五福临门:15
这秋分一过,刘舒就带着将作监的人去兴国寺考察了厢房。
不过也是遇到一个问题,寺庙厢房众多,柴灶大部分都是用一处。
小厢院但是有单独的灶房,单独烧灶需要他们院内人一起平摊柴火费用。
不论如何修了,他们用不用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郎君最近听说了一件事,关于境安大哥家的。”钦玉端着盘桃花酥围着刘舒走动。
刘舒眼睛停留在书上,懒懒笑道:“说来听听。”
“俪家三娘最近仪亲,下帖的是潘楼的柴家。柴家那位大娘子不乐意,这婚事就各种找茬,如今彻底掰了。”
钦玉重重地咬了一口桃花酥,听着还格外气愤。
刘舒无奈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也不无道理。俪家三娘终究是要嫁到柴家去,最初就开始委屈求全,那在柴家必定处处受欺负。如今两家消了贴也好。”
“世间男子俊秀有才的男子不少,何必纠结在一处。”
钦玉觉得有理,但就是有些气愤,俪家那三娘聪慧貌美,还是境安大哥的亲妹妹,怎么就配不上他们柴家了。
看她那小表情,刘舒就知她在想什么,起身从她手中拿了块桃花酥,笑着往外走。
钦玉连忙跟上她。
“在你眼中俪三娘要家室有家室,要才貌有才貌。可再旁人眼里,她们是孤儿寡母,家中无兄弟仪仗,多少就看在此轻视了她们。”
“你境安大哥也算是半个折家的人,虽无官职,但随时也可去西北带兵。如今管着刘家的海贸生意,身上又有官身。”
刘舒让人牵了匹快马,翻身上马,示意钦玉跟上,接着道:“可你境安大哥几月前出海如今尚未回,只怕外人还不知你境安大哥就是她们的亲胞兄。”
“我知如此,但郎君我们这是要去哪?”钦玉默默骑上马,跟上刘舒。
“四福斋吃茶。”
钦玉顿时嬉笑道:“郎君还说我不稳重,这般去一小茶铺可不像郎君作风。”
“我的作风是什么?我怎不知。”刘舒眼眸流转,低笑。
“郎君自是清风朗月,温和如清风。出席之地必定高雅风趣,最不喜吵吵嚷嚷。”
钦玉摇着脑袋一一说着她眼中的刘舒。
刘舒淡淡发笑,隐晦道:“那是你眼中的我。”
最近东华门街上,四福斋聚集了一众文士书生,只因四福斋正堂之上,挂的那幅墨宝真迹。
“这字如昆刀切玉,锋棱毕现,气韵生动,骨法洞达,刚健含婀娜,收放油龙翔凤翥。大家之作啊,这是那位的真迹。”
一旁文士指着那副字,缓缓道:“诶,这你就不懂了,这字倒是其次了,你看看那诗句,词句对仗意蕴深远,从中看到官家之下的汴京繁华富饶,最后一句才是那点睛之笔。”
另一文士袍的茶客笑着打趣老板娘,“老板娘,你家可是有待嫁女儿?”
俪大娘热情的招呼着茶客,一边笑道:“我正为我家三娘择婿,觅得一好郎君,诸位若有尚未婚配者,可找媒人前来相看。”
“那就对了,这最后一句就是写俪大娘为母慈心,忧心儿女婚事。从大家到小家,刘侍郎这诗写的极妙。”
另一个人锦衣郎君,低头耻笑他们,“你们这群朽才也配评刘侍郎的诗。当年侍郎登童子科之时,诸位还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呢。”
“嘿你这人,我们虽不及侍郎才学,但也是自幼饱读诗书,为何赏不得,再说刘侍郎将这诗句挂在这里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吗?”
那人挥挥衣袖,懒得搭理这群人,“老板娘,这副字,可否出给我。我愿以三千贯买下老板娘手中这副字。”
俪大娘顿时睁大眼睛,乖乖,三千贯。
手中不停换算着这得多少钱啊。
“刘侍郎从未在民间留过字,就是四千两也值。”
一人一嘴的说着,最后还是俪家大娘子让人传了话,才让俪大娘歇了买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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