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6
赵祯温和的眸子沉了下去,折子扔到了书案之上,皱眉道:“你何必自污。”
算了,刘舒直起腰,端着的笑也放了下来,叹气:“那我该说什么?六哥。”
虽然他是个有名的好脾气的君主,虽然现在他们关系不错,但人心易变,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丈夫。
赵祯沉默几秒,笑着换了话题,“近来换季,每年这几日你咳嗽不止,找赵御医开些药,不要讳疾忌医。”
“不想喝,赵御医开的药,一服下去,臣能呕三天。”
刘舒直接耍赖,是真的苦啊,都怀疑是不是她没批他们申请的药材购入款,偷偷往她药里放黄连了。
“舒尔,不要胡闹,之前在宫里你病痛极少发作,如今你住在宫外,府内必然没有宫里细致,这才几年发病的次数越发多了。”
赵祯走过去拉她坐下,指望她找地方坐下,必然是不可能的。
“宫外自在。”刘舒找了离他稍远的座椅坐下。淡淡笑道,“官家不必羡慕。”
官家走过来,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宫外是自在,你也飞不远。”
“绳子在官家手中,自是飞不远的。”刘舒笑了,不是因为这感情飞不远,而是这里是权力中枢,她不想离开。
杨家的请罪降职的折子递了过来,刘舒走前,他问了她一个问题。
一个他知道,不会永远不去解决的问题。
“你身边少有亲近男子,杨家那小郎君..”
这天地下敢打断官家说话的没几个,她刘舒却可以。
她回了,“陛下,臣不过是个短命之人,何必耽误他人。”
她呀,每一句话都扎在他心窝之上,偏他更是心疼不已。
半柱香后,一小黄门走至张茂则前,附在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张茂则悄然进了大殿。
殿内人脸色不愉,眼神示意他。
张茂则低下头,道:“县主一路出宫去了。”
“呵,说的果然比做的好听。”赵祯冷笑,气恼下不由得点着头。
从宫里出来后,刘舒骑上马往四福斋去了。
“县主,属下们是觉得最近县主身体不好,不宜再添是非,便没有来报。”境安听说她早早出了宫门,骑马追上她。
刘舒淡淡瞥了他一眼,“境安,此事如何你自是知晓原由。我不罚你,折家的信近日就会到,该如何选择你自决定。”
如今这么一遭,只怕宫里的人已经到杨家了。
听说今日杨羡抬了轿子去了四福斋,如今只怕还在四福斋。
“俪三娘,你在那裙带上动了什么手脚?”
刚到四福斋后巷,就听见杨羡气恼的声音。
偏他越闹,这气声越娇。
哎,真是糊涂!
“郎君说的莫不是那首提在裙带上的那首淫浪之词?”对面那戴冠的小娘子,只怕就是杨羡要强纳之人了。
张茂则你还隐瞒啊。
境安在身后,因刚刚之事,如今垂着眸子没有看她。
刘舒叹气,“他在裙带之上提了什么?”
“娘子还是不要听,污了耳。”境安眼中情绪低落,低声回道。
刘舒颦眉,淡淡道,“说。”
许是知晓她要问,境安将写有那诗的纸递给她。
一目扫过,给刘舒气笑了,“真是出息了,写个诗和要他命一样,艳诗都是写的手到擒来。”
“亦或是我藏在腰间里的状词,告你右侍谨杨羡,朗朗乾坤,调戏民女,威胁讹诈,逼良为妾。”
一句句诉状杨羡的证词,说的慷慨激昂,咬牙切齿。
“你找死!”杨羡顿时怒目,厉声呵斥着,刚想冲过去,就被人呵斥。
“还嫌不够丢人?”刘舒立于马上,与人群里的杨羡对视。
她语气还是那般温和,只是知她的人便知她如今只怕很生气,才会冷了脸。
————五福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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