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庆的噩梦
在我 13 岁前,我曾拥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然而,命运的转折却在那个傍晚降临——
“嘿嘿,谢谢安庆哥~”
小女孩的脸上绽放着如春花般绚烂的微笑,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
我用被车漆染黑的手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呐!自行车修好了!”小女孩欣喜若狂地接过自行车,眼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她迫不及待地跨上车座,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准备在这片自由的天地里翩翩起舞。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她那如天使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凝视着她欢快的身影,心中犹如流淌着一股潺潺的暖流。然而,时光匆匆,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幕,即将笼罩大地,我必须加快步伐,踏上归家的路途。
刚抵达家门口,我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打斗声。我的心跳瞬间如脱缰的野马,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门没关?”我战战兢兢地探出半个脑袋,如惊弓之鸟般紧张地观察着院内的情况。眼前的一幕令我瞠目结舌:三个人如饿狼般正在殴打一个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而那个被殴打的人竟然是……!
我瞪大了双眼,愤怒和恐惧如两股汹涌的洪流在心中交织。那三个人中的两个人手持木棒,如恶魔般凶狠地朝着母亲挥舞着。
母亲的头部已被鲜血染得猩红,她痛苦地呻吟着,声音却如风中残烛,微弱而无力。
“死婆子,去死吧!”其中一个人狂叫着,脸上露出如魔鬼般狰狞的笑容。
另一个人则随声附和道:“呀哈哈哈!死!”他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吼!杨安庆如触电般猛地坐起,这场噩梦让他气喘如牛,浑身被汗水湿透。
“哦,你醒了?”卡斯提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双目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此刻,他俩正置身于一处荒无人烟的弹坑里,坑的大小恰到好处,他俩刚好可以围坐在篝火旁,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又做噩梦啦?”卡斯提吹了吹咖啡上的热气。
杨安庆没有理会他,伸手去拿篝火旁的番茄焗豆罐头。
杨安庆拿起罐头,毫不犹豫地打开。然而,由于罐头过于滚烫,他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去。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眉头紧皱,满脸都是痛苦之色,眼睛紧紧盯着那根被烫伤的手指。
卡斯提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咖啡,关切地望过去,然后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杨安庆,轻声说道:“先用这个冲冲吧。”
杨安庆接过水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随后便将清凉的清水轻轻倒在烫伤的手指上。
随着水流的冲洗,灼热感渐渐减轻,疼痛也稍微得到了缓解。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重新拿起罐头,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慢慢享用起来。
在沉默中,两人静静地吃完了这顿简单的晚餐。杨安庆靠在坑壁上,目光投向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回忆起今天的经历,杨安庆不禁感慨万分。他俩从防空洞里获得了大量的物资,每人背着沉甸甸的两箱物品。
这些物资包括弹药、手雷、食品等,足够他们维持相当一段时间。
“杨,能不能讲讲关于你的事。”卡斯提率先打沉默杨安庆看向卡斯提,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我没什么好讲的。”他淡漠地回答道,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卡斯提笑了笑,说:“别这么冷淡嘛,我们好歹也是一起战斗。你就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呗,比如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雇佣兵?”
杨安庆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曾经只是个普通人,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来到了这。至于当雇佣兵,只是工作,我也不想加班。”
“那你有没有家人呢?”卡斯提接着问道。
杨安庆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咬了咬牙,说:“我的家人……算了。”
卡斯提看到杨安庆的表情,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痛处,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安庆摆了摆手,说:“没关系,都过去了。”他再次看向夜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次日凌晨,晨曦微露,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艰难前行。经过漫长的摸爬滚打,他们终于抵达了之前藏匿车辆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原本驻守在这里的士兵已经离去,只剩下满地的生活垃圾。
“嘿!杨,过来搭把手!”卡斯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杨安庆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卡斯提正蹲在草丛中,用力拉扯着什么东西。
“在搞什么?”
“车!我们的车!”杨安庆急忙跑过去帮忙,他们一起将掩盖车子的杂草和树枝掀开。
车子表面布满了树叶和树枝划痕,但整体还算完好。
“真是幸运,车子还能开。”卡斯提高兴地说。
杨安庆检查了一下油箱,“还有一些油,足够我们开到基地了。”
两人迅速将物资搬到车上,然后坐进驾驶室。
卡斯提发动了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他们沿着崎岖的道路行驶,离开了这个曾经藏匿车辆的地方,朝着基地的方向前进。
“真是奇怪了”卡斯提边开车边嘀咕。
“咋了。”
“这些军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撤退了,而且那村庄也没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
杨安庆眉头紧皱,他也觉得这一切太过诡异。按照常理,军队不会轻易放弃守卫的地方。
从野外开到城里,两人目瞪口呆,家被偷了!
此时,应该严防死守的军事哨站,已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