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答案

“每一个生灵自诞生起就注定死亡，神明不也不例外，而你和唐三便诞生于神明的期望中，江佑利用了这一点推动了诸神的陨落。”说到后面温如故笑容愈发暗淡，祂想起了那一日，神流干了血，失去灵魂的躯体成为江佑创造新世界的养料。

世界在为神明的陨落悲鸣，天地黯然失色，而罪魁祸首则立于尸骸中央，淡然一笑。

温如故站起身，从身后抱住榽忬，呢喃，“我们等这一天太久了，我只是一缕残魂，记得不是很清楚，剩下的，你来说吧。毕竟，你等她也很久了，榽忬……”

一声轻叹，榽忬伸出手，费力的抓住温如故化作的流光，而那些被抓住的流光却又滑出，隐于天色。

千仞雪突然明白，之前所见到的榽忬并非姜来想让她见到的，而温如故的出现，是为了让榽忬拥有一切记忆，成为姜来想让她遇见的榽忬。

流光溢彩，目光如虹，榽忬将环玦递出，眸色尽显不舍，“给，请你在'最终'降临前务必保管好环玦。”

千仞雪沉默的收好环玦，这一刻的榽忬周身气质忧伤、决绝。

“昕末，祂还好吗？”

“很好，就是祂把我认成了你。”千仞雪有些尴尬，毕竟当初她也想过要替榽忬照顾好昕末。

“这样啊。”榽忬神色温柔，眸中好似映衬着繁星春水，熠熠生辉，祂双手一翻，一盏明灯浮现，“把这个拿回去，绕着昕末一圈，祂就会继续沉睡。我希望祂下一次苏醒时，是和平的世界。”

这是榽忬为昕末所能做的事了。

榽忬注视千仞雪蔚蓝的双眼，“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团没有形态的光团，我那时候满身的血，杀意凛然，就算是江佑也不敢靠近我。那时候你飘了过来，还蹭了蹭我，也是那时候我在你身上发现了环玦。”

“是我的前世吗？”千仞雪犹豫开口：“你说的这些，我并没有记忆。”

榽忬轻轻摇头，笑着说：“并不是你的前世，是你，一直都是你，只不过江佑给你创造了太多的轮回，导致你一分为二，记忆被祂封印。”

祂有些愤怒的锤地面，“祂妄图通过控制你，掌握环玦，如果新的世界是以所有生灵的死亡为代价，那不如这个世界就不存在。”

千仞雪抿着嘴，“那我之前遇到的神明，也都是江佑扮演的，九缺也是？”

提及九缺，千仞雪内心涌上复杂的情绪，重生以来，九缺是为数不多能与她倾心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情感也都是假的……

“不是，九缺的立场很模糊，我也不知道祂的选择是什么？”榽忬苦想了会，“至少你们前面的感情是真的。”

听完榽忬的话，千仞雪释然的松了口气，不是假的就好。

“不过，你要留意身边那些'易变之物'，另一个你一直挣扎，破坏了不少江佑的计划，现在祂让你们的前世今生相遇，只怕是为了'融合'，提前计划。”

“可是另一个我，一直想杀了我。”千仞雪有些委屈，明明都是千仞雪，为什么就不能相亲相爱呢？

榽忬淡然道：“那你就杀了她，最终如何，只会留下一个你。”

千仞雪问：“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江佑不直接献祭我？”

“你身上的特性很诡异，只能一步步误导你，让你自愿献祭。”说到这儿，榽忬突然笑了，“也正因为这个缘由，江佑那个家伙，在你身上吃了好几次亏，祂本来就是个笑面虎，在吃了几次亏后，估计想着怎么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