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九十二）

“你现在层次太低，等你真正达到了，就懂了。”砀轩悦仍然不解释这句话。

　　“好的，哥。”商临浥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你修炼好了，就调养一下，我找到了咒术其中一天阵纹的解法，到时候你辅助我。”砀轩悦道。

　　“哥，你这么快就找到解法了啊。”

　　“只是一天小的阵纹，大的暂时还没有思路。不过估计多则半年，少则四个月，我就差不多可以解除这个厉害的咒术了。”砀轩悦很有信心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哥马上就要摆脱枷锁了。”商临浥也是替砀轩悦高兴，延宕偌久，终见曙光。

　　砀轩悦倒是没有那么激动，他轻声说道：“折磨了这么久了，也该结束了。”

　　商临浥做出来一个东西，他拍了拍砀轩悦的肩膀！

　　“哈哈，弟，你知道，如果是其他人拍我的肩膀会是什么后果吗？”砀轩悦转过身笑着道，不过这笑容让商临浥有些发怵。

　　“什么后果？”

　　“粉身碎骨！”砀轩悦道，“不过你不是其他人，你是我弟。是我唯一的意外，是我批准接近我的人，是我今生最大的弱点，是唯一会让我落泪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想去帮助的人，是我永不背弃的人，是我深信自己在他那里一定是第一选择的人，是我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的人，是这世上唯一值得我驻足停留的人，是我不在意利益不在意牺牲的人，是我睁开眼想看到的人，是词藻描绘失色的人。”

　　商临浥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砀轩悦会说出这么多话，在他心目中，他哥一直和他有一种距离感。因为他是宗主，是人族第一人，虽然对自己非常好，好到没话说，可是总是觉得两人心灵之间有一层隔膜，因为身份因为地位因为实力等等等等，直到砀轩悦说出这句话，商临浥才猛然惊醒砀轩悦心里一直把自己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

　　“哥，谢谢你！”因为心境突然的改变，周围灵气豁然流动起来，商临浥的修为猛地蹿升起来，直接跨入了第十二等级。而且由于砀轩悦的这段话，商临浥的心力似乎强大了一些。

　　所谓心力，是在进入叠元境才会出现的力量，很多人终生不能跨入的根本原因就在这个。心力可以结为屏障，让叠元境强者可以随意在罡风层飞行，而且在战斗时，心力强大的人，可以轻易碾碎心力弱的对手。

　　可以这么说，商临浥这么早诞生了心力，几乎可以板上钉钉证明商临浥可以进入叠元境。

　　“你有了，有了心力？”砀轩悦实力强大，立刻感受到了商临浥的不同，惊叹道。

　　“哥，什么是心力？”商临浥奇道。

　　“心力是叠元境的依仗。还记得我告诉你的一句话：‘与其和光，不同其尘，遗世独立，是为离尘’（编者注：这一句话是采用修仙小说中一些语句更改后得来，致敬伟大的修仙小说作者。）吗，这是一种境界的模糊表述，是前人总结的话，你有了心力，就有了内在的力量。”

　　“内在的力量？”商临浥更是奇怪了。

　　“叠元境以下的控灵者都是依靠的外力，而叠元境以上的控灵者就不只是外力了，他们内外也类似于宇宙一样，会生生不息的产生力量，周而复始。两种力量的叠加就会超越初元境控灵者很多很多，这种差距甚至不能以道理计。”砀轩悦解释道。

　　“就是说心力就是心里有力量呗。”商临浥问道。

　　“嗯，你这么理解也不能说是错。不过心力远比这种理解深奥的多，你现在只是种下了一颗种子，到将来积累到一种程度才会生根发芽。但是，在你十五岁这个年纪已经有了心力，也算是很厉害了。”砀轩悦夸奖商临浥道。

　　“哥，那你当年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心力的？”商临浥道。

　　“我啊，我很晚很晚才有心力，虽然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没有考虑清楚，但是一直到有一次契机后，我突然有了感觉，一下子就突破了叠元境，达到了叠元境巅峰，只是后来因为人界规则的压制，又退回到了叠元境后期。”砀轩悦道。

　　“啊，怎么还会回退？”商临浥惊讶道。

　　“这方天地太弱了，规则不可能允许有实力太高的存在。所以我最后被迫放弃了一些修为。”砀轩悦道，“当年那场历经让我几乎丧命，最终放弃修为才得以存活。”

　　“天地还能这么无情？”商临浥道。

　　“是啊，天地对待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古人曾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意思就是说在天地眼中，任何的事物都一样。”砀轩悦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把我们当成狗呢。”商临浥笑道。

　　“这种情况很正常。而且对于圣人言行的理解，本身就会由于个人的阅历不同导致分别，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门派？”砀轩悦道。

　　“也是，世上的道理千千万，就是因为想法不同呗。”商临浥随即不在这上面纠结，问道，“哥，我现在实力会不会提升太快了，我听说要打好基础，不能盲目。”

　　“丝毫不快，你要知道你有最好的指导，有最好的资源供应，有最好的修炼环境，在这样的外因下，你的修为已经算慢了。”砀轩悦道，“你在修炼上没有走歪路，节省了很多时间，严格来说，弟，你的资质只算一般。”

　　“嗯，我知道，我如果不是有哥你的指点，我现在恐怕还是第四层第五层的修为。”商临浥点头道。

　　“弟，我们不能单纯以资质来定今后发展，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开始根本不适合修炼，但是我不放弃，我一直不放弃感悟，最后艰难的走上了这条路。”砀轩悦道。

　　“啊？你现在几乎算是明面上的人族第一人了，你不适合修炼，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商临浥嘴巴大张。

　　“你不信吧，我告诉你……”砀轩悦将自己的经历大略和商临浥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