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狗唤

阮时宜没听到那句话,左航也没有再说第二遍。
就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他们都决心不让痛苦的事再次发生。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总能听到争执声,声音还算轻,但仍旧吵得她头有些大,迷蒙睁开眼时身边的床褥已经凉了,她呆坐在床上兀自打着哈欠,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得她的脑子在嗡嗡作响。
怎么走到哪儿哪儿都在下雨?
张泽禹:“未经别人的允许闯进来,你是真不怕被抓啊?”
左航:“要怕的应该是你吧?想带着她去哪儿?”
左航慢条斯理地搅着排骨汤,蔓出的热气闷得他眼眶有些热。
张泽禹:“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泽禹:“既然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就不要来烦她”
张泽禹:“你明明知道她很敏感,却还要做这种事,实际上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吧”
左航:“我不用你来教我做事”
左航:“说实话,真要说贱的话,咱们俩半斤八两吧”
左航:“我抢走她一次,你也如愿和她有了一个孩子,我没欠你什么吧,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很好了”
左航的声音很轻,甚至听上去不带感情,但还是让张泽禹浑身发抖。
他轻飘飘的一句半斤八两,就是指他们刚热恋,就被趁人之危吗?
左航:“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有欠你,各凭本事的事,她失忆了,不记得你了,还要怪我吗?”
张泽禹:“为自己狡辩也要有个度吧,你真觉得那种自我感动的事,有人会愿意买单吗?”
自我感动。
这四个字不知道是怎么触到了左航的霉头,他闷声将汤勺扔回了锅里,抓着食盐袋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左航:“少来说教我吧,我自以为我现在脾气还算好,如果放在以前,或许你会被打断腿扔出去也说不定”
阮时宜:“…打断谁的腿”
阮时宜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因为她的到来,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左航:“醒了?”
左航:“来喝点汤,很鲜”
张泽禹:“先量个体温吧,看看有没有退烧”
张泽禹先他一步站在了阮时宜面前,贴着她的额头试探着额温,她困得厉害,下意识合上眼仰头迎上他的手背。
女孩乖巧地小口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倒在他怀里了。
张泽禹:“好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还疼吗?”
阮时宜:“……”
阮时宜:“头不疼了”
但是身体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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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一直挣扎,身体还很烫,到最后也没有做完就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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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过来”
阮时宜:“……”
阮时宜:“干嘛”
阮时宜没有应,站在原地剜了他一眼。
左航:“让你过来就过来”
阮时宜:“你把我当狗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