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喝死你

耳朵烫得厉害,阮时宜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作响,既想捂他的嘴又想掐他的脖子。
要是啥人不犯法就好了。
干燥的夏风裹着烤肉的香气,满满的烟火气息将两人裹挟,连着她的心脏都在烧,半晌她才咬紧牙关点了点头,身下却在暗自使劲,一脚踢向了他的胯间。
听着男人吃痛地抽了口气她才绽开了笑颜。
阮时宜:“不会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阮时宜下脚不轻,把人踢得夹紧双腿跪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是疼得厉害,朱志鑫哼哼唧唧抱紧了她的小腿,滚烫的吐息在缭绕。
阮时宜:“快起来,跟姐姐回家吧”
朱志鑫:“呜阮时宜你谋杀我…”
阮时宜:“怎么没杀死你”
对阮时宜来说,真正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社会性死亡。
刚才朱志鑫喊那两句的时候她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冷汗倒灌也不过如此了。
阮时宜:“老板,结账”
阮时宜看着账单上的六瓶啤酒,一巴掌扇到朱志鑫脸上的心都有了,但是看到那张脸又忍住了。
男人的眸底泛着泪花,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她,粉嫩的薄唇随着呼吸无意识张合着,对上她的视线时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指。
伸手不打帅脸人,算他躲过一劫。
朱志鑫:“我好热,能不能快走…”
阮时宜:“不能等我结账吗,你想吃霸王餐是吗?”
阮时宜不耐烦地抬手抵住了他的下巴,刚要结账就听到一阵惊呼声。
“天,是朱志鑫吗?”
原本一脸冷漠忙活的老板突然看着朱志鑫冒起了星星眼。
“我和我女儿都很喜欢你,竟然见到本人了…”
中年妇女很是兴奋,甚至连站在他身边的阮时宜都忽略了,激动地朝他伸出了手。
朱志鑫有些懵,甩了甩发痛的头然后转身抱住了阮时宜的胳膊,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朱志鑫:“我不认识你”
唇角的笑意僵硬又生涩,阮时宜很想掰开他的手,没成想他更小鸟依人地往她颈窝埋了埋,一米八的人愣是缩成了一团。
阮时宜:“不、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阮时宜:“他平时不这样的,给你添麻烦了,我们马上就走,下次有空他还会来的”
女人好奇地打量着两人亲昵的举动,反应过来的时候阮时宜已经拉着身边醉醺醺的男人走到了楼梯口。
简直就是个烦人精。
阮时宜:“你确定要跟我回家,我将搬回去,腾不出很多位置给你”
朱志鑫:“要”
他脆生生地应了一句,俨然一副乖巧的模样,上了车便昏沉地歪在副驾睡着了,阮时宜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鼻子把人弄醒。
阮时宜:“朱志鑫,我不能坐电梯,你起来,自己坐电梯上去,我走楼梯”
朱志鑫:“我走不动…”
他懒散地张开双臂去抱她的脖子,滚烫的呼吸尽数闷在了胸口。
阮时宜:“那怎么办?”
阮时宜:“我陪你坐电梯?”
朱志鑫喝得有点上头了,他明知道她有幽闭恐惧症,如果清醒的话绝对不会提这种要求的。
阮时宜:“酒鬼,怎么不喝死你…”
想到家里的穆屿恩,她下意识扭身去摸自己的手机,却不想一偏头就对上了一双阴翳的眸,男人目光深邃,细碎的刘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就这样阴恻恻地站在路灯底下看着她。
左航:“H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