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领证结婚

他的面上有些疲惫,却还是在看到躲在张泽禹身后的女孩时僵了身体,风吹树叶发出瑟瑟的声响,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平淡的一个午后,他见到了一个,几乎要认不得的人。
张极:“时宜”
吐出那两个字时他的心脏险些要跳出胸膛,他的声音太轻了,卷在细风里让他发间的白丝多了几分生气。
阮时宜没应声,直到指尖被人勾起,她抬眸对上了张泽禹担忧的目光。
她知道张泽禹在想什么了。
阮时宜:“你老了”
重逢后阮时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只一句话就让张极破了功,眸底含泪扬起了下巴,阳光透过树隙晃着他的眼。
张极:“确实”
张极确实老了,他比阮时宜还大两岁,很早就没有了少年气了。
她却一点没变。
乐乐的手被咬破了,那孩子下口确实重,硬生生咬下了一块小肉,上药时他哭得厉害,窝在阮时宜怀里抖着肩膀,哭得她衣衫全湿了。
“诶哟这小宝,怎么被咬成这个样子”
张极带着阮时宜回去把家里的人都吓到心脏骤停,老太太差点没顺过气来,看到乐乐又高兴地抱着他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乐乐上药,她紧张得不行,几次都喊着“把我的呼吸机拿过来”。
阮时宜不喜欢和别人重复那段经历,不知道是不是张极和他们说了什么,没有人问,也没有人对着乐乐指指点点,相反地,家里人都很喜欢他,张极的狗追着他蹭,几次都摔在了地上。
林经年站在一边,空洞着双眼看着被人群簇拥的女人,双手止不住发抖。
“对不起,小怡也不是故意的”
前两年张极出资建了个福利院,小怡就是里面最小的孩子,张极经常去看他们,这孩子很喜欢黏着他,前两天去的时候突然跟张极说想去看白鲸,才有了今天的出游。
张极:“错了就是错了”
张极:“是小怡先咬的乐乐,我会让院长好好教她的”
乐乐不说话,扭头埋进了阮时宜的怀里。
阮时宜:“那是你要解决的事,不用和我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张极”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扬手拍了拍轮椅扶手,气到声音在发抖。
“你不好好工作,也不抓紧时间结婚,只隔三差五地往那个福利院去,还带着小孩出去玩,你有这个时间自己结婚生一个能怎么样?”
这话其实阮时宜自己也听过很多次,只不过现在除了结婚,她确实没什么好被人催的了。
“你看看,这就是你资助的小孩,把我们小乐乐的手咬成什么样了”
“奶奶,对不…”
“我不是你奶奶”
林经年刚开口就被老太太堵了回去,一时间有些语塞。
“经年,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带着小极做一些无意义的事”
“这次是乐乐下次如果是别人,也要受这样的委屈吗?”
张极:“奶奶”
张极:“是我的错”
阮时宜:“我们不追究这件事”
阮时宜忙不迭接上这句话,明着给张极台阶下。
阮时宜:“我和张泽禹也有错,不该把孩子一个人放在那个地方玩,所以,不用再提这件事了”
“唉…你呀…”
老太太向来宠她,一句话便让她没了脾气,但说到张泽禹,她下意识偏头看向站在阮时宜身边的男人,他成熟了很多,精致的眉眼间早褪去了稚气。
“话说,你们是不是还没领证结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