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的“11”【会员】

亲妈登场:大家四月快乐哟,顺便附一张关于左航的问答,因为问的有点晚了没能插在专访里,问答结束之后就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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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宜:债主,你欠了我一千万,打我卡上】
【左航:是债主?就一千万?我还以为是乞丐】
阮时宜:“……”
阮时宜说了,她真的很讨厌有钱人。
【阮时宜:你才是乞丐…】
左航要是失忆了,她带着全家和他姓。
他究竟在装什么?还是说不愿意把她的东西还给她?
阮时宜不在意钱,她只想知道爸爸给她备的嫁妆是什么,也想拿回那个八音盒。
既然有回到过去的能力,说不定有回到三年前的契机,重来一次一定能改变些什么,比如拒绝和左航结婚。
或许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左航:钱转给你了,别来烦我】
收款短信下一秒就弹了出来,换做平常人可能还要惊讶到原地发呆十秒钟,阮时宜却只剩满肚子怒气。
【阮时宜:你最好是真失忆了,把你拿走的东西还给我,八音盒还有嫁妆,你一千万都不缺至于扣押我这仨瓜俩枣?】
阮时宜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和她稍微拉扯两下就会上火。
左航没回话,撑着下巴看着摊在桌上的手机,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被冷落,她开始不停发醒神仔的“发怒”表情包。
直到她手滑双击了左航的头像才渐渐没了声音。
【你拍了拍“左航”的11说不怕】
就像是往火堆中浇了盆冷水,从窒息到大喘气,阮时宜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隐隐作痛。
左航自己都忘了他是什么时候改的这个拍了拍了,可能是自杀后,也可能是自杀前,他梦里的阮时宜最常说的话就是“我害怕”,后来他试图从微信的各个角落搜刮她的语音、照片,直到翻到拍一拍的设置才停顿了两秒,默默改成了现在的这个。
穆屿恩:“我没想到你来这么早”
穆屿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左航闷哼着轻点了下下巴,并没有要主动张口的意思。
穆屿恩:“待会儿我还要回家吃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穆屿恩:“其实我对你们的事只是略知一二,她这么多年都说不了话,打字说这些事太费劲,大多都是我从穆祉丞口中了解的…”
左航:“无关紧要”
穆屿恩:“……”
男人的语气太过凉薄,让她有些不自在。
穆屿恩:“我就直说了,你们并不合适,这都三年过去了,你们各自相欠了不少,也算扯平了,不过我今天来不是自作多情当什么说客的”
穆屿恩:“我知道你家的背景,按理说你身边不差女人才对…”
左航:“既然不是当说客的你就没必要说这些话”
男人冷不丁打断了她的话,茶杯敲击桌面发出了一声肃穆的闷响。
和这样的人交谈,就算他深吸了口气都会头皮发麻的,穆屿恩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挎包,凝眸等待着他的下文。
左航:“我告诉你,就是因为她的身边总是有你这种帮她料理后事的人,她才一辈子都学不会长大”
左航:“我需要她直面感情,而不是逃避,我需要她知错就改,而不是固执己见”
穆屿恩:“所以你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左航:“她做过最错误的事就是离开我的身边”
左航的步步紧逼压得她喘不上气,穆屿恩终于有了“和这人无法沟通”的实感。
穆屿恩:“你以为她很好受吗?她想用一个孩子来缓解自己的抑郁症,却加重了病情,她想用一次叛逆的选择来刺探未来,却发现举步维艰”
穆屿恩:“她怀乐乐的时候,是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有一次逛街我就让她等我上个厕所,回来人就不见了,走了两步路才发现她正在一个摊位面前哭,就因为她想买个画板,却没有在包里找到钱”
穆屿恩:“她真的是因为着急才哭的吗?我思考了很久这个问题都没能得出答案,那之后我总会在她包里备好一千块钱,她却全都用来买了画具”
穆屿恩:“至今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我想你这么了解她,大概会有头绪吧?”
这话听着像是在嘲讽,他本不该在意的,却真实地感受到了呼吸困难。
左航为什么会不知道?阮时宜的身世他再清楚不过了。
小时候的她也曾经无助地站在画板面前发呆,心里在默默流泪,只是孕期的她控制不住情绪,当街无声哭泣也不是她想的。
这些都是焦虑的表现,她心理出现问题了。
穆屿恩:“我想告诉你的是,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也有难以诉诸于口的秘密,就像你自杀住院,她前后看过你很多次,还托穆祉丞送了果篮,却一次都没有告诉过你”
穆屿恩:“你别老觉得自己委屈了,她怀孕的时候天天孕吐,半夜坐在阳台哭,如果不是我起夜上厕所根本不会发现,那一个月她都是那个状态,就这样她还告诉我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就是好疼”
左航:“那孩子不是为我生的,是她自己要选择张泽禹…”
左航惨白着一张脸,说出口的话却仍带着些倔强。
穆屿恩:“这不是重点,左航”
穆屿恩:“或许你觉得我是在pua你,但是你仔细想想,最开始究竟谁才是正宫,你这样无脑拆散了他们,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后知后觉这话太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穆屿恩早已经一吐为快,只能垂头喘了口气。
穆屿恩:“感情不该是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刀刃,她从小就胆小还敏感,和你们走到这一步都是被推搡至此的”
穆屿恩:“她害怕就算自己回去了,她的优柔寡断还会害得大家都不安宁,才干脆选择了‘死亡’,你觉得你自杀,她不愧疚吗?”
左航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茶馆的了,外面的阳光太过刺眼,他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干燥的风在耳畔缭绕,闷得他浑身发烫。
“如果那时候你死了,她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阮时宜亲口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弥补她和这段感情,无论如何都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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