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对吗

左航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上扬的语调了,凶到她下意识缩紧了脖子,蒙着眼睛的水雾却始终没有消散。
手腕冷不丁被攥住,她几乎是被强行扒开了手,男人神色严肃地扣着她的腕骨将她的双手折在了胸口。
左航:“撒娇也没有用”
左航:“我都忍了三年了,你受不住也得受”
(一个还没取好名字的碎片)
阮时宜是真的有点讨厌和左航做了,浑浑噩噩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整个人像脱水了一般难受,从头到脚都是麻的。
他很喜欢亲她,唇瓣,脸蛋,甚至是眼角,到最后整个人都黏糊糊的,甚至因为太过亲昵,浑身都残留着他的气息,还有尚未消散的、旖旎的味道。
左航:“我带你去洗洗?”
迷迷糊糊睁开眼,阮时宜下意识去摸索自己的包,却冷不丁握住了一只裹着薄汗的大掌。
左航:“找什么?”
左航:“我跟穆屿恩说了你不会回去了”
又替她做决定。
阮时宜强忍着手臂的酸痛推了一把身前的人,不由分说地扯过包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好几通电话都是穆屿恩打过来的,还夹杂着小软件的私信。
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她在心底默念着不行。
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真不甘心。
如果她现在能开口,一定会说很多伤人的话,她不信左航不知道。
左航:“那个孩子,张泽禹不知道吧?”
头皮发麻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握紧了手机,再看向左航时他已经脱力地靠着沙发背点起了烟,火苗蹿起点燃了瞳孔的热欲。
从前左航绝对不会在她面前抽烟的,而且,明明当时说好了要戒烟…
左航:“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生下了这个孩子”
左航:“你从头到尾,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事后的语调总是那么飘忽,此时又因为香烟多了几分喑哑。
左航:“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就这样躲一辈子,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除非我死”
左航:“不是说了不要再和他来往吗?背着我和他做了一次又一次,有多少次我都放过你了”
左航:“当初没做措施,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怀孕了该怎么办?”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夹着烟的手冷不丁垂了下去,缭绕的浊气将他的视线模糊,冷哼声格外短促,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自嘲。
左航:“是了,只要想个办法把孩子栽赃给另一个倒霉蛋就可以了,你说是吗?”
呼吸蓦然停滞了一瞬,阮时宜僵着身体木讷地看着眉眼低垂的男人,心脏在止不住抽动。
阴翳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丁点的质问,全是嘲讽。
他是说当初假孕的事情吗?
左航:“那时候我就发过誓”
左航:“如果还有第二次,我就杀了你,然后再把张泽禹扔到海里喂鲨鱼”
说到这儿左航难得沉默了。
因为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想过,未来阮时宜会在海上遇了难,于是这种事他就再也做不到了。
左航:“你根本没想过回到我身边,对吗?”
左航:“我当时差点死了,很可惜,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