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欺骗

他好像总能快速切换两种极端情绪,让别人捉摸不透。

阮时宜:“左航”

阮时宜:“有时候我挺恨你的”

嘴比脑子快,话音落地的时候阮时宜感觉自己的耳边泛着阵阵嗡鸣声,面前的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阮时宜:“你不觉得自己在被我耍吗?”

阮时宜:“哄两句就好,你怎么这么傻啊”

明明知道她有割舍不下的人,还是抱着能把她留在身边的幻想。

阮时宜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左航,可悲吗?

其实可悲的是她自己。

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左航总对她表现出自己的专情,为什么五岁的左航也会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毫无保留。

人这一辈子总该为自己而活一次,不是吗?

左航在她这儿栽了这么多次跟头,怎么就不知道退缩呢?

阮时宜的无名火来得太快,以至于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捏着她腕骨的手冷不丁卸了力。

左航:“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左航:“是不是因为刚才做噩梦了?”

不是,才不是噩梦。

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阮时宜竟然哑了声。

张极:“她生病了还没好,有情绪很正常的”

张极冷不丁插了句嘴,将药片和水杯推到了阮时宜面前。

张极:“从他身上下来,吃完药赶紧回去休息”

阮时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一边看着的,对上他的视线时像被烫到了一般敛了眸子,忙不迭起身蹲坐在了一边,隔着地毯也能感受到地板的凉意。

为什么害怕张极?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极在他面前愈发有了兄长的威严,也可能是现在的她真的很想逃避和左航的交谈…

左航:“你平时就这么和她说话?”

张极:“我妹妹,我怎么说话都行”

男人不自觉扬了下眉,替阮时宜拿药的同时冷着脸瞥了左航一眼。

张极:“反倒是你,你平时是怎么对她说话的?”

阮时宜:“能不能出去吵”

阮时宜只觉得耳蜗发痒,他们两个人好像一见面就会自动开启战斗模式。

阮时宜:“馒头说窝窝…”

好像从醒过来开始她的脑神经就一直被麻痹的状态,阮时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很想再回去看看,看看还有什么她从未发觉的事。

视线悄然落到一旁的八音盒上,喝水的动作蓦然顿住了。

张极:“这是我房间,你让我出去,不太合适吧?”

阮时宜:“那我走了”

张极:“……”

几口药下肚,阮时宜感觉自己的喉咙涩得慌,没忍住轻咳了几声,穿上外套后抱着八音盒就往外走。

阮时宜:“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

刚起身的左航就这么怔在了原地,眼看着她单薄的身形被门板隔绝。

张极:“你以为婚姻能困住她吗?”

彻骨的寒意从头灌到脚,左航已经麻木到心脏的跳动都渐缓。

左航:“你以为你很懂她吗?”

张极:“她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极:“把她从张泽禹身边抢走的时候,你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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