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回到过去

酒杯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叮当声，纸牌摩挲，金钱的气息从中溢出，晦暗不明的光闪过每个人的脸颊，阴霾之下左拥右抱的男人和嘈杂的嬉笑声格外清晰。

刘耀文：“为什么要办这种活动？”

刘耀文：“一个早上不知道查出多少出老千的了”

刘耀文颇有些不耐地依着长桌看向身前喧嚣的一片，左航只沉眸搅着杯中的咖啡，冰块起伏来一搭没一搭地冒出一角，和他的心一样漂浮不定。

左航：“能查出来不是最好了”

左航：“你要知道，邮轮上几乎有一半人，都是冲着我来的”

刘耀文：“你有什么好…”

话没说完刘耀文先噤了声，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刘耀文：“还有一半呢？”

左航不说话，气定神闲地看向一边的“赌博场”，他随意从桌面上摸了两张牌，夹在指尖摩挲的两下才缓缓翻了个面。

在左航对面坐下，刘耀文饶有兴致看向那两张牌，视线落定时脸上的笑意却冷不丁僵住了。

刘耀文：“……”

刘耀文：“两张A？”

邮轮的底层是最基础的娱乐室，而最大的一间就是这个另类的棋牌室，严格意义来说，是个赌博场。

名利，资源，古物，亦或者是人，都可以在桌面上当做谈资。

而左航出的底牌，却是阮时宜父亲留下的黑匣子。

左航：“你觉得，她父母生存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刘耀文：“这话说的，你觉得他们还活着吗？”

不怪刘耀文这么自信，如果他们人还在，不会二十几年一面不露的，就算是对家没有留恋，对阮时宜，他们不可能会舍得丢弃。

他们给阮时宜留下来的，远不止一笔财富。

左航：“那你认为，我们当时为什么会穿进小说世界？”

刘耀文默了一瞬，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个圈，最后重重敲在了红木桌面上。

刘耀文：“我还以为做了个梦…”

左航：“那你还挺舒服的，在哪儿都做大明星”

刘耀文：“得了吧，谁有你舒服”

他们很少提及小说世界的事情，因为对左航来说，那并不算愉快。

他真切体会到了别离，也有大梦一场后的惊愕。

梦里的他没有现实的自我意识，却还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一个设定之外的人。

心脏被挖空了之后，是很难再填满的。

左航：“据说，阮时宜是难产儿”

刘耀文：“…确实，生产时难产太常见了，所以才说母亲进了产房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说完刘耀文才愕然抬头。

刘耀文：“你的意思是…”

左航：“我没什么意思”

左航：“我翻阅了时宜出生那一年前后岳父发表的论文，发现他那两年都在做一种奇怪的研究”

左航：“以往他多研究人工智能，却在妻子孕期突然开始接触机械设计”

刘耀文：“时宜她叔叔家不就是在做机器人吗？”

左航：“你说得对”

左航：“他在研究一种，可以连接异世界，或者回到过去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