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

“别！别杀我！我知道风系高阶修道者！是我主人！他很厉害，能教你风系法术！我能带你找他！求你放了我！”伽伦格尔慌了，拼命挣扎，可树杈卡得太紧，越动越疼，伤口流的血更多了，把树杈都染红了，“我还知道哪里有物资！有很多压缩饼干和水！我都告诉你！”

宇灵没理它，先从怀里摸出布条（之前包扎额头剩下的，是顾惜的围巾撕的，还带着点她的味道），紧紧勒住洛阳左手伤口的上方，做了个简单的止血带，又撕了自己外套的袖子，外套是末世前的牛仔外套，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他把袖子撕成条，小心地给洛阳包扎伤口，尽量避开伤口处的血肉，动作不算熟练，但足够止血。

等血暂时止住，洛阳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他才回头看向卡在树杈里的伽伦格尔，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主人是谁，我没兴趣。”宇灵抬手，对着那棵树喊了声“炎怒！”围着大树的风突然燃起蓝色火焰，火焰瞬间窜上树干，比刚才的风球温度更高，把整棵树烧得“噼啪”响，树皮很快就被烧得卷曲脱落，火焰裹着风，温度越来越高，连树杈都被烧得融化，变成黑色的液体往下滴。

伽伦格尔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从凄厉的哀嚎变成微弱的呻吟，最后变成一声闷响，彻底没了动静，等火焰熄灭，树杈里只剩下一堆黑灰，连点骨头渣都没剩下，风一吹，灰就散了，落在地上，和尘土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宇灵抱起洛阳，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污和雷兽的尸体，踏空飞到最近的医院，这家医院没完全被丧尸占领，门口只有几只普通丧尸在晃悠，它们动作迟缓，还没反应过来，宇灵抬手放了个小风刃，就把它们的脑袋砍飞了，黑色的血喷在医院的玻璃门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他找了间靠窗的病房，病房里的床单已经泛黄，边角还有撕裂的痕迹，但至少没有血迹。宇灵轻轻把洛阳放在病床上，小心避开他受伤的左手，又扯过旁边干净点的被子，盖在洛阳身上，被子有点薄，却能挡住夜里的寒气。

他摸了摸洛阳的额头，没发烧，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呼吸比之前平稳了些，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宇灵转身往护士站跑，走廊里散落着破碎的药瓶和医疗器械，地面上的血渍已经发黑，踩上去偶尔会发出黏腻的声响。他翻遍了护士站的抽屉，只找到几盒碘伏和绷带，还有一支没开封的止痛针，他不懂打针，只能把止痛针塞进口袋，想着回头让洛阳自己处理。

回到病房时，洛阳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宇灵把碘伏和绷带放在床头柜上，在他身边坐下：“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洛阳摇摇头，声音沙哑：“好多了，谢谢你。”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宇灵，“你刚才用的是风系和火系？双系修道者？”

宇灵点头，从怀里掏出那颗五彩蛋，轻轻放在掌心：“算是吧，这是我女朋友顾惜，她自愿把力量给我，变成了这颗蛋。”

洛阳的目光落在蛋上，瞳孔微微收缩：“这不是普通的蛋，是火凤凰蛋！末世前只在古籍里见过，没想到真的存在。”

“火凤凰？”宇灵愣了一下，“它很厉害吗？”

“岂止是厉害。”洛阳苦笑，“凤凰是上古神兽，不老不死，有自愈和转生能力，而且大多是多系天赋，能克制绝大多数属性。你能得到它的认可，算是走了天大的运。”他看向宇灵，“但也危险，怀璧其罪，要是被人知道你有凤凰蛋，肯定会被追杀。”

宇灵握紧了蛋，眼神坚定：“我会保护好它的。”

夜里，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和蛋壳偶尔发出的微弱震动。宇灵靠在椅子上，看着掌心的蛋，想起顾惜末世前的样子，总是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冬天总爱把冰凉的手放进他口袋里取暖。

“顾惜，你什么时候能变回来啊？”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也藏着期待，“今天我用风刃杀了伽伦格尔，还救了洛阳，我变强了，以后能保护你了。”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窗外，窗外的黑乌鸦还在飞，深黑色的巨网依旧遮着半边天，远处偶尔传来丧尸的嘶吼声，可此刻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洛阳均匀的呼吸声和蛋壳微弱的震动声。

“等你出来，我们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种点你喜欢的向日葵，像以前在老家院子里那样。”宇灵的声音越来越轻，“你说过想看海边的日出，我查过地图，往东走一百多公里就是海边，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我还会给你买棉花糖，就像第一次约会时那样……”

说着说着，宇灵的眼眶有点发热，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五彩蛋，指尖轻轻蹭了蹭蛋壳，突然感觉到蛋壳又动了一下，这次的震动比之前更明显，蛋壳上的五彩纹路瞬间亮了起来，像星星落满了蛋壳，甚至能隐约看到蛋壳里透出淡淡的光影，像是有个小小的轮廓在里面晃动。

宇灵的心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里面的顾惜。

过了几秒，蛋壳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震动也停了，可刚才那清晰的动静，却让他眼里涌出了笑意，他知道，顾惜在回应他，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把蛋轻轻放回怀里，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洛阳，确定他没有异样，才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虽然还是累，可心里却踏实了不少，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进化丧尸、未知的魔兽、顾惜的身份秘密，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可只要顾惜能回来，只要身边还有洛阳这样的同伴，他就有勇气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