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

手机屏幕亮起，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重生之要当富豪榜前（5）】

【林依】：大神们，求帮助！[可怜巴巴.jpg]

【许昭阳】：怎么了，说来听听[酷]

【姜丝可乐】：远子，人家求助的是"大神们"，你是"大神们"吗？[狗头]

【许昭阳】：姜晓晓，你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怒]

【姜丝可乐】：[动画表情：一拳打飞]

其实林依也是有私心的，大家一起的话，就有理由见江祁了。

【林依】：停！你们别吵了！我就是想问问要不要一起复习，不会的还可以互相问问[捂脸]

【姜丝可乐】：1，我也想让大神带飞我[举手]

【许昭阳】：@姜丝可乐 叫声哥哥，就带飞你[坏笑]

【姜丝可乐】：我求助的又不是你[哼]

【姜丝可乐】：@cyz

程砚舟的头像安安静静，没回复。

我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屏幕亮起，程砚舟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脖颈，没入松垮的居家T恤领口。

程砚舟：怎么了？

他问，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浴室里的水汽。

姜晓晓：一起复习吗？快期末了，大神给我们辅助辅助呗？

我笑嘻嘻地凑近屏幕

他睫毛颤了颤，目光微微移开

程砚舟：在哪？

姜晓晓：我家甜品店吧！

程砚舟：好，我一会过去。

姜晓晓：那我在群里通知他们喽！

挂断视频前，我瞥见他身后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全是公式——他明明也在复习，却答应得这么干脆。

爸爸端着托盘走过来，笑容慈祥

晓晓爸爸：晓晓的杨枝甘露，阳阳的清补凉，江祁和林依的巧克力蛋糕和麻糍，还有……

他顿了顿，把草莓蛋糕轻轻放在程砚舟面前

晓晓爸爸：程同学，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记得你之前买过这款，就给你端上来了。

程砚舟怔了怔，低声道谢。

晓晓爸爸：爸爸拍拍他的肩，声音温和："有啥爱吃的跟姜叔说，把这里当自己家。

我听见周爸心里的嘀咕：「这孩子太瘦了，得多吃点……」

程砚舟的指尖在蛋糕碟边缘轻轻摩挲，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天放学都来甜品店复习。

许昭阳趴在桌上哀嚎

许昭阳：数学杀我——

江祁默默推过去一本笔记

江祈：这个解法更简单

林依认真地在错题本上画思维导图，心里想着：「这道题程砚舟讲得真清楚……」

而程砚舟——

他总是坐在角落，背挺得笔直，解题时眉头微蹙，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轨迹。偶尔我偷瞄他，会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但下一秒就会若无其事地移开。

————

姜晓晓：终于考完了！放寒假喽——

我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江祈：你们寒假有什么安排吗？

许昭阳：目前还没有，你们呢？

许昭阳咬着吸管问

林依：我回老家陪我爷爷奶奶过年。

林依托着腮，眼里带着不舍，望向江祁。

我们齐刷刷看向程砚舟："那你呢？"

他手指微微收紧，声音平静

程砚舟：没什么安排，在家里。

姜晓晓：你家里就你自己吗？

我忍不住问

程砚舟：嗯，我自己

林依：那叔叔阿姨呢

林依小心翼翼地问

程砚舟沉默了几秒，语气平淡

程砚舟：我妈在我小时候过世了，我和我爸关系不好

空气凝固了一瞬

许昭阳猛地拍桌

许昭阳：没关系！过年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过！

姜晓晓：对呀对呀！

我凑过去，胳膊肘撞了撞他

姜晓晓：除夕夜来我家吃年夜饭！我爸做的红烧鱼可好吃了！

程砚舟抬眼看我，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甜品店暖黄的灯光。

而程砚舟——

我依然听不见他的心声

但这一次，他轻轻点了点头，说

程砚舟：好

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