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舟，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此刻的你们，像两条短暂相交后又各自延伸的线。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还是程砚舟。

姜晓晓：怎么了？

你努力掩饰着情绪。

程砚舟：下楼

他的声音简洁有力

你犹豫片刻，还是下了楼，特意戴了副墨镜遮住红肿的双眼。

姜晓晓：你怎么来了？

程砚舟：今天心情不好

他靠在摩托车旁，声音很轻

程砚舟：我没什么朋友，想到你这个好朋友，能不能陪陪我？

你看着他落寞的神情，点了点头。

他细心为你戴上头盔，将外套披在你肩上。初时你只是轻轻攥住他的衣角，但当摩托车加速，风声在耳边呼啸时，你不得不环住他的腰。少年的背脊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他没有带你去喧嚣的地方，而是载着你来到城郊的山顶。夕阳把云层染成瑰丽的橘红色，他站在你身侧

程砚舟：别不开心了

你们聊了很多，从学校的趣事到未来的梦想。你突然对着山谷大喊，把所有委屈都抛进风里

下山时，他故意加快了速度。你在风中张开双臂，感受着自由的风灌满胸膛。

后来他带你去游戏厅，教你抓娃娃，陪你玩跳舞机。当那只毛绒小熊从机器里掉出来时，你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送你到家楼下，你正要开口道谢，他却抢先一步

程砚舟：本来今天很不开心的，谢谢你陪我这么久

他眼里有细碎的笑意

程砚舟：现在，我没有不开心了。你说是不是？

你看着他小心翼翼维护你自尊的模样，心头一暖：

姜晓晓：“程砚舟，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墨镜后，你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而少年在转身时，轻轻握紧了口袋里那只为你抓到的小熊。

江祁视角

江祁站在你家楼下，看着你房间的灯光，手里紧握着手机。聊天界面停留在他的最后一句“早点休息”，没有回复。

“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他告诉自己，却忍不住想象你在房间里的模样。他担心自己的占有欲伤害了你，更担心贸然联系会让争吵升级。少年第一次体会到，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既怕失去，又怕束缚。

程砚舟视角

其实他看到了- 看到你在校门口与江祁争执，看到你哭着跑开。握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找到“讲题”这个最笨拙也最安全的借口。

当你带着墨镜出现时，他心如明镜，却选择用“自己心情不好”来保全你的自尊。这个借口很蹩脚，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不让你难过的方式。

他载你来到山顶，夕阳把云层染成橘红色。“别不开心了。”他说。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笑起来更好看。

上山时，他故意加速，感受着你从攥住衣角到环住他腰际的转变。这一刻，他既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又害怕这片刻的温暖只是偷来的时光。

在游戏厅，他用了二十次机会才抓到那只小熊。当他把娃娃递给你时，看见你终于笑了 - 这大概是他今天最大的成就。

送你到家楼下，你正要开口，他抢先说：

“本来今天很不开心的，谢谢你陪我这么久。现在，我没有不开心了。你说是不是？”

少年在转身时，轻轻握紧了口袋里那只为你抓到的小熊。

“朋友...”他在心里重复着这个词，像尝到了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 甜蜜，却终究是苦的。

——

而远处，一直守在街角的江祁，默默看着程砚舟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有些距离，不是他站在原地就能跨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