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
一周后,余若琳回了学校,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件事一样,各自安好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真的像表面那样吗?
堆满试卷下面的书桌用黑笔和墨水写着一句句难听的话。这些话绝对不适合给一个正值青春敏感期的女生看。
余若琳嘴角强扯出一抹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扯了一张简单的擦了擦凳子上的脚印。
很快,她迅速将杂乱的桌面收拾得井然有序。余若琳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衬得她挺直的背脊愈发笔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淡而疏离,仿佛在她与所有人之间悄然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隔绝于外。
讲台上的老师同往常一样时不时地看一下余若琳的座位,见没有任何异样又继续讲着课。
只有余若琳知道她课桌下面每天随机更新不同的新东西。
每天走回家的那段路,余若琳总是不断对自己说,那些在她人生中连名字都留不下的人,根本不值得影响她的情绪。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内心的防线却仿佛失去了支撑,情绪如同挣脱束缚的潮水般难以遏制。思绪在黑暗中蔓延,总是不由自主地偏向感性,将她拉入无尽的沉思与挣扎之中。
委屈,不解,无奈总是枕头上的泪水。
而夜晚里的抽噎声在过分安静的家里很是清晰
每至夜深,余父结束实验后,总会习惯性地在余若琳的房门前驻足片刻。房间内隐约传来的抽噎声,如细小的针尖,刺入他的耳膜,也刺痛了他的心。那微弱却清晰的啜泣,令他心头一紧,仿佛某种深埋的猜测正逐渐被证实,内心的执念也因此愈发坚定。
出国留学…
高一那年,余母便与余父提起过让余若琳出国的事。余母是一名翻译官,常年定居法国,因早年生活不够稳定,才将余若琳留在国内。而余父的工作性质也使他四处奔波,难以长时间陪伴家人。
在高二结束的那一年,余若琳出国了,余父也因工作原因任教了a大的生物学教授搬离了当地。
而这座装满了余若琳十七年记忆的城,在高二这年短暂的分别了。
少年班里少年坐在角落,在这里你的聪明在对这里的学生来说只是普通。
傅宗手中的笔尖在不停跳动,却在最后一个步骤时戛然而止。他的思绪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少女认真做题时的侧脸,那专注的神情宛如一幅静谧而柔和的画卷,悄然映入他的心间。
余若琳……
十年后……
飞机场内,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女人身着一件柔和的粉色毛衣,搭配半身白色纱裙,简约却不失优雅。她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与精致的妆容相得益彰,整个人显得大方而从容,仿佛周围喧嚣的世界都无法打扰她的宁静。
“琳琳!”余父朝余若琳招着手,眼角的皱纹多了份笑意。
女人推着行李,嘴角扬起一抹笑,那双透亮的鹿眼宛如阳光下碎裂的玻璃,闪烁着细碎而明亮的光。
还没走出两步一个男人擦肩碰了一下。
男人看见眼前的女人愣了一下神,记忆突然涌现出来。
“哎!你?你是……余若琳!”
陆丰池惊讶的指着余若琳。
余若琳思绪也被拉回高中时候,涌现的也只用一些好太好的片段,摇了摇头,微笑的回应。
陆丰池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贸然。
“我是陆丰池,你高中同学,你高中就出国了,那时候你出国的时候我们有一部分人在集训,都来不及道别呢。”
陆丰池看着余若琳的表情就知道她似乎没有记起他。
“没关系,你不记得我很正常嘛,大学霸对我们这种小同学不怎么有接触,但你还记得傅宗随吗?”
“傅宗随你高中同桌!高中保送少年班的傅宗随!当时傅宗随就跟你聊得来,后来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回来找到我们高中同学问你的下落,说你家人都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