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决裂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脸上还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轻松和看到哈利·波特等人吃瘪的隐秘愉悦。他将那个装着S级吐真剂（这可是能卖大价钱或者发挥关键作用的好东西）的背包小心地放在自己常坐的沙发旁，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宿舍。

西奥多·诺特坐在不远处的扶手椅里，借着壁炉的火光阅读一本关于古代如尼文符号的书籍，眉宇间带着惯常的淡漠。布雷斯·扎比尼则懒洋洋地瘫在另一张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加隆，眼神有些飘忽，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德拉科·马尔福：（坐下，端起家养小精灵及时奉上的热可可，嘴角微扬）告诉你们一件……或许能让你们稍微开心点的事。今天下午，波特、韦斯莱和那个格兰杰，像三只笨拙的嗅嗅一样，跟踪了我一路。

西奥多·诺特：（从书页上抬起眼睛，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波特他们跟踪你？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被格兰芬多的蠢狮子盯上，通常意味着麻烦。

扎比尼·布雷斯：（停下转硬币的动作，稍微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恐怕不只是单纯跟踪你这么简单吧，德拉科？他们看到什么了？

德拉科·马尔福：（啜饮一口可可，语气带着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准确说，他们跟踪的是‘我和弗朗西丝·琼斯’。从我们在地下教室门口碰头，到一起进去，待了几个小时，再到一起出来，我‘送’她回格兰芬多塔楼附近，还给了她点‘小东西’……他们应该看了个大概。

西奥多·诺特：（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你是说……他们发现了你们的私下接触。这样一来，你之后反而可以更‘自然’地出现在她周围，甚至进行一些公开的互动？毕竟，在旁人（尤其是那三个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看来，这已经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开端。

德拉科·马尔福：（赞许地看了西奥多一眼）没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们就会自动为我们的接触寻找理由。这比我自己费心去制造各种‘巧合’的偶遇要省事得多。

扎比尼·布雷斯：（却皱起了眉，提出另一个担忧）你就不怕波特他们在弗朗西丝面前拼命说你的坏话，把你的‘丰功伟绩’（比如骂赫敏‘泥巴种’，嘲笑罗恩的贫穷，找哈利的麻烦）添油加醋地宣传一遍？那你的好感度岂不是要暴跌？

德拉科·马尔福：（挑了挑眉，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傲慢和笃定）随便他们说。如果波特和他的跟班们没有蠢到一定程度，就该知道，在他们看来，我可能正在‘追求’或者至少‘意图接近’弗朗西丝。在这种情况下，跑去当事人面前说追求者的坏话，是最低级、最可能引起反感的做法。更何况……（他放下杯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弗朗西丝·琼斯如果真是那种轻易就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影响判断的人，那么就算系统硬逼着我去‘攻略’，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有自己的脑子。

这番话透露出的信息让西奥多和布雷斯都沉默了片刻。德拉科对目标人物的评价，似乎比他们预想的要高一些。

西奥多·诺特：（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德拉科，既然你的好感度已经达到35，解锁了新功能，进展顺利……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帮帮我和布雷斯？毕竟，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姐妹。

德拉科·马尔福：（闻言，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摆出典型的马尔福式疏离姿态）帮你们？西奥多，诺特先生，我想你搞错了几件事。第一，我攻略的是姐姐，你们的目标是妹妹。虽然她们是姐妹，但完全是独立的个体。第二，我的好感度是我的，你们的进度是你们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微微抬起下巴）马尔福家，从不做没有回报的赔本买卖。我为什么要花费我的时间和资源，去帮你们提升对另一个女人的好感度？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的话尖锐而现实，带着纯血世家继承人与生俱来的算计和冷漠。

扎比尼·布雷斯：（被德拉科毫不客气的拒绝激起了火气，但他压下怒气，试图用利益说服）别说得这么绝情嘛，德拉科。我们可以互相利用啊！你利用弗朗西丝去接触克莱拉，帮我们创造机会或者传递些‘正面信息’；相应的，我们也可以在克莱拉面前，为你说些好话，或者……帮你解决一些来自格兰芬多那边的‘小麻烦’，比如分散波特他们的注意力？互利互惠嘛！

德拉科·马尔福：（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布雷斯，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利用我？布雷斯·扎比尼……（他慢条斯理地念着对方的名字）谁给你的胆子，敢把‘利用’这个词用在马尔福身上？是你那位以精明和……嗯，‘丰富’婚史闻名的母亲给你的勇气吗？还是你觉得，扎比尼家族已经可以和马尔福家平起平坐了？

“丰富婚史”几个字被他刻意加重，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布雷斯最敏感也最厌恶的家族痛点——他那接连嫁了七任丈夫、每一次婚姻都伴随着财产算计和流言蜚语的母亲。

扎比尼·布雷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拳头攥紧，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桃花眼里此刻燃起了怒火）德拉科·马尔福！你——

德拉科·马尔福：（毫不在意布雷斯的怒视，甚至往前逼近一步，语气愈发冰冷）还有，我最后再提醒你们一遍。从一开始，系统发布任务时就很明确——我们三个人的任务目标是独立的。我攻略弗朗西丝·琼斯，你们去搞定克莱拉·琼斯。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必须合作’的理由，更不存在谁帮谁的义务。（他拿起沙发上那个装着吐真剂的背包，转身朝男生宿舍走去，留下最后一句）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别来烦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留下西奥多和脸色难看至极的布雷斯，以及周围几个被他们争执惊动、投来好奇目光的低年级斯莱特林。

扎比尼·布雷斯：（胸膛剧烈起伏，盯着德拉科离开的方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他以为他是谁？！不过就是有个好爹！有什么了不起的！

西奥多·诺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但仔细听能品出一丝复杂）他是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英国巫师界最古老富有的纯血家族之一的下任家主。他从小被灌输的就是利益至上、等级分明、绝不轻易施舍或合作的思想。而且……（他顿了顿）就目前来看，他是我们三人中任务完成度最高、进展最顺利的一个。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确实有资格说那样的话。

扎比尼·布雷斯：（猛地转头看向西奥多，语气带着不满）西奥多！你怎么还帮他说话？！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他这么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西奥多·诺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重新拿起那本如尼文书，但目光却没有落在字句上）一条船吗？或许吧。但这条船上，每个人划桨的方向和力道，可能并不一致。

就在气氛僵持、布雷斯的怒气还未平复时，那个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脑海中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系统：阶段性关系评估：德拉科·马尔福与队友关系紧张度上升。布雷斯·扎比尼情绪波动剧烈，可能影响判断力。西奥多·诺特维持表面冷静，但隐性焦虑增长。警告：当前内部分裂状态对整体任务进度构成潜在威胁。

扎比尼·布雷斯：（在心里没好气地回应）威胁？是他先挑事的！难道要我们跪下来求他帮忙吗？！

系统：建议：立刻着手修复与德拉科·马尔福的关系。主动示好，或寻找共同利益点。提示：你们三人的任务目标虽独立，但围绕‘琼斯姐妹’产生的交集与联动，在未来可能会产生超出预期的协同效应。保持良好沟通与合作，对你们有‘大用’。重复：有‘大用’。若因内部矛盾导致关键机会流失或任务失败，惩罚将共同承担。

“大用”？协同效应？共同承担惩罚？

系统的提示像一盆冰水，浇在布雷斯头上，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也让西奥多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

西奥多·诺特：（在心中询问系统）具体指的是什么？能详细说明吗？

系统：权限不足。需达成特定条件或好感度阈值方可解锁更多关联信息。当前建议：缓和关系，保持联系渠道畅通。

权限不足。又是权限不足。西奥多揉了揉眉心。

扎比尼·布雷斯：（虽然依旧不爽，但系统的警告和“共同惩罚”让他不得不权衡利弊。他低声对西奥多说，语气不甘）难道真要我们去跟他道歉？

西奥多·诺特：（摇了摇头）不是道歉。是找到他不会拒绝的……‘合作理由’。马尔福看重的，始终是利益。我们需要证明，帮助我们对他也‘有利可图’。或者……（他眼神微动）至少让他觉得，我们不会成为他的阻碍，甚至能在某些时候，提供一点小小的‘便利’。

扎比尼·布雷斯：（皱眉）比如？

西奥多·诺特：（看向休息室入口的方向，那里早已没有德拉科的身影）比如，关于克莱拉·琼斯更详细的喜好和动向，我们可以分享。又或者，在格兰芬多内部，我们或许能通过一些间接的途径，了解到弗朗西丝·琼斯对某些事情的真实看法……这些信息，对德拉科应该是有价值的。

布雷斯若有所思。这听起来像是情报交换。虽然被动，但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切入点。

扎比尼·布雷斯：（叹了口气，重新瘫回沙发，有些挫败）真麻烦……谈个恋爱怎么跟搞间谍活动一样。

西奥多·诺特：（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书，但心思早已不在古老的符号上。）间谍活动吗？或许吧。在这座充满秘密的城堡里，谁又不是在扮演着某个角色，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真实目的，同时试图窥探他人的底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