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

“叔叔……瞎子，如果是连你都看不清的感情，那我又该怎么看清呢？”两行泪被冷风吹的更冻脸，风信带着一丝期望，也带着无尽的心酸愣愣地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不敢直视他面前这个已经是个成熟女性的小孩，更何况……她是个孩子……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吗？他面前这个女性已成年，思想远比他想象的更成熟，所有的一切都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扯着衣角叫他“叔叔”的小孩了。

——

【风信三岁】

河滨的街头有很多乞丐，人来人往的，不少乞丐还是收获颇丰，都急着拿回丐帮分了。

“啊……阿丘！”风信抹了把鼻涕，往身上擦了擦。现在已经是傍晚，风信该起来“工作”了。

风信试着翻身，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啊……帮主！你压着我啦！”

帮主睡梦中惊坐起。

一个头发乱糟糟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着，“小风，你睡醒啦？”

风信看着周围满巷子的乞丐，挠了挠头。平日没这么多人的吧。

“帮主，什么时候又来这么多人啦？”风信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我们能够分嘛？”

帮主打了个哈欠，“鬼tm知道。”

年仅三岁的风信跟着念，“鬼tm知道。”

趁风信不注意，帮主一个暴击直接飞她脑袋顶上。

“哎呦喂！“

“你小子别跟着lz学，tnnd信不信我把你丢垃圾桶。”帮主痞里痞气的训斥风信，没好气的念叨了几句。

风信揉了揉头，笑了笑，“反正我也是在垃圾桶里面捡的，嘿嘿。”

帮主用火柴点了根昨天在街上捡到的半根烟。

“再说了，帮主舍得扔我这个小可爱吗？”风信跑到帮主面前装可怜。

风信眼泪汪汪的看着帮主，接着又是一记重击，接着起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湖边，抽烟。留风信一个人在这儿摸着脑袋。

——

风信日常来到街上，放上一个破碗。一旦有人路过就甜甜地笑着看着他们。风信脸肉乎乎的，白白净净的皮肤平日被灰掩盖，“工作”的时候总会洗的干干净净的，虽然对于普通人并不干净，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干净了。

有些心软的，特别是女娃，就容易招架不住，虽然大多数给吃的或者是小饰品，但是风信还是很把东西分出去，每次都会分给帮主多一点。

——

这天黄昏，风信一如既往的准备收摊。正打几个在这边读书的小姐姐和风信说再见的时候，几个醉汉拉住那几个小姐姐。

“嗝……跑什么啊妹子嗝……”

“放开我！”小姐姐想要给他一肘子，但是被躲开了。

几个醉汉开始没脸没皮的给小姐姐塞钱，一股浓浓的酒味，风信老远都闻到了。

风信的脸瞬间暗了下来，心里暗骂恶心。又突然明朗起来，一脸笑嘻嘻的跑到小姐姐身旁。

“姐姐，姐姐，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啊？风信也想参加！不带风信玩太过分了啦！”风信也是厚着脸皮凑上去。

“小风信快走！不用管姐姐，你回去晚了，姐姐们会担心的。”小姐姐们怕醉汉欺负小孩子，一个劲的拼命拦在两者之间。

“cnm哪儿来的小屁孩？”一个醉汉骂骂咧咧的要动手打风信，被小姐姐一把拉住。

小姐姐拉不住粗汉，但还是死缠难打。“脏兮兮的，没有人要的小屁孩，快滚！”醉汉手舞足蹈的打了一下小姐姐。

“哎！你怎么能这样！”其中一个小姐姐，语气相当不好的怼着，“你们才是败类，你们才是最脏的！”

醉汉不顾小姐姐怎么挣扎，一如反顾的拉着她们往楼里走。

“你，放开我！牛氓！”小姐姐疯狂挣扎着。

风信又跑上去，抱住醉汉的小腿，傻笑着，“嘿嘿嘿，姐姐这个好好玩！”

醉汉不屑的一脚把风信踢开，风信颤颤巍巍的起身，开始落眼泪。

这条街白天人很多，所以一般风信白天在这条街乞讨，晚上在隔壁一条街乞讨。

这种情况在这条街发生过很多次，风信和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可是这几个小姐姐都是从隔壁街过来找风信的。

风信开始大哭。

几个醉汉听到后，纷纷将目光投向风信这边。风信哭得更大声了。

“c，你tm能不能小点声啊？”说着几个醉汉一颠一颠的走向风信。几个小姐姐趁时机跑了。

风信心想着下次再见小姐姐们，暗自高兴了一下。

“喂！你只知道哭吗？说话啊？”

另一个醉汉开始笑，“哈哈哈哈这怕不是个哑巴吧！”

“喂喂喂，听到没有，聋了吗？”

又一个醉汉看着跑掉的小姐姐，捡起一块石头。

“小朋友～你长得这么可爱，却剪短头发，让叔看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说着醉汉就要扯掉风信的裤子。

风信突然停下哭泣，脸色瞬间暗下来，眼神冰冷的盯着醉汉，“一群lj，只知道喝醉酒了找女人寻乐子，简直是社会的害虫。”

一个龙套直接一脚踹在风信的肚子上，另一个将脚踩在她的头上。

风信不再说话，耳朵被磨出了血，嘴角也开始流血。

已经听不进去龙套说的污秽的话。可是……

“你们才是社会的败类！害虫！只会浪费空气！那你们活着有什么用呢？啊？就应该死，活着，人们看见了只会远离！”

接着醉汉开始骂脏话。

风信已经力竭了，视线模糊，脑袋也变得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