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8. 命中注定
温家二老的确不清楚温凡宁的死讯，温凡宁告诉他们的是想替苏予赫去游历这个世界，尽管不舍，但想到她能够放下过往恩怨去过自己的生活，他们还是感到欣慰，也深知亏欠大女儿一家太多，温凡宁离开后，他们便不过问任何事，即便过年也只有老两口在家度过，温若琳偶尔探望，但心里始终有隔阂，八年后，温父于91岁寿终正寝，在病床上，他拉着温若琳的手，这位一生优秀、高高在上的男人开始细细回顾自己的一生，他坦言对不起女儿们、孙子孙女们，在家庭方面无疑是失败的，温父去世两年后，温母也撒手人寰，这都是后话了。
温凡宁与段磬鸢告别后的次日，悦澜重新回到上官屿枫手中的消息传遍京城豪门家族。
段易安：这个温凡宁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段易安：不就是死了一个男人嘛。
段磬鸢：（低着头似在思索什么）
段磬云：行了。
段磬云：悦澜回到上官家手里，我们还是避开他们的锋芒吧。
段磬云：也许我们云馥就是这样的命。
段易安：姐，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
段磬云：行了，以前还有温凡宁，还有萧故迟那几个愣头青替我们冲锋陷阵，现在呢？难道要我和你亲自上阵？
段磬云：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云馥就只有一个下场。
段磬云：谁也不准去招惹上官家。
段易安：我知道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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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屿舟：今天还去看你姐姐？
上官温莳：嗯嗯。
上官屿舟：那去吧，到时打电话我来接你。
上官温莳：哥哥今天有事？
上官屿舟：你三哥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他还处在惩罚期。
上官温莳：那好吧，那你下手轻点嘛（撒娇）。
上官屿舟：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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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珩：（将花置于墓碑前）听说，温凡宁死了。
上官温莳：是吗？
沈律珩：仇人死了，开心吗？
上官温莳：算不上。
上官温莳：不过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上官温莳：连我哥都不知道这事。
沈律珩：巧合而已，有个朋友认识她的助理。
上官温莳：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沈律珩：她那么多不幸大多源于自己。
沈律珩：也算是报应吧。
上官温莳：姐姐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上官温莳：她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上官温莳：世上少了温凡宁，可许知意也回不来，真正让人开心的事是许知意能回来，而不是本来活着的两个人都死了。
沈律珩：（惊讶地看着她）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上官温莳：（盯着墓碑上姐姐的照片，摇摇头）
沈律珩：那个很像知意的女孩也死了？
上官温莳：嗯。
沈律珩：良心发现？
上官温莳：不重要了。
上官温莳：人都死了，恩怨情仇都随风而去了。
沈律珩：没想到温凡宁那么自私的人也会为了别人赴死。
上官温莳：大概是因为爱吧……
上官温莳：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吗？阿姨不催你？
上官温莳：你都三十岁了，姐姐去世也有五年了。
沈律珩：她不会催我的。
沈律珩：因为我的一生早就许给一个回不来的人了。
上官温莳：姐姐肯定希望你向前看的。
沈律珩：（沉默片刻）你还说我，你哥都奔四的人了也没结婚呢。
上官温莳：他？
上官温莳：说来好笑，之前算命的时候，说我们兄妹几个婚姻不顺，我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沈律珩：你还信这些？
上官温莳：很多事太难用常理解释了。
上官温莳：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沈律珩：（轻笑一声）
沈律珩：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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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上官屿舟：你跟沈哥聊那么久。
上官温莳：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来接我呢。
上官屿舟：我刚刚有事，没动他
上官屿舟：顺便来接你。
上官温莳：沈哥说温凡宁死了。
上官温莳：是自杀。
上官屿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停顿了下）是吗？
上官温莳：（留意到哥哥瞬间皱起又舒展的眉头）哥哥有些难过？
上官屿舟：（笑了笑，眼眶却泛着泪光）哪有，只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上官温莳：（心中明了，却没有拆穿）
晚上，上官屿舟和上官屿枫坐在书房茶几边喝茶，沉默无言。上官屿深视死如归地走了进来。
上官屿舟：坐。
上官屿深：啊？
上官屿枫：让你坐就坐吧。
上官屿深：（观察大哥神色，慢慢坐下）
上官屿舟：温凡宁死了。
上官屿舟：自杀。
上官屿深：什么！（猛地站起）
上官屿深：她那么自私的人居然会自杀？
上官屿舟：（冷冷瞥了他一眼）
上官屿深：不会是谋杀伪装成自杀吧。
上官屿深：（试探地看向两个哥哥）
上官屿舟：（忍无可忍）滚！
上官屿深：哥，你不打我了吗？
上官屿舟：（手紧握茶杯）我让你滚！
上官屿深：（急忙往外走）这就滚这就滚。
上官屿枫：（戏谑地看着大哥）他那么大大咧咧的人。
上官屿枫：他又和温凡宁不亲近。
上官屿枫：想当年他嫉妒我们对宁宁好，故意在宁宁书包里放满虫子。
上官屿枫：（从身后拿出酒，给自己和大哥斟了一杯）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也会有一丝难过。
上官屿枫：毕竟你一直对她带有偏见。
上官屿舟：（抿了一口酒）毕竟是在身边养了八年的人，说一点都不心疼那是假话。只是人生总要有所取舍，她自食恶果我也无可奈何。
上官屿舟：我总不能不分是非地袒护她。
上官屿舟：毕竟安安那么无辜。
上官屿舟：大哥也是人，也有情绪。（举起酒杯）
上官屿枫：（碰杯）
上官屿舟：你比我想的要冷静很多，我觉得你应该比较喜欢她。
上官屿枫：（轻笑）谁会不喜欢那个亲手做生日礼物、天天黏在我后面喊哥哥的小团子呢？
上官屿枫：不过正如你说的，走到这一步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自己走向绝境。
上官屿枫：谁也无法改变，谁也无法苟同。
窗户的冷风缓缓吹进，带走了书房最后一丝暖意，月光洒落之处，两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黑夜中的那道光，一夜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