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谣言与不否认的欢喜
苏念手忙脚乱地关掉群消息的疯狂轰炸，心脏还在因为那些“配一脸”“小媳妇”的词汇怦怦直跳。宿舍门被敲响的声音更是让她一个激灵。
“谁……谁啊？”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是我，周扬。”门外传来同班同学周扬阳光爽朗的声音，“念念，你没事吧？群里都炸翻天了！”
苏念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门。周扬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关切和掩饰不住的好奇，目光在她明显还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扫过，笑容里多了点意味深长：“那个……群里说的……真的假的？你跟谢教授……？”
苏念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像熟透的水蜜桃，白里透粉。她皮肤本就白皙细腻，此刻染上红霞，更显得娇俏动人。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清澈的杏眼因为羞窘而微微睁大，长睫扑闪着，带着不自知的懵懂与慌乱，在午后的光线里，像一朵带着露珠的栀子花，干净又惹人怜爱。
“没……没有的事！”苏念矢口否认，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带着点虚张声势的味道，“谢教授就是……就是找我确认一下上次……上次他给我的那份资料里的几个专业问题！然后……然后顺便吃了个饭！送我回来也是顺路！你们别瞎猜了！”她语速飞快，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周扬看着她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带着点“我懂我懂”的了然。他倚着门框，拖长了调子：“哦~~~确认资料问题啊~~~需要单独留下，需要去教师食堂，还需要教授亲自送回宿舍~~~”他每说一个“需要”，苏念的脸就红一分。
“哎呀！就是顺路嘛！”苏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羞恼地跺了跺脚，“你们别乱传了！对谢教授影响不好！”她努力板起小脸，试图拿出点气势。
“好好好，不乱传，不乱传。”周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眼里的促狭笑意一点没减，“不过念念，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他压低声音，带着点调侃，“谢教授这颜值，这气质，这才华……刚来几天，惦记的人可不少。喏，咱们隔壁班那个学油画的系花，柳依依，你知道吧？肤白貌美大长腿，昨天还特意跑来打听谢教授的课表呢，说是要‘艺术交流’。”周扬故意加重了“艺术交流”四个字，然后观察着苏念的反应。
果然，苏念听到“柳依依”这个名字，心里像被小针轻轻扎了一下，泛起一丝微妙的酸涩。柳依依她当然知道，艺术学院的院花，气质清冷，画技超群，是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她……也喜欢谢屿？
这个认知让苏念心里有点堵，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小小斗志。她抿了抿唇，没接周扬的话茬，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哦。”
周扬看着她瞬间变得不太自然的表情，心里更有数了。他笑着拍拍苏念的肩膀：“行啦，不逗你了。不过念念，”他收起几分玩笑，语气认真了些，“谢教授对你……好像确实不太一样。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就行。”说完，他摆摆手，转身走了，留下苏念一个人在门口，心绪更加纷乱。
周扬带来的“情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苏念的心湖。柳依依……艺术系花……打听课表……“艺术交流”……
苏念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肤白？嗯，大概是遗传了妈妈。貌美？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顶多是清秀干净。比起柳依依那种带着艺术气息的清冷美，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朵随处可见的小雏菊？
一股淡淡的自卑感悄然滋生。谢屿那样耀眼的人，身边环绕的应该是柳依依那样同样耀眼的女性吧？咖啡馆里的林澜教授，教师食堂里那些优雅的女老师……还有这个柳依依……
她低头，看着桌上那本谢屿亲手给她的“内部资料”，指尖划过封面。又想起昨天傍晚，夕阳下他并肩而行的身影，那句低沉温和的“感觉不错”，还有路灯下他目送她离开时那深邃专注的眼神……
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
那些画面带来的悸动和甜蜜是如此真实，强烈地冲击着那点刚刚冒头的自卑。
“他只是……对后辈比较照顾吧？”苏念小声对自己说，试图说服自己，“教师食堂可能……就是方便？送我也真的只是顺路？”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那份明目张胆的“偏爱”，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照顾？
矛盾的情绪在她心里拉扯。一边是甜蜜的心动和隐秘的期待，一边是身份差距带来的自卑和对“情敌”出现的酸涩不安。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发出懊恼又甜蜜的呜咽。苏念啊苏念，你真是没出息！一颗心就这么轻易地被搅得天翻地覆！
谣言的风暴并没有因为苏念的否认而平息，反而在接下来的几天愈演愈烈。
“现代建筑思潮前沿”的第二次课，苏念硬着头皮走进阶梯教室。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多了，充满了探究、好奇、羡慕，甚至……些许的嫉妒。
“看，就是她！苏念！”
“真的诶！本人比照片还白净清秀！”
“皮肤好好啊，感觉能掐出水！”
“谢教授眼光真毒啊！”
“听说艺术系的柳依依也……”
“嘘！小声点！”
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网，笼罩着苏念。她低着头，快步走到上次那个靠后的角落位置坐下，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谢屿依旧准时走进教室。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西裤，气质清爽又带着学者的沉稳。他走上讲台，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全场。当视线掠过苏念那个角落时，他似乎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各位同学，下午好。”清朗的声音响起，瞬间压下了教室里的低语。
苏念努力集中精神听课。谢屿的课依旧精彩纷呈，引人入胜。但苏念的心却很难完全平静下来。她能感觉到，当谢屿在讲台上走动，当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她这边时，周围那些探究的视线就会变得更加灼热。
下课铃响。
谢屿合上讲义，目光再次投向教室后方，声音平稳无波：“苏念同学，关于上次资料里提到的参数化设计地域性应用案例，我这边有些补充材料，下课后麻烦你跟我去办公室拿一下。”
轰！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和低低的“哇哦”！
又是单独留下！又是去办公室！又是“资料”！
这理由……还能更敷衍一点吗？！
苏念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在几十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目光聚焦下，她简直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她甚至能感觉到坐在前排的柳依依，那个艺术系的系花，也回过头，清冷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苏念硬着头皮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书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脸，脚步虚浮地跟着谢屿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
谢屿步履沉稳地走在前面，苏念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心跳如擂鼓，脸颊烫得惊人。她能感觉到背后教室里射出来的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谢……谢教授……”苏念鼓起勇气，小跑两步追到他身侧，声音带着窘迫的颤抖，“那个……资料……其实……其实我自己查也可以的……”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当成“关系户”围观的感觉了！
谢屿的脚步顿住，转过身。他微微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脸颊绯红、眼神慌乱、像只受惊小鹿一样的女孩。她的皮肤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白得晃眼，因为紧张和害羞，细腻的脸颊上透出诱人的粉色，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无措和一丝委屈。
他沉默了几秒，深邃的琥珀色眼眸里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丝极淡的无奈。他没有解释“资料”的真假，也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
“苏念。”
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苏念同学”。
“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
他的目光沉静而专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跟着我就好。”
跟着我就好。
简单的四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击溃了苏念心里所有的忐忑、不安和自卑。一股巨大的暖流汹涌地冲刷过她的心田，带走了所有的不安，只留下纯粹的、被坚定选择的安全感和……铺天盖地的甜蜜！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眼眸中清晰的倒影——那个小小的、面红耳赤的自己。心口的悸动几乎让她无法呼吸。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她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鼻尖微微发酸，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绽放出一个带着泪光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
跟着我就好。
原来，这就是他明目张胆的偏爱。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用最平静的姿态，为她挡开所有风雨。
第二十章：校园跑的终点与心照不宣的告白
“跟着我就好。”
谢屿低沉的声音像带着魔力，瞬间驱散了苏念心中所有的忐忑和阴霾。她用力点头，脸颊依旧滚烫，心底却像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勇气也随之升腾。她不再躲避那些探究的目光，挺直了背脊，迈着虽然依旧有些僵硬、却不再退缩的步伐，紧跟在谢屿身后。
去办公室的路上果然又收获了不少注目礼。苏念努力忽略那些视线，目光只追随着前方那个挺拔沉稳的背影，感受着他那句简单话语带来的巨大力量。他说“跟着我就好”，那她就跟着，不管去哪里，不管别人说什么。
办公室里的“补充资料”果然只是几张打印出来的、关于某建筑案例的额外分析图。谢屿递给她时，目光在她依旧泛红的耳根上停留了一瞬，声音放得更缓了些：“这些是之前收集的拓展资料，结合课程内容看看就行，不用有压力。”
“嗯，谢谢谢教授。”苏念接过纸张，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指尖，心尖又是一颤。她知道，这所谓的“资料”，不过是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重要的不是资料，是他又一次将她单独唤到身边，用行动回应了那些喧嚣的谣言——他不在意，甚至，他在默许和引导。
这份无声的维护，让她心口甜得发胀。
校园秋季运动会的报名开始了，研究生院也要求各系参与。建筑系研一被摊派了“阳光长跑”的任务——绕校园主环路慢跑两圈，重在参与。
苏念看着班群里接龙报名的名单，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名字也填了上去。她不是什么运动健将，但总觉得……或许……能和他一起？哪怕只是在同一个方阵里？
她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一丝羞赧，却忍不住期待。
长跑当天，秋高气爽。宽阔的校园主环路上彩旗招展，各院系的方阵穿着统一的运动T恤，气氛热烈。苏念穿着系里发的天蓝色运动服，扎着清爽的高马尾，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光洁的额头。运动服宽松，却掩不住她纤细玲珑的身段，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清纯又充满活力，站在队伍里，像一株清新挺拔的小白杨。
她踮着脚，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在建筑系教师队伍的前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谢屿也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运动套装，少了几分讲台上的严肃，多了几分属于年轻人的清爽利落。他正和旁边的老师说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俊朗。
苏念的心跳瞬间加速，赶紧收回目光，假装认真听班长讲解路线。
随着发令枪响，长长的队伍开始缓慢移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拂面。苏念跟着大部队慢跑，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前方那个醒目的深蓝色身影。
跑过第一个弯道，队伍逐渐拉开了距离。苏念渐渐有些喘，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身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侧头一看，心猛地一跳！
谢屿不知何时脱离了教师队伍，放慢了脚步，跑到了她的身侧，和她并肩而行！
他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了侧面的阳光，带来一片舒适的阴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运动后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清晰地飘入苏念的鼻尖。他跑得很稳，呼吸均匀，侧脸轮廓在跑动中显得愈发英挺。
苏念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脚步也有些乱。他怎么……怎么过来了？！
“调整呼吸，三步一吸，两步一呼。”谢屿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运动时特有的磁性，平静而自然，仿佛只是在进行普通的运动指导。他的目光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她，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偶遇”。
“哦……好。”苏念连忙照做，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她偷偷抬眼看他流畅的下颌线和专注跑步的侧颜，阳光落在他微湿的鬓角，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和他并肩跑步的感觉……好奇妙。周围是喧闹的人群和加油声，她的世界却好像只剩下身边这个人沉稳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并肩跑着，谁也没有说话。但苏念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刻意保持着和她一致的步速。偶尔有认识谢屿的学生或老师跑过，投来惊讶又了然的目光，苏念的脸更红了，谢屿却依旧面不改色，仿佛这只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跑过图书馆前的林荫道，阳光被茂密的梧桐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他们身上。微风送来桂花若有若无的甜香。气氛静谧而美好。
就在苏念渐渐适应了这种并肩而行的节奏，心跳也稍稍平复时，身旁的谢屿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郑重的认真，却又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苏念。”
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苏念同学”。
“上次在教师食堂，不是顺路。”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她因运动而红扑扑、像水蜜桃般诱人的脸颊上，琥珀色的眼眸深邃如潭，清晰地映出她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送你回宿舍，也不是顺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最准确的措辞，又像是在积蓄某种力量。秋日的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想和你一起吃饭，想送你回去，只是因为……”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穿透了周围所有的喧嚣，稳稳地落在她心尖——
“想和你待在一起。”
轰——！
苏念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甜蜜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猛地停下脚步，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清澈的杏眼瞪得圆圆的，里面盛满了震惊、狂喜和无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想和你待在一起。
如此直白！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动人心魄！
他不是在解释“资料”，不是在回应谣言，他是在……告白！用一种极其平静、却无比郑重的姿态，剖白了他的心意！
谢屿也随之停下脚步，转过身，正面对着她。他微微低头，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看着她因为震惊和喜悦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染满红霞，清澈的眼眸水光潋滟，微张的粉唇像诱人的花瓣。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悸动和欢喜。
他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耐心地等待着。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肩头跳跃，也在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声的、心照不宣的甜蜜张力。
周遭的世界仿佛瞬间褪色，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苏念对上他那双深邃专注、仿佛要将她吸进去的眼眸，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的小小倒影。巨大的幸福感和眩晕感冲击着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嘴角一个无法抑制的、带着泪光的、无比灿烂和羞涩的笑容，以及重重的一个点头！
“嗯！”
用力地，清晰地，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勇气和满心满眼的欢喜。
谢屿看着她点头，看着她脸上绽放的、几乎照亮了整个林荫道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星辰瞬间被点亮。他紧绷的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极其明显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极其愉悦、极其放松、带着如释重负和浓浓宠溺的笑容。那笑容在他俊朗的脸上漾开，冲散了所有的清冷疏离，只剩下纯粹的、炽热的欢喜。
他伸出手，似乎想揉揉她的发顶，动作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极其自然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走吧，快到终点了。”
“嗯！”苏念用力点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心口被巨大的甜蜜填满，几乎要溢出来。她迈开脚步，重新跑起来，脚步从未有过的轻盈欢快，仿佛要飞起来。
谢屿依旧并肩跑在她身侧。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林荫道上，并肩奔跑的两个身影，一个挺拔沉稳，一个纤细灵动，阳光在他们身上跳跃，勾勒出无比和谐、无比般配的剪影。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和……心照不宣的、甜蜜的恋爱气息。
终点线就在前方。
苏念的心，也仿佛到达了一个全新的起点。她知道，从他说出那句“想和你待在一起”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冲过终点线，慢下脚步，周围是同学们的欢呼和笑语。苏念扶着膝盖微微喘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身边同样停下脚步的谢屿。
他也微微有些喘，额角带着薄汗，深蓝色的运动服衬得他肩宽腿长。他侧过头，迎上她的目光。四目相对，无需言语，彼此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和情愫，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围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目光变得更加暧昧和羡慕。但苏念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她只知道，她喜欢的人，刚刚对她表白了。而他，也清楚地知道了她的心意。
“周末……”谢屿走到她身边，声音还带着运动后的微哑，低沉而性感，“有空吗？”他看着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温柔的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苏念的心跳又漏了一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约会！他要约她！
巨大的喜悦让她脸颊更红，她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又带着点羞涩的雀跃：“有空！”
“好。”谢屿唇角微扬，眼底的笑意更深，“地方我来定，晚点发你。”
“嗯！”苏念再次用力点头，感觉整个人都泡在了蜜罐里，甜得发晕。
回到宿舍，苏念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感中。她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发出无声的尖叫，双脚在空中兴奋地蹬了几下。谢屿对她告白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