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未揭晓的身份，暗中的围观
走廊拐角处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沈星衡那句“小舅子”出口时，苏云舟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坏了！差点露馅！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砚，见对方只是茫然地皱着眉，显然没把这层关系和自己联系起来，才悄悄松了口气。也是，四哥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就是苏家那个传说中的小少爷。
【宿主稳住！没暴露！】022在脑海里紧急提示，【按原计划，只围观，不干涉！】
苏云舟猛地回神，刚才那股冲上去理论的冲动瞬间被压了下去。对，他不能暴露，更不能插手四哥和沈星衡的剧情线，否则被天道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装镇定地收回落在沈星衡身上的怒视，转而拉起身边的张砚，语气故作随意：“阿砚，我突然想起来，厕所好像在另一边，我们走错了。”
张砚何等默契，立刻配合地点头，还不忘给沈星衡和苏砚丢下一个“打扰了”的眼神，反手就被苏云舟拽着往反方向跑。
“哎？”苏砚下意识地想叫住他们，却被沈星衡轻轻按住了肩膀。
“别追了，”沈星衡看着两个少年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看样子，是怕我们吃人？”
苏砚没接话，只是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里莫名有点熟悉感。那个叫苏云舟的少年，眉眼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他小时候收到的贺卡上，画着的星星。
而另一边，苏云舟拉着张砚一口气跑出了白家公司大楼，直到站在飘着细雪的路边，才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吓死我了……”他拍着胸口，耳朵还红扑扑的，“差点就说漏嘴了。”
张砚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一脸淡定：“没事，跑的速度够快，没被追上。”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系统不是说已经拍照了吗？任务完成。”
苏云舟这才想起，刚才系统早就启动了隐蔽拍摄功能，把沈星衡凑近四哥耳边说话的画面、四哥红透的耳根、甚至沈星衡那抹带点痞气的笑，都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
【没错！高清无码，角度绝佳！】022献宝似的把照片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这波不亏，完美捕捉名场面！】
苏云舟看着那些照片，刚才的紧张渐渐被兴奋取代。照片里，四哥虽然低着头，嘴角却偷偷抿着，像是在忍笑；沈星衡看似霸道地圈着人，手指却轻轻搭在四哥胳膊上，没敢用力。
“啧啧，这张力，”苏云舟摸着下巴，职业病都快犯了，“比我设计稿里画的情侣互动还带感。”
张砚凑过来，用肩膀碰了碰他：“那个苏砚，真的是你四哥？”
“嗯，”苏云舟点头，声音低了些，“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他。”
张砚没再多问。他知道苏云舟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就像他小时候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人知道他是在害怕人群一样。有些事，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揭晓。
“那我们以后还来吗？”张砚问的是“蹲点”的事。
“来！”苏云舟毫不犹豫，眼睛亮晶晶的，“这么精彩的剧情，怎么能错过？不过下次得隐蔽点，不能再被发现了。”
【放心宿主，我已经规划好了新的围观路线，保证神不知鬼不觉！】022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相视一笑，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往回走。雪花落在发梢，很快融化成水珠，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回到苏家时，苏宸正在客厅处理文件。看到苏云舟和张砚回来，抬头问：“资料送到了？”
“送到了，白小叔还夸我懂事呢！”苏云舟跑过去，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空奶茶杯递过去，“我还给白小叔带了奶茶，他很喜欢。”
苏宸揉了揉他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我们舟舟真体贴。”他完全没多想，只当弟弟是单纯地想帮他维系合作关系。
苏云舟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在想：大哥啊，你弟弟可不是来送资料的，是来给你未来四弟媳“打分”的。
晚上躺在床上，苏云舟又翻出系统拍的照片，和张砚在微信上聊得热火朝天。
【苏云舟】：你看沈星衡那个眼神，绝对是对四哥有意思！占有欲爆棚！
【张砚】：嗯，苏砚也没真的生气，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苏云舟】：下次我们去茶水间蹲点吧？我听说那里是公司八卦中心，说不定能听到他们的传闻。
【张砚】：可以，我带点新口味的瓜子。
两人聊到深夜，才恋恋不舍地互道晚安。
苏云舟放下手机，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充满了期待。他不知道四哥什么时候才能认祖归宗，也不知道自己暗中的围观会不会影响剧情，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看着四哥一步步走向幸福，看着身边有张砚这样的朋友，看着家里人永远的包容和疼爱，这种感觉，比任何瓜都要甜。
【宿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022打了个哈欠。
“知道啦，”苏云舟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对了系统，下次拍照能不能把我四哥拍帅点？刚才那张好像有点模糊。”
【……你是真把我当专属摄影师了啊！】
“不然呢？”苏云舟笑得狡黠，“你可是最懂吃瓜的系统！”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给这个城市盖上了一层温柔的白。苏云舟带着对明天的期待，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看到四哥穿着他设计的西装，和沈星衡站在一起，笑得格外开心。而他自己，则拉着张砚，捧着瓜子，在人群里偷偷为他们鼓掌。
这样的画面，真好。
他的围观之路，还很长，但他有的是耐心。毕竟，好瓜不怕晚，值得慢慢等，细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