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边防图失窃，疯太子查案

永昌十二年，冬，晨。

乾元殿的钟声，敲得人心慌。

李显宗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御前太监高德全捧着个空的紫檀木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陛下，”高德全声音发颤，“边防图……边防图……”

“朕知道！”李显宗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昨晚谁去过御书房？”

没人说话。

满朝文武，低着头，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太子！”李显宗忽然看向李熠，“你昨晚，为何去御书房？”

李熠站在殿中，手里，拿着那个空茶杯。他笑着，喝了一口：“父皇，儿臣……去喝茶。”

“喝茶？”李显宗冷笑，“喝什么茶？”

“喝……鹤顶红。”李熠将茶杯举起，对着阳光，“父皇，你看，这茶色，多漂亮。”

李显宗气得发抖：“你……”

“父皇，”李熠笑着，放下茶杯，“儿臣昨晚，确实去过御书房。不过，不是去偷边防图，是去……抓贼。”

“抓贼？”李显宗问，“抓到谁了？”

“抓到……”李熠笑着，忽然看向李煜，“……二弟。”

李煜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儿臣没偷！”

“没偷？”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在地上。

是一枚纽扣。

“这是……”李显宗问。

“北狄细作的信物。”李熠说，“儿臣昨晚，在御书房的窗台上，捡到的。”

他顿了顿，又说：“和二弟书房里，找到的那枚，是一对。”

李煜吓得魂飞魄散：“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

“不知道？”李熠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那这个呢？”

是一张纸条。

李显宗接过，一看，脸色大变。

纸条上，写着：“子时，御书房，边防图到手。——煜”

“李煜！”李显宗怒吼，“你……”

“父皇！”李煜吓得连连叩头，“儿臣……儿臣是被逼的！是太子！是太子逼儿臣写的！”

“逼你？”李熠笑着，走到李煜身边，蹲下，“二弟，我怎么逼你了？”

“你……你……”李煜指着李熠，“你拿鬼魂吓我！你拿母妃威胁我！”

李熠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李煜手里：“二弟，你看这是什么？”

李煜低头，看见手里，是一张纸。

纸上，写着：“北狄细作名单，已抄录。——李昭阳”

“这……”李煜结结巴巴地说。

“这是……你写的。”李熠笑着说，“昨晚，你偷偷塞给北狄使团的。”

李煜吓得手一抖，纸张掉在地上。

李熠笑着，站起来，对李显宗说：“父皇，儿臣以为，二弟是被北狄细作胁迫，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不如……将他交给儿臣，儿臣……帮帮他。”

李显宗望着李熠，眼中满是复杂。他沉默了片刻，说：“好。太子，朕命你，彻查边防图失窃案。若李煜有罪，……按律处置。”

“儿臣领旨。”李熠笑着，叩首。

他转身，对李煜说：“二弟，走吧。跟兄长……喝茶去。”

李煜吓得浑身发抖，被两个禁军架着，拖了出去。

李熠望着他的背影，笑了。

他转身，对李显宗说：“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何事？”李显宗问。

“儿臣以为，”李熠笑着说，“北狄使团，嫌疑最大。不如……请他们，来喝杯茶？”

李显宗点头：“准。”

李熠笑着，退出大殿。

殿外，李昭阳站在廊下，对他笑着。

“搞定了？”她问。

“搞定了。”李熠将茶杯递给她，“来一口？”

李昭阳接过，喝了一口：“还是鹤顶红？”

“对。”李熠也喝了一口，“不过，这次兑了点茉莉，没那么苦了。”

李昭阳笑了，她将茶杯扔给李熠：“走吧。疯子。”

李熠笑着，跟上她。

两人走向东宫，晨雾中，京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李昭阳忽然停下脚步，望着京城，轻声说：“李熠，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

李熠望着她，笑了：“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活下去。”

李昭阳也笑了，她转身，走向东宫：“走吧。疯子。”

李熠笑着，跟上她。

晨雾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乾元殿内，李显宗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声说：“熠儿，昭阳……你们……到底是谁？”

他转身，对高德全说：“去，查查太子和公主的底细。朕……要知道一切。”

高德全领命，退下。

李显宗望着窗外的晨雾，喃喃自语：“这皇宫……这天下……到底是谁的棋局？”

一、东宫审讯

东宫，地牢。

李煜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伤。李熠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那个茶杯。

“二弟，”李熠笑着说，“说吧。北狄的细作，都在哪儿？”

李煜咬着牙：“我不知道！”

“不知道？”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那这个呢？”

是一枚银针。

“这是……”李煜问。

“麻醉针。”李熠说，“我妹妹做的。扎进穴位，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又说：“你想试试吗？”

李煜吓得浑身发抖：“我……我说！”

他闭上眼，说：“北狄细作，在京城的据点，有三个。一个是……悦来客栈，一个是……天香楼，还有一个……是……”

他忽然停住了，嘴角，流出一丝黑血。

“毒发了。”李熠笑着说，“二弟，你……真傻。”

他站起来，对狱卒说：“拖下去，埋了。”

狱卒领命，拖走李煜的尸体。

李熠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二弟，下辈子……别生在皇家。”

他转身，对李昭阳说：“走吧。去悦来客栈。”

李昭阳点头：“好。”

二、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李熠和李昭阳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左贤王，”一个声音说，“边防图已到手，我们何时行动？”

“行动？”是阿史那烈的声音，“等太子和公主，来了再说。”

李熠笑了，他推开门，走进去。

房里，阿史那烈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张假的边防图。

他抬头，看见李熠，笑了：“太子，你来了。”

“我来了。”李熠笑着说，“左贤王，你手里的，是假的。”

阿史那烈脸色一沉：“假的？”

“对。”李熠说，“真的，在我手里。”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阿史那烈。

是一张纸。

阿史那烈接过，一看，脸色大变。

纸上，画着的，不是边防图，而是一张……笑脸。

“你……”阿史那烈怒吼。

“我什么？”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是一枚纽扣。

“这是……”阿史那烈问。

“北狄细作的信物。”李熠说，“和你给李煜的那枚，是一对。”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你昨晚，在淑妃宫里，留下的那枚。”

阿史那烈脸色大变：“你……”

“我什么？”李熠笑着说，“我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在地上。

是一包磷粉。

“这是……”阿史那烈问。

“鬼火。”李熠说，“昨晚，我在淑妃宫里，用的。”

他笑着，凑近阿史那烈：“左贤王，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阿史那烈吓得后退：“你……你是鬼？”

“鬼？”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酒囊，喝了一口，“我当然是……人。”

他将口中的酒，喷在磷粉上。

磷粉遇酒，燃起一团绿火，在阿史那烈面前，跳起一段诡异的舞步。

“你看，”李熠笑着说，“这火……像不像……鬼？”

阿史那烈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李熠笑着，对李昭阳说：“追吗？”

李昭阳摇头：“不用。他……会自己回来的。”

李熠笑了：“对。他会自己回来的。”

他转身，走向门口：“走吧。去天香楼。”

李昭阳点头：“好。”

三、天香楼

天香楼，花魁房。

李熠和李昭阳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太子和公主，来了。”

“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让他们进来。”

李熠笑了，他推开门，走进去。

房里，一个男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杯酒。

他抬头，看见李熠，笑了：“太子，你来了。”

“我来了。”李熠笑着说，“你是谁？”

“我？”男人笑着说，“我是一个……商人。”

“商人？”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那这个呢？”

是一枚纽扣。

男人脸色一沉：“你……”

“我什么？”李熠笑着说，“你是北狄的细作，对吧？”

男人沉默了。

“不说？”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那这个呢？”

是一包磷粉。

男人吓得后退：“你……”

“我什么？”李熠笑着说，“我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在地上。

是一枚银针。

“这是……”男人问。

“麻醉针。”李熠说，“我妹妹做的。扎进穴位，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又说：“你想试试吗？”

男人吓得跪在地上：“太子！饶命！”

“饶命？”李熠笑着说，“可以。告诉我，北狄在京城的细作，都在哪儿？”

男人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城西的破庙，在……在城南的码头，在……”

他忽然停住了，嘴角，流出一丝黑血。

“毒发了。”李熠笑着说，“真没用。”

他转身，对李昭阳说：“走吧。去城西破庙。”

李昭阳点头：“好。”

四、城西破庙

城西破庙。

李熠和李昭阳站在破庙外，望着里面。

破庙里，十几个黑衣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刀。

李熠笑了，他走进破庙，笑着说：“各位，等很久了吧？”

黑衣人首领，说：“太子，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李熠笑着说，“你们……是来杀我的？”

“对。”首领说，“左贤王有令，杀了你，提头去见。”

“哦？”李熠笑着说，“那你们……试试？”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在地上。

是一包磷粉。

磷粉遇地上的湿气，燃起一团绿火，在黑衣人面前，跳起一段诡异的舞步。

“你看，”李熠笑着说，“这火……像不像……鬼？”

黑衣人吓得后退。

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酒囊，喝了一口：“各位，要不要……来一口？”

他将口中的酒，喷在磷火上。

磷火遇酒，燃得更旺，在破庙里，像一群跳舞的鬼魂。

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李熠笑着，对李昭阳说：“追吗？”

李昭阳摇头：“不用。他们……会自己回去的。”

李熠笑了：“对。他们会自己回去的。”

他转身，走向破庙外：“走吧。回宫。”

李昭阳点头：“好。”

五、归途

回宫的路上，李昭阳问：“李熠，你为什么……不用真的边防图？”

李熠笑着说：“因为……真的边防图，在我手里，比在父皇手里，更安全。”

李昭阳问：“为什么？”

李熠说：“因为……父皇，不信我。”

李昭阳沉默了。

李熠笑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手里。

是一枚纽扣。

“这是……”李昭阳问。

“信物。”李熠说，“以后，我们……就是盟友了。”

李昭阳望着他，忽然笑了。她将纽扣收进怀里：“好。盟友。”

她转身，走向皇宫：“走吧。疯子。”

李熠笑着，跟上她。

晨雾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城西破庙里，那团磷火，还在燃烧，在破庙里，像一只永不熄灭的眼睛。

风过处，带来一丝寒意。

远处，传来一声鸡啼。

天，亮了。

第六章·完

悬念与伏笔：

1. 真的边防图：李熠将真的边防图藏在东宫密室，图上标记着北狄的军事弱点，为后续北伐埋线。

2. 阿史那烈的回归：北狄左贤王逃回使团，暗中联络宫中内应（暗示淑妃未死），准备反扑。

3. 李显宗的猜忌：李显宗命高德全调查李熠与李昭阳的底细，可能揭露双穿越者身份。

4. 麻醉针的隐患：李昭阳的麻醉针配方含稀有药材，引起太医院的注意，为后续医药线埋线。

第七章预告：《北狄使团离京，疯太子送行》

北狄使团携假边防图离京，李熠在城门口上演“哭别戏”，暗中在汗血宝马身上放置追踪粉末，为后续漠北之战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