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不了的人
“写画无非就是将自己看到的，体会到的写进去，就这么简单。”
所谓的语文课，在我看来是假的，答案也是一个强制理解的结果，我们学习也只是为了成绩，不是为了生存。他们注重成绩却不注重生存，怀揣着自认为的希望却把真正的希望踢到一边的样子很可笑，我并不觉得他们做的对，我也不能说他们做错了，社会上孕育了一帮只有成绩没有能力的人，而我恰好不是那一批人，多亏了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支持我做一些手艺，他们去世后我也保留着这个习惯，我母亲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我们坐在隧道前的石头上，休息一阵子后再次出发，进入了隧道后，后面是一片海，我很熟悉路线，不过隧道很长，长到我们无法长时间接受光芒，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着共同的黑暗，我们试图离开这个黑暗，但如果不通过黑暗就无法前进。因为其他路被堵死了。
“我害怕……”
“你胆子比我都大，不可能害怕。”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做就做。”
“我突然感觉你好像有目的地欸……”
“旅行不应该有目的地吗？”
“……感觉，这不像是旅行啊。”
“有目的地的旅行不是旅行？”
“旅行有目的地那就不是旅行了嘛！”
我们不在说话，转为在黑暗中的宁静，我靠着隧道中的路灯看着书，这地方仅仅充满回声，还有昏暗的光，
“也许你说得对，有目的地的旅行也是旅行。只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走。”
我低着头，昏黄的光在书本上照射着，一动不动
“但有时候，有个目的地也挺好的，至少我们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我回应道。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或许吧，但我还是觉得旅行应该更自由一些，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我们相隔了一段距离，导致她有些害怕，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才会找一些话题，
“你……能不能走慢点啊——”
我发现她已经一路小跑跑到我身边拽着我的黑色风衣了，
“我，我害怕……”
“……？”
我还是疑惑，她从小到大比我胆子大上不少，什么事情都敢做，为什么现在那么软弱，
“难道你之前都是逞强的？”
“怎，怎么可能啦！”
“……”
我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把书合在一起看了看她，又回头把书打开，继续看书，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她的速度也跟我保持在一个速度，从未从我身边离开过哪怕一米，我注意到她是真的害怕了。
隧道中有悬浮的水滴，不过映射着的确实昏黄的光和隧道的黑暗，路上有些车，行驶着但是停在路上，我们还是在人行路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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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生命当做玩笑，你觉得这对我有用？”
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我对她说不了什么，我不接受她的道德绑架，就算她是死在街道上又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顺路顺手救了她而已，就这么简单。
“可是……如果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就住在大街上。”
当时是秋天，我说出了绝情的话，我不想理解她一丝一毫，我只是为了自家的母亲不会多受一点苦，就算她是有主角光环，主角系统的天命之子，能给我家带来无尽的财富我也不想要收留她，她说白了也只是个外人，外人的事情去由她自己管，她与我何干。
“…………”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能为我们家带来好处，那也留给你自己，你要是能带来好处那就去给你自己带来好处，你有那个能力。”
“可是我……”
我把她说哭了，最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不想过多理会她，而是让她赶紧离开，别再死缠烂打，我没有与她打交道的任何意愿。
“别把我对你的好感度慢慢磨没，现在，要不自己走，要不我把你带走。”
我只是眼球转动俯视着她，只看到她满脸惊恐的表情，我没有管她，而是带着书推门进了家，没有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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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本就昏暗，只要找两块板子挡住光就能睡着，我在墙外看着书，她一个人躲在木板里，独自蜷缩，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抽泣声从木板那边传来，
“借斋——……”
“……？”
我只是眼神从那里略过，她已经探出脑袋，死死抓住我的衣袖，她带着一些红润，在昏黄的灯光下虽然不明显，但也足够看清脸上反射的泪光……
“没办法……”
我起身只能自己做了进去，她死死抱着我的胳膊，我只好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任她抱着好了，她也看起来好多了，在一阵阵安心感中沉沉的睡去，我想要离开时她还拽着我的衣袖，我只能在那里坐着……劳累也同样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同样走了一天的路，在昏暗的灯光下……我逐渐失去意识，倒在了木板附近。
昏昏沉沉的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我起的以外的比她晚……因为我醒来是她死死的抱着我，还紧紧闭着眼睛，我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推了推她才肯起来。
我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往自己胃里灌满需求量的水，但当我拿出最后一瓶水的时候，她却在自己包里翻找着，她比较干净，所以把水用完了，那拙劣的表演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呐……”
我把我手里的水递过去，她先是摇了摇头，我给她打开后她才接过去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水给她了，我喝什么？我硬挺着口中的干燥，吃了些不太干燥的事物，把木板摆好，我准备走了，但是感觉到手被死死拉住，她把那瓶水给了我，我看着还剩下许多的水，又看了看她，她竟然还会给我留下一些。
我喝下去了一些，还剩下半瓶丢在了空中，自然是被他被她拿着了，她拿着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就在前面接着光看书。隧道里没有便利店，没人愿意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万幸的事，在我口干到最大程度的时候发现了最近的工人，他们身上有携带着两瓶水，我看着他们对样子，我又把头埋进了书里，继续赶路，过不久，脚步声回荡在我的耳畔，她拿着两瓶水塞到我手里，我惊讶中带着难以置信，她凭空变出的两瓶水让我有些纳闷，但是挡住我的视野，我就知道她又干坏事了——
“你拿了他们的水？”
“没有！”
“那这两瓶水哪来的。”
“是早上没有找到的…”
“还回去！”
“！……”
我沙哑的哄声大概吓了她一条，还连带着声音碰壁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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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瓶水喝完，把它给了一个收废品的老奶奶，我不想让她再弯腰去捡起地上的瓶子。
因为我看着她破烂的样子，生活过不得好。
这些垃圾是留给底层人的，这是他们的生存资源，他们依赖这个活着……当有了足够的资源后再去掠夺底层人的资源，还把自己当做最底层人的话，那就是一种贪婪——
我仇视这些人，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走不出那个圈子，画地为牢的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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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们钱的……”
“那他们喝什么呢！？”
“…………”
“………………”
我们一阵沉默，显然她被我问住了，她大概是心疼我了，但是她不会关心别人……
“我……”
她眼眶有些红润，我看着手里的水，推了回去，我还是无法接受他人的东西……她把那两瓶水放在了空中，拿出我上午给她的那瓶水，还剩下一些，她看着那些水，推给了我——
“你人还怪好的。”
“别管了！快喝！”
“你不渴？”
“……”
她摇摇头，并表示她刚刚有喝过，还推到了我的脸上。我只好这么做了，我似乎真的快坚持不住了，长时间的赶路和潮湿感让我脱水有些严重，喝了些水才有些缓解……
“这两瓶水你打算怎么做？”
“拿……拿走。”
我看她坚定的眼神，只能任由她这么做了，她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回头看着她的样子……
黑色的外套，绿色的围巾，我还想起了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