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小橙子唱歌了(会员加更）
“我声音大是因为行得正！到哪儿@%￥&…&/'！’诀,五门八派!都@~^&*%、‘；谁的江湖!%$#@*&%^一剑开天门!
“别叫醒我，我不忍躲，上巍峨下险坡，野草野火，就任风过也不错，别叫醒我。。。”
小十八踩着鼓点唱得正酣，小橙子被游戈圈在怀里，小手拍得噼啪响。
一曲唱罢，余兴未了，小十八又连飙三首。
“小橙子，你会不会唱歌呀？”游戈低头问。
“我只会一首，姥姥教我的。”
“要唱什么？让我爸爸给你找伴奏！”小十八蹦过来。
“Schnappi”小橙子说。
崔十八准备输入歌名的手，停住了。“啊？什么？”
“Sch-na-ppi！”小橙子一字一顿，说完看着还是没动静的崔十八，“叔叔，你怎么了？”
“英文歌啊，你知道怎么拼吗？叔叔英文不好。”崔十八说。
小橙子摇了摇头，“是德国的儿歌。”
下一秒，清亮的童声在包厢里荡开。
“Ich bin Schnappi das kleine Krokodil，komm aus Ägypten, das liegt direkt am Nil，zuerst lag ich in einem Ei，dann schni schna schnappte ich mich frei，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schni schna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i schnapp”
稚嫩的歌声像一颗糖，把江湖的刀光剑影都化成了甜。
“爸爸，妹妹为什么一直在骂人啊？”小十八仰起脸，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动空气里的音符。
“妹妹唱的是外语歌，没有在骂人。”崔十八揉了揉他的发旋，把翘起的几根呆毛轻轻按下去。
小十八“哦”了一声，眼睛却亮成两颗刚擦亮的玻璃珠。
他跑到小橙子面前，踮脚：“小橙子，你好厉害！等我学会这首歌，咱们一起唱，好不好？”
小橙子把小手拍在他掌心，像盖章：“好呀！”
服务员将菜端上桌，热气像薄雾一下子把灯光晕得柔软。
小橙子被抱进儿童座椅，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好，她晃了晃悬空的脚丫，像给空气打拍子。
尹妹从包里掏出冯大夫提前备好的小碗和软头勺，倒进开水，指尖捏着勺柄转了三圈，热气爬上他修长的指骨。
烫毕，她把碗口朝下轻轻一甩，水珠滚成一条亮线，落进地面看不见的湖。
勺子扣在碗沿，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像餐前小小的钟声。
尹妹抬手招来服务员：“麻烦装半碗白饭。”
米饭很快端来，热气像一条温顺的小白蛇，盘在碗口不散。
尹妹先夹两片清炖牛腩，用筷子头碾成绒；再挑几根菠菜，剪成指甲盖大的碎叶，绿得发亮。
肉绒、菜碎连同半勺汤汁，一起拌进米饭，像给雪地里撒了金粉和翡翠。
他把碗推到儿童座椅的小桌板上，碗底“嗒”一声落定，像给这场小小的仪式敲了锣；又把小软勺塞进小橙子右手：“快吃吧。”
小橙子点点头，却手腕一转，把勺子换到左手，五指一合，像握住一支迷你船桨。
她先让勺背在米饭上轻轻刮平，再稳稳舀起，手臂抬得笔直，一口送进嘴里，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早就偷偷练习过千百遍。
米饭粒黏在她嘴角，像偷溜出来的小珍珠。
她鼓着腮帮慢慢嚼，眼睛却亮亮地扫视全桌，像在说：看，我自己可以的。
崔十八看得忘了夹菜，筷子悬在半空，忍不住笑：“左撇子？小橙子还是一个‘反手小侠’啊。”
“嗯，冯大夫最近在教育她学会用右手吃饭，不过让她怎么顺手怎么来嘛。”
小橙子听见“冯大夫”三个字，以为要打针，小脸一皱，立刻把第二口米饭塞得更满，仿佛先把自己喂饱就能逃过针头。
那粒米像坐上了滑梯，从她鼻尖慢慢滑到唇边，停住。
小橙子不敢用手擦，怕一松勺就“暴露目标”，只能拼命用下嘴唇去够——一翘、一卷，米粒又蹦回原地，晃得更欢了。
尹妹忍俊不禁，抽出一张纸巾，两根手指轻轻一点，米粒便“缴械投降”，被包进柔软的白云里。
“好啦，星星回家。”尹妹把纸巾在她鼻尖前晃一晃，示意“危险解除”。
小橙子眨眨眼，确认“滑梯”空了，这才放心地呼了口气，随即又把左手的勺子高高举起，像挥动一面胜利的小旗子。
继续把勺里剩下的饭安心送进嘴里，鼓着腮帮发出一声满足的：“嗝——”
··················································································
小橙子洗完澡，软绒睡衣贴在身上，像一团刚出炉的棉花糖。
她盘腿坐在大床中央，动画片在对面闪啊闪，彩色的光斑落在她半干的刘海，可剧情没跑赢她的无聊。
她滑下床，脚丫踩进拖鞋，“哒哒”移到落地窗边。
踮脚、伸臂，踮得更高，窗帘像故意闹脾气，纹丝不动。
小橙子皱了皱鼻尖，干脆把身体一缩，从帘缝“嗖”地钻进去。
杭州的夜一下抱住她：灯火在脚下铺开，像有人打翻了星星的糖罐；远处钱塘江浮着一条流动的金带，车灯拖着尾巴在桥上来回。
她趴在冰凉的玻璃上，鼻尖印出一个小圆雾，轻轻呼气，又用指腹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名字。
卫生间的水声还在“沙沙”作响，像遥远的雨。
··················································································
收藏破500的加更，明天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