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捉弄的未婚妻16

高一的数学竞赛,楼昭带着景宴和江屿拿了全国一等奖,领奖台上,景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奖牌挂在了楼昭脖子上,低头在她耳边说:

“这是属于你的,我的公主。”

台下的江屿吹着口哨起哄,楼昭却只是笑着捏了捏景宴的脸,把奖牌又塞回他手里:

“是我们的。”

高二的运动会,楼昭跑八百米时崴了脚,景宴二话不说就冲下看台,不顾比赛规则把她抱进了医务室。

他蹲在地上给她揉脚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不停念叨:

“以后再也不让你参加这种运动了,疼不疼?”

楼昭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故意逗他:

“疼,要你亲一下才不疼。”

少年立刻低头,在她脚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惹得旁边的校医都忍不住笑。

高三的备考日子枯燥又压抑,每天深夜的台灯下,景宴总会陪着楼昭刷题。

他的理科好,就替她整理物理错题。

楼昭的文科强,便帮他分析语文阅读。

累了的时候,两人就靠着窗台看星星,像小时候那样,景宴会把她圈在怀里,低声说着未来的规划:

“昭昭,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去北京,那里的秋天很好看。”

楼昭靠在他怀里,点头应着:

“好,去哪都跟着你。”

高考出分那天,景宴拿着两人的成绩单,笑得像个孩子。

他的分数和楼昭只差三分,刚好够上他们心仪的那所顶尖学府的同个专业。

在家人的祝福声里,景宴单膝跪地,拿出了一枚简单的银戒指,套在楼昭的手指上:

“昭昭,十八岁的订婚承诺,我兑现了,等大学毕业,我就娶你。”

楼昭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又看向眼前满眼真挚的少年,心脏再次漏跳了一拍。

这一次,没有任务的驱动,没有精神切片的执念,只是单纯地因为眼前人,而动了心。

大学开学第一天,燕大的校门口人头攒动,梧桐大道上飘着迎新的彩色气球,行李箱的滚轮声和学长学姐的招呼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很。

楼昭刚从景宴的车上下来,指尖还被少年攥着,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眼尾的痣在阳光下格外惹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周遭的人群,正想让景宴去拿行李,目光却突然顿住了——不远处的报到处,苏晚正背着洗得发白的双肩包,手里攥着燕大的录取通知书,抬头往这边望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执拗。

景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苏晚的瞬间,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下意识地将楼昭往身后揽了揽,语气冷得像冰:

“她怎么也考上燕大了?”

楼昭挑了挑眉,指尖轻轻拍了拍景宴的手背,声音软糯却带着股了然的冷意:

“看来是卯足了劲追过来的,倒也算有点毅力。”

001的机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宿主,苏晚的高考分数刚好够上燕大的冷门专业,看来是特意冲着小主神来的。”

楼昭轻笑一声,在心里回道:

“随她来,不过是再演一场独角戏罢了。”

这时苏晚也看到了他们,犹豫了几秒,还是咬着唇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递向景宴:

“景宴同学,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居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这瓶水……你喝吧。”

景宴连手都没伸,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不用,我家昭昭会给我买。”

说着,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楼昭。

“昭昭,你早上说想喝的蜂蜜水,我温着的。”

楼昭接过保温杯抿了一口,抬眼看向苏晚,桃花眼弯起,眼尾的痣漾出几分嘲讽:

“苏同学,大学了,该学会分清主次了,阿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矿泉水瓶的塑料面被她攥得发白,脸颊也涨得通红,却还是不肯放弃:

“我只是觉得巧合,想打个招呼而已。”

“巧合?”

江屿不知从哪冒出来,胳膊搭在景宴肩上,挑眉看向苏晚。

“苏同学,你考的冷门专业和我们宴哥、昭昭姐的王牌专业隔了三个校区,这巧合未免也太刻意了点吧?”

他早就听说了苏晚高中时的那些小心思,此刻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满是不屑。

苏晚被戳穿心思,脸色更白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楼昭懒得再跟她纠缠,拉着景宴的手就往迎新点走:

“阿宴,我们去报到吧,别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景宴立刻跟上,走了几步又回头,冷冷地警告苏晚:

“苏晚,这里不是高中,别再做些没用的事,惹昭昭不高兴,我对你不会客气。”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手里的矿泉水瓶“咚”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像她此刻狼狈的心思。

可她看着景宴护着楼昭的背影,心里那点执拗却又冒了出来——高中三年她没能靠近,不代表大学也不行,她不信景宴会永远只看着楼昭。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果然像块甩不掉的膏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们周围。

景宴和楼昭去图书馆占座,苏晚总会提前坐在他们隔壁的位置,假装看书,余光却一直黏在景宴身上。

两人去食堂吃饭,苏晚总会端着餐盘想凑过来拼桌,却每次都被景宴冷着脸赶走。

甚至景宴和楼昭去操场散步,苏晚也会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个无声的影子。

有一次社团招新,景宴陪着楼昭去报音乐社,苏晚也跟着报了名,面试时还特意选了和楼昭一样的钢琴曲,想和楼昭一较高下。

可轮到她演奏时,景宴直接坐在了钢琴旁的椅子上,全程盯着楼昭,连一个余光都没给苏晚,甚至在苏晚弹错音符时,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弹得这么难听,别吵到昭昭练琴。”

苏晚的手指僵在琴键上,眼泪差点掉下来,最终还是狼狈地跑出了音乐社。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眶,终于意识到,哪怕到了大学,哪怕她追了上千公里,景宴的眼里,依旧只有楼昭一个人。

而楼昭靠在景宴怀里,看着苏晚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尾的痣勾起一抹淡笑。

她知道,苏晚的这场追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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