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闲话往事

姜澜闻言笑道“无事，不用担心我。”只是脸色苍白无力让辛湄更加担心了，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加快自己手上的动作，好早点砍够制船的木材。好早些回去茅草屋让姜澜好好休息休息。

但是没过一会儿，姜澜那股悲伤的劲儿就过去了。姜澜除了感到有些奇怪之外，并没有多想。

继续手上的动作问辛湄“除了巫族和灵族之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

辛湄见姜澜没事了继续问她“洪荒怎么会有魔族呢？道祖不管吗？ ”

姜澜闻言一脸幸灾乐祸道“你说道主啊？他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吧！”

辛湄闻言好奇道“为什么？”

姜澜眨眨眼道“因为一个人。”

辛湄追问道“谁呀？难道是魔祖罗侯死而复生了？”

姜澜翻了个白眼“不是，还有啊！请记住魔祖罗喉是魔，不是人。 ”

辛湄点头道“哦！记住了，不是罗睺，那是谁呀？”

姜澜一脸骄傲道“我先祖，姜氏皇朝的开创者。沅皇，姜沅，姜太初 ，你的前辈。”

辛湄闻言更加好奇了“为什么？”

姜澜也没有卖关子“因为道祖曾经的道童，现在的天帝昊天，干了一件蠢事。 ”

辛湄疑惑道“昊天？那个封神之前的光杆天帝？他干了什么？”

姜澜也没有计较，她对天帝的不敬“因为天帝忌惮人族的修行潜力和天赋，他让天界战神玄女下界干预轩辕和蚩尤的人皇之争。帮助轩辕夺得人皇之位后，便让少司命将普通人族的寿命定为短短百年，便要入地府轮回。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关键是轩辕帝居然信了，还同意了。后来他又得寸进尺介入封神一战，废人皇为天子。先祖来到这里之后，废周天子自立为人皇。后来修练至半圣，便带领诸子百家直接打上九重天，砸了凌霄宝殿。逼迫天帝把普通人族的寿命改为五百年。”

听得辛湄热血沸腾，手舞足蹈，激动的一斧头砍翻了一棵大腿粗细大树。一脸崇拜道“你先祖这么厉害的吗？就是这砸凌霄宝殿这一出，怎么有些熟悉啊？不过天帝怎么会同意呢？ ”

姜澜说着仿佛也看到了那一段惊心动魄，热血沸腾，又引人神往的峥嵘岁月。满脸通红道“先祖确实厉害！不过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本来她当时马上就可以成圣了，他拼着一身修为不要，强硬的与天庭对峙。当即以半数修为操控崆峒印昭告所有人族，即日起人族不再求神拜佛，不再供奉香火。满天神佛休想再得一丝一毫的人族气运。”

辛湄忙道“这还了得？这满天神佛怕不是都要炸了吧？”

姜澜道“你说的没错，上了封神榜的那些神还好，碍于封神榜的压制，不敢妄动。确实没有办法。但是那些榜上无名的仙家，和西方那群佛陀却是没有任何顾忌一起向天帝施压，最后天帝只能无奈妥协。答应先祖的要求，让少司命将普通人族的寿命改为五百年。 ”

辛湄疑惑道“为什么是五百年呢？”

姜澜耸耸肩说道“因为先祖，说什么以前想要向天再借500年，但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了，现在机会了就想实现这个普通又平凡的愿望 。”

辛湄听完这个解释，嘴角直抽抽“你这先祖还真挺有个性啊！”

姜澜也笑道“这只不过是先祖玩笑之语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先祖说过人族需要自立，不能单靠某个人，因为这不现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洪荒之中的灵气有限，而人族繁衍能力又太强，要是活的时间太久，以人族恐怖的修炼天赋和潜力，恐怕没有其他三族的活路，所以要给妖族、灵族、水族留条活路，不能让人族被群起而攻之，还说什么要可持续发展，和灵族和睦相处，互帮互助 。”

辛湄听的一脸佩服道“你这先祖是个懂发展的。不过人族和灵族要怎么互帮互助啊？”

姜澜奇怪道“灵族本体是植物啊！你没种过地吗？”

辛湄一脸心虚道“呵呵！没怎么种过，不过我现在大概知道要怎么互帮互助了。我们还是继续说你的那位先祖吧！”

姜澜继续道“先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送你的那本《姜太初传奇》里面收录了许多先祖说过的话 ，你可以去看看，没准儿那些话你也知道呢？比如你之前说的那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里面就有。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我才会猜测你的身份。因为流入民间的《姜太初传奇》都是删减版的，先祖说过的好多关于不敬神佛与天道的话，比如‘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之类的通通都被删除了 。而你一个不太识字的生长于山野之间的小丫头 ，居然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实在是太奇怪了。因为现在世俗的普通人，虽然不像之前那么求神拜佛，烧香供奉。但是也不会在言语上冒犯的。我想不怀疑你都难。 ”

辛湄经过这么一说，立马想起当时被姜澜一诈就诈到的愚蠢的自己。一脸尴尬道“呵呵！这茬儿能过去吗？”

姜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说呢？你起码得让我先笑个十年。”

辛湄赶紧把话题，从她犯蠢的事儿上拉回来问道“那后来你先祖，也就是我的前辈去哪儿了？”

姜澜闻言黯然道“被关起来了，现在应该还在洪荒之中的火云宫里。”

辛湄闻言一惊道“啊！为什么？”

姜澜叹了口气，失神道“因为她怕来不及了，因为天道圣人是有定数的。而随她四处征战的百家诸子，眼看就要重入轮回。她和他们相伴了无数岁月，情深义重，她自然舍不得他们入地府饮忘川水入轮回。于是她便想要让人道，从天道之下独立出来。与天道平起平坐。最后，虽然她成功的帮助人道独立，但是她自己被天道和鸿钧以大欺小合力降下天罚之眼，三千道紫霄神雷加身。一年一道，整整被劈了三千多年。眼看先祖就要陨落。而我们所谓的人族之母，圣人女娲娘娘，却在娲皇宫闭门不出，冷眼旁观。先祖和初生的人道不敌，最后百家诸子为救重伤濒死的先祖，耗尽修为气运除孔子外皆提前入了轮回。而先祖被终身囚禁火云宫，修为止步人道圣人。”

辛湄问“那孔子呢？为什么是除他之外？”

姜澜伤感道“当时，孔子是除了先祖之外修为最高的人，已经是准圣巅峰。于是他被百家诸子以自身灵根困住。没有让他参与那场伐天之战，最后他成人道圣人，只是他刚刚成圣便只身入混沌虚空，寻求解救先祖之法。”

辛湄感叹道“可惜了！”

姜澜却道“其实先祖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她被囚禁，但是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那些入地府轮回的人就还有希望。再说那天道和鸿钧，也没讨到便宜，鸿钧现在被天道压制着半死不活，苟延残喘。而天道再也无法压制人道，而且有了人道成功独立这一个例子。等到巫族身上的业力消减之后，平心娘娘也不会甘愿一直被天道压制的。到时候地道也要闹独立，恐怕现在天道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如果祂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