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

马上对女孩说“他还活着,快,送他去找大夫。说着就去把他背了起来”女孩抽泣着不知道怎么办,见于亮背起来他,她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喊到“不,他说他不能去看大夫,我见到他时就说了,他死活不进城。”于亮一愣,伤成这样还不去看大夫?难道有啥隐情不成,看向那个少女,发现她把一把剑抱在了怀里。

是了,这个可能是个江湖人,有仇人追杀他,所以不敢去城里,可是不去城里,他现在可能就会死了。怎么办?一咬牙,说“走,先到我家去吧,我再去找大夫。”少女也是不知该怎么办,只是顺从的嗯了一声。

回到家,于亮把那人放到自己床上,匆匆的交代那个姑娘一声,就飞奔着去平凉城了。半柱香的功夫,于乐就拉扯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回来了。老者一面气喘吁吁,一面对着于乐说“唉呀,慢点哦,我一把老骨头马上散架了,哎哟哟,断了都,骨头都断了。”“大夫,再不救他,他马上可能就死了,对不住大夫了,到了,到了”

说话就到了于亮家里,于亮说,“大夫到了,到了,你快看看吧,”老者一看到了,立马也是一震,疾步进了里屋。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血人,亦是一惊,探手把脉。对着于乐说,你去烧一锅热水去,于乐正想应声,身后那个少女却是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于亮焦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了?大夫深吁一口气,“我还以为怎样了,多么厉害的恶疾呢?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这有些药把血止住就行了,你看你那架势,吓得老夫心惊胆颤的。年轻人啊,心浮气躁也是病啊!”

于亮听见无碍也是长舒一口气,尴尬的也是挠头。两人把那人的衣服该剪的剪,该脱的脱,把伤口露了出来。于亮看到几处深的似乎见到骨头的伤,不由得手有些抖了起来,害怕的看老者。老者似乎司空见惯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拿出一瓶药水,开始往伤口上倒,粗略的查了查,伤口竟有十几处,有四五个又长又深,触目惊心。

忽然,老者停了手,看向于亮,于亮也是一愣,不知道怎么了。望向老者,老者突然有些尴尬的对着于亮说“可能,貌似,……”“怎么了大夫?难道”于乐以为那人死了,也是惊慌起来。“不是,不是,我可能药拿少了?没有了。”老者一脸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去拿,什么药,”于亮站起来,作势就往外走。“止血散,你去拿两个小瓶吧。”

于亮了内屋门,只见父母也起来了,父亲腿有些瘸,母亲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似的。两人搀扶着,见于亮出来就问“亮子怎么了?屋外那个姑娘是谁啊?屋里那个人是谁啊?”于亮说“爹娘,没事的,我去城里的路上救了一个人,不说了。等我回来再说,我去城里拿药去。”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大会,于亮把药拿了过来。两人把那人的伤口撒完药,热水也好了,把身上的血擦拭掉,没有发现新的伤口。大夫就写了几味药,要于亮随他去取药。

一切安置妥当,已是早饭时候了。于亮回家,饭菜早已做好了,父母像是得了什么喜讯似的,乐的合不拢嘴。于亮心中诧异,不知原因,吃饭的时候问“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二老只是会心的看着于亮和那个少女笑着也不答话。弄得于亮一头雾水。看向那个少女,少女也是疑惑,也不知为何。

于亮问道“额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娇羞得停下筷子,正要回答。母亲却是一笑“她叫兰儿”。兰儿俏脸一红,盈盈一语,嗯了一声,埋首继续吃饭。

于亮了然,可能刚才自己不在,父母已经问过了,不再言语。吃完饭,说“爹娘,今早遇见这事耽搁了,我现在过去吧,兴许还能卖些。”

父亲说“你看看你的衣服?还去呀,去了还不让官兵抓起来啊”经父亲一说,于亮才看到身上沾染不少血迹,难怪自己在城里有那么多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呢,幸亏人少,人多了,有好事者报官,自己肯定被抓起来了。不由得庆幸起来。

兰儿偷瞄了于亮一眼,欲言又止。母亲看在眼里,满脸笑意的说,你换个衣服吧,烧点水,洗个澡,今天就不去了。于乐嗯了一声,心知等一切安排妥当,都快晌午了,今天去不了,明天再去吧。就又乘了一碗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咦,今天的菜怎么这么香啊?”二老又是微微一笑。兰儿却是红着脸,放下碗筷,出去了。

吃了五碗,于亮准备收拾碗筷,兰儿进来了,低声说“我来吧”。于亮一愣,习惯了做这一切的他,突然有人说让她来,竟然让他懵了!“热水烧好了。”兰儿低头细语说道。

于亮懵懵的嗯了一声,也是突然脸一红。

老两口坐在那看着两人,笑意更浓。

于亮换了衣服,洗了个澡,看到母亲和兰儿在院子里正在说着话。兰儿看到于亮出来,突然脸红的厉害,竟然低头不敢看了。于亮纳闷,环视自己以为哪穿的不妥当,听见父亲叫自己,应了一声,进了里屋。“亮子,你老大不小了,而我们却越来越老了,该给你找个媳妇了,不然我们两个恐怕真的等不到抱孙子了。”“爹,你说什么啊,你们都会长命百岁的,我会一直孝敬你们的。”“傻孩子,人啊,那有那么容易长命百岁啊,今天啊,我们了了一桩心愿,也是对的起我们于家的列祖列宗了,我们于家五代单传,到你这,你可得长点心啊。”“爹…………什么心愿?”“你看兰儿姑娘怎么样?”于父一脸笑意的看着于亮。

“呃,不错…………呃…………爹,你的意思是……可是……这事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再说兰儿姑娘愿意吗?”于亮满脸通红的说。

“你娘问过了,兰儿姑娘同意了,她说她父母双亡,媒人嘛,让村长代替就行了”

母亲领着兰儿进了屋里,于父会意,拍了于亮一下,出去了。只留于亮和兰儿两人,一时间满屋的尴尬。于亮好半晌才木纳的说了声“兰儿姑娘,你坐”。兰儿也是羞红着脸坐在了床的那沿。于亮无话找话的问“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一句话貌似问道兰儿的伤心事,不由得竟有想哭的趋势。于亮一下慌了,更是不知所措,又不敢走到前去哄她,只是在一边抓耳挠腮地说“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别哭了”。许久兰儿停止了抽泣,唉的叹了一声说了起来。

原来兰儿也不认识他,她的父母双亡,一直跟着姑姑姑父生活。姑姑姑父对自己并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姑父嗜赌,输了很多钱,一日,她听到他们商量要把自己卖了,买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做小妾,姑姑说那个老头变态已经虐待死了三个小妾了。姑父却说这个老头给的多,二十吊钱,再说,这破丫头有啥用?整天吃咱的喝再的,改报答咱们了。卖给他做妾,如果混的好说不定还能享福。两人商量的还要敲那个老头一笔,而自己却哀叹自己的命咋那么苦,在这家,每天做饭打扫,下地,甚至给别人洗衣挣钱,处处小心,怕惹姑姑姑父生气,没想到落的这个下场,一时悲愤就想一死了之。

偷跑出去后,在树林里正欲上吊自杀,却没想到被那个人救了下来。当时看到他时,那人就一身的血,如地狱出来的恶鬼一样。自己也不敢问那人姓名,那时只顾着害怕,任由那人把自己拽到马上,飞奔而去。那人只是对自己说了一句“别怕。”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人突然摔下马来,自己也跟着下来,天那么黑,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不知人鬼躺在不远处,差点吓昏死过去。想起那句话,但是看到他那个模样,也是不知死活,于是哭了起来。不知多大会,就看见你过了。

虽了了数语,于亮却像感同身受一样,替她不值,替她悲伤,不由得爱怜心起,暗暗发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两人郎有情,妾有意一般聊了很久。于父于母更是十分高兴,知道这事成了。

一天很快过去,天黑了,那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迹像。于父对于亮说,过两天就让村长做媒,日子已经选好了,村长也通知到了,于亮只是傻傻的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于亮收拾一下准备去平凉城卖菜,去屋里看看那人醒了没有,却突然发现床上没人了。大惊失色,连忙叫起父母,还有兰儿,看到桌上有个字条。

“大恩不言谢,久留不妥,十两纹银奉上,他日痊愈,必加倍奉还。”

几人面面相觑。

不过,事已如此,生活还得继续,商讨一番,于亮去了城里,于父也是安置一下,去找了村长,毕竟自己家的事才是大事。

九天后, 结婚当天,兰儿又在新房里发现一个字条和银子二十两。“恭喜,有缘千里来相会”

四个月后,又有一个字条和十两银子。“已痊愈,勿念。”

一年后,于乐出生当天,于亮又看到一个字条,别无其他。“一人来村西树林深处。”

于亮独自一人进了树林,进入树林就看见了那人。傲然而立,背剑长发,于亮这才发现这人竟生的如此俊逸容颜,赛潘安比宋玉,玉树临风,不过比起那些读书人,多了男子气概,就像一个将军似的,貌似才子行似将才。那人看到于亮一人前来,微微一笑,“你来了。”“嗯”“我想拜托恩人一件事如何?”“呃?什么事?额对了,我还不如你的姓名?”“鄙人名讳不便告知,请恩人见谅”“呃……别叫我恩人了,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嗯对了,你要我做什么?看你气度不凡,定是江湖中人,什么事能让我这小老百姓做的?”“若不是你,某可能露死荒野了。怎不是我的恩人。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什么事?”“其实,我要死了”

一句话把于亮吓懵了,要死了?这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哪有一点要死的状态啊。难道那天没治好?现在是回光返照?那人见于亮一脸疑惑,哈哈一笑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或早或晚而已,如今我料自己三天后必然死去,现在请恩人过来只是想请恩人帮我最后一个忙,就是三天后,我在森林深处挖了一个坟,我会自己躺进去,请恩人过来是吧我的坟那个洞添住,我可不想死后喂了蛇虫鼠蚁”“啊……”于亮一时消化不了这事,一脸迷茫不解。但转念想,这如果是真的,我帮人帮到底,再说一年多一来,他给自己不少银子,也是报答他吧。

应承下来,那人又说“这事只能你一人来做,不能告诉别人。父母也不行”于亮点头。那人见于亮答应,伸手搂着于亮的腰,一个跺步竟然飞了起来,把于亮吓得差点掉了下来,那人说,别怕,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坟。一句话更是吓的于亮大气都没有了,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这是个鬼吧?

三日后,于亮应约而至,到了那个地方,不见那人,在那个洞口喊了几声,不见回答,依照约定,把那个洞口填上土,转身准备走,看见不远处有个字条和一个玉佩,“此玉名曰禅,与我已然无用,留给恩人做传家之用,切勿抵卖”一声哀叹,没想到这人几天前好好的,说死就死了,于亮也无心想其他,收拾一下转身走了。回到家,给妻子一说,妻子兰儿说到“你就只能给我说说吧,其他人万万不可说了,”于亮点了点头。“唉,那人怎么说对我有恩,这一年多来给了咱不少银子,咱不能这么不知恩情啊,既然他死了给他立个碑吧”“怎么立?咱们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写"平凉六月一剑客,不知姓名此为冢”吧!”“好”明天我去买块。这个玉佩你收着吧!”

村长说完,几人也是听的呆了,没想到这事是这么来的。

晓晓好奇的问道“这么说,山上那个坟头就是那人的,可是这个和亮叔亮婶的死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那个蓝衣的人是那人的仇人?”许健说到“你忘了昨天个蓝衣的人在那人坟前又哭又闹的砍墓碑了吗?”“可是那天离的太远听不真切,就就听到你躲在这了什么的”“我听到了”于乐缓缓的说,“他说那人叫连天,好像杀了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他来报仇的。可是他为什么杀我父母啊,为什么,为什么?”于乐激动的就又想站起来,许健马上按住了他。

村长说道“唉,这就是那些人的江湖,打打杀杀,草菅人命,我们都只是一个老百姓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唉,只是冤屈了他们小两口,谁叫咱们只会种地不会那些人的武术呢?”

“” 我也要学武术,我要报仇“”于乐心中恶狠狠的喊着。

“我想那人之所以会杀害你的父母,可能是因为那个玉佩被他看见了吧。”村长有些恍然的说道。可是这些都不在乎了,因为于乐父母已经死了,这才是重要的,我要报仇,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丧事草草的办了,于乐除了下葬那天让他去之外,就一直在许健家里,不让他出来,毕竟才十三四的孩子,让他一直待在那怕他受不了,就这样,于乐还是哭晕过去两次。

半个月过去了,四个人又在一起玩耍,这次加上了丫丫,不过于乐已经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不再笑,不再说话,甚至给他们的错觉就是于乐几乎是个透明人似的,不声不响,即使他们三个一直围着他转,也不曾多言语一声。没有往日的欢笑。丫丫看着无聊极了,吵着回去。没多大会又兴冲冲的跑了快来,说“姐姐姐姐,我看到三叔来了”

晓晓哦了一声,许健却是眼前一亮,兴奋起来,因为他也想去听三叔讲江湖的事情,可是又想起亮叔亮婶的事,又是怕那江湖起来。于乐却是不同,听见晓晓的三叔来了,一个猛然的转身,就向晓晓家里跑去。两人一个楞神,没明白怎么回事,也是跟着跑了过去。

晓晓三叔原名叫张三贵,二十七八。大家都叫他张三,索性他也就改了名字叫张三了,他在平凉城里一个叫千刀门的一个分支里学武,听说进步很大,升了个职,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三人跑到晓晓家里,正好见到张三叔和晓晓父亲张大同,二叔张二章聊天,于乐突然跑到张三面前,噗通的跪在他面前说“三叔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吧!”惊的众人一愣。张三却是哈哈一笑,说“就我这两下子怎么收徒弟,我还想拜个师傅呢,”“三叔你不收我,我就不起来”张三不知所以,正要回话,二叔张二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张三马上神色凝重了起来。“来,起来,既然你想学武,我问你,你能吃苦吗?”“能,什么苦都能。”“好,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有件事早说的,就是我们千刀门要收徒。来,坐着说吧。”

千刀门虽比不上那些名门大派,但现在却是风头正劲的门派,千刀门门主毕秋生倚仗柳叶刀法力战魔教两个护法沧海和丝雨两天两夜,虽不曾取胜也未落败,由无名刀客一战成名,盛名天下。后又结识现在的夫人红叶,创立千刀门,如今徒弟门人有五百余众,分六个地方分舵,平凉就是其一。

毕秋生收了七个亲传弟子,大弟子一直跟随自己左右,其余门下六大弟子各执守一个地方,在平凉的是七徒弟笑中刀洪笑圣。张三现在就是在平凉千刀门下,如今身手初成,再加上眼力活,会说话,很得洪笑圣器重。如今他得了话,说毕秋生要收第八名亲传弟子,也是最后一个,要十几岁的孩子,资质卓越地练武奇才。所以他就回来看有没有适龄的孩子,一是让孩子强身健体,二是如果真能选上也是莫大的福气,说不定真能如毕门主那样一跃成为江湖响当当的人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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