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里的温柔

#ooc致歉

#王一珩

温念禾把热饮放在桌角，指尖捻起铅笔，速写本摊开在桌面，纸页还带着轻微的糙感。她抬眼瞥了王一珩一眼，见他仍站在画前，侧影映在暖光里，下颌线柔和了几分，慌忙低头落笔，铅笔划过纸面，沙沙声轻得怕打破静谧。

王一珩慢慢走到桌旁，没靠太近，只垂眸看她握笔的手，指腹带着薄茧，线条顺着笔尖慢慢铺展，先是利落的肩线，再是微垂的眼尾，正是他此刻的模样。他没说话，机械表滴答声轻缓，目光落在纸页上，眼底漫着细碎的暖意。

“现在就开始画了？”王一珩在旁边轻声说道。

温念禾画到眉眼时顿了顿，抬眼偷瞄，撞进他望过来的视线，耳尖一热，笔尖顿出个浅点，连忙收回目光，声音轻细：“现在没事，有空。”停顿了几秒又说到“别……别盯着看，会画错。”

王一珩低笑一声，声线沉软，带着几分纵容：“好，我不看。”话虽这么说，视线却没移开，仍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和纤长的睫毛上。

片刻后，温念禾抬手推了推速写本，指尖微蜷：“画……画好了。”

王一珩俯身细看，纸页上的侧影鲜活，连眼底的柔和都被勾勒得分明，角落还添了颗极小的星子，和腕间纹身呼应。他指尖轻轻碰了碰纸页，抬眼看向她，眼里带笑：“很喜欢，谢了。”

“不用谢。”温念禾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神，心跳仍没平复。

王一珩把速写纸折好放进兜里，视线扫过工作室角落的颜料盒，忽然开口：“你平时除了纹身，都在画画？”

“嗯，没事就画，大多是随手记的场景。”温念禾点头，拿起桌角的热饮抿了一口，甜意漫开，压下心底的燥热。

“下次画画，我能来旁观吗？”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认真，“不打扰你，就看看。”

温念禾抬眼，见他眼里满是诚恳，没半点疏离，指尖攥了攥杯壁，轻轻点头：“可以。”

之后几日，王一珩总在下午来工作室，有时带杯热饮，有时拎盒点心，大多时候不说话，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温念禾纹身、画画，偶尔聊两句，话题多是关于画笔颜料，或是校园里的琐事，氛围渐次松弛，暧昧像浸了暖光的糖，慢慢化开。

这天温念禾收工早，整理工具时，王一珩忽然走到她身边，抬手轻碰了下她的发顶，动作轻得怕惊到她：“晚上有空吗？巷口新开了家小吃摊，味道不错，带你去试试。”

温念禾手里的工具顿在半空，抬头看他，暖光落在他眼底，亮得晃眼，她攥了攥指尖，喉间发紧，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出工作室，晚霞漫过巷口，橘色光晕裹着两人的身影，王一珩走在外侧，刻意放慢脚步，和她步调一致。腕间星轨在暮色里泛着浅淡的墨色，他指尖无意识摩挲，侧头看温念禾泛红的侧脸，嘴角弯起的弧度，藏不住满心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