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雷】对我致命吸引力1
派厄斯篇：好烦
cp：派厄斯×雷狮
正文：
他把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走廊里撞见时故意撞了你一下，你攥紧手里的习题册，指甲掐进掌心，心里骂“没教养”，余光又追着他晃悠悠的背影，看他跟同伙勾肩搭背拐进楼梯间。
晚自习刷题时，笔尖在“解”字上顿了顿，窗外传来他们翻墙出去的动静，铁栏杆哐当响，你盯着摊开的数学卷，突然烦躁地把笔摔在桌上。
草稿纸上算到一半的函数图像，歪歪扭扭，好烦，他们总把“破坏规则”当本事，更烦自己对着一道题都要反复检查步骤。
他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路过你座位时故意吹了声流氓哨，你头也没抬，用课本挡住脸，捏着笔的手突然用力，耳朵红了。
放学时在巷口撞见他，正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喂火腿肠，烟蒂扔在脚边没掐灭。
你绕着走，脚步却慢了半拍，听着他低声跟猫碎碎念“跟老子一样出来闯啊”，你突然加快脚步，书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好烦，他这副又坏又软的样子。
他在操场打球，赤着胳膊，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锁骨上，进球后仰头笑的样子晃眼得很，你抱着作业本从看台后绕路走，刺了句“疯子”，眼睛却像被粘住似的。
他在课堂上被点名，站起来时故意把椅子蹭得刺耳，回答问题吊儿郎当，你盯着黑板上的板书，手指却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洞。
早读课他迟到，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校服拉链敞着，嘴角还沾着面包屑。
你背书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在跟谁较劲似的，等他被班长催着进来，经过你身边时故意喷了口气，你猛地转头瞪他，看到他眼里的促狭笑意。
他把情书塞进你课桌，折成歪歪扭扭的纸飞机，上面画着个丑得离谱的笑脸。
你当着他的面把纸飞机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声音冷得像冰：“无聊。”但是晚上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想起那笑脸的弧度，好烦，这种幼稚的方式胡闹，更烦自己心动了半秒。
下雨天他没带伞，在校门口拦女生借伞，被拒绝了还嬉皮笑脸地说“姐姐心真狠”。
你撑着伞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把伞沿压得很低，脚步慢得像踩在棉花上，听着他跟同伴淋着雨冲进雨幕，笑声混着雨声砸过来，他连淋雨都能这么开心，你突然把伞转了个圈，水花溅在裤脚。
走廊里撞见时，他正跟人说笑，校服领口敞着，露出半截锁骨，见你抱着作业本过来，他突然伸手一拦：“喂，学霸，借支笔。”
你皱眉侧身，避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没有。”他嗤笑，故意往前凑了凑，烟味混着薄荷糖的气息漫过来，“这么小气？”。
周围哄笑起来，你只是抬眼扫了他一下，眼神淡得像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让开。”他愣了愣，手还僵在半空，你已经抱着本子从他身边走过，校服下摆扫过他手腕，带着点皂香味道。
晚自习前，他被老师抓去办公室补签逃课的假条，恰好撞见你在跟班主任争论。
起因是班里要办黑板报，班长想让你出个数学公式板块，你头也没抬地拒了：“没时间，要刷题。”班长急了：“就占用你半小时……”
“我的时间不是时间？”你突然抬眼，语气不算冲，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冷硬，“要办自己办，别来烦我。”
班主任想打圆场，你已经转身往外走，正好撞上门口的他，对视半秒，你先移开视线，脚步没停地走了。
他摸着下巴回头看，突然觉得这人比自己还“混”，他逃课至少光明正大，这人却连敷衍都懒得给，像块捂不热的冰，偏又冰得理直气壮。
放学时他骑小电驴在校门口等兄弟，看见你被几个外班的围了，好像是因为拒绝帮忙作弊。
那几个人推搡着骂骂咧咧，他正准备跳下车英雄般解围，却见你突然抬脚，踹在最前面那人的膝盖上，动作又快又狠。
“滚。”你就只说了一个字，眼神里的戾气比校外那流浪狗还凶。
那几人愣了愣，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拍了拍被蹭脏的校服，转身看见他，脸上的狠劲瞬间敛了，又变回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甚至还扯了扯嘴角。
他突然觉得手痒，从车筐里摸出颗没拆封的薄荷糖，扔过去。
你只是瞥了眼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小电驴，淡淡道：“比偷开家里跑车去炸街的人，差远了吧？”
他瞳孔骤缩，这家伙怎么知道的？你却没再理他，转身走进了暮色里，他捏着车把，突然低笑出声。
原来这冰块，早就把他那点装出来的“不良”，看得透透的了。
暴雨天，他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小电驴停在旁边滴滴答答淌水。
正叼着根烟没点燃，就看见对街你撑着把黑伞站着，他看得纳闷，等雨势稍小，跨上小电驴慢悠悠骑过去，在他旁边刹车：“我捎你一段。”
你没看他，视线落在远处的积水潭：“不用。”他故意把车往前提了提，溅起的水花差点沾到你裤脚，“别啊，你那伞遮不住雨，再等下去，怀里的宝贝习题册该泡汤喽。”
你终于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却没直接拒绝，他心里一动，拍了拍后座：“上来吧，就当……感谢你上次没揭发我把烟藏在操场草丛里。”
你沉默几秒，还真弯腰坐了上来。
路过一家快打烊的火锅店时，他突然想起什么，把车停在路边：“等我五分钟。”没等回应，就冲进店里，几分钟后拎着两袋打包的红糖糍粑跑出来，塞了一袋到你怀里：“老板说最后两份了，算谢礼。”
你捏着温热的纸袋，指尖被烫了下：“我不爱吃甜的。”他语气不容置疑，跨上车重新出发，“拿着，你这种天天刷题的，脑子得补补糖。”
雨还在下，小电驴的车灯在雨幕里晃出昏黄的圈，后座的人没再说话。
快到家时，他突然开口：“喂，你上次怎么知道我家有跑车的？”后座沉默了会儿，传来一句淡淡的：“上周看见你爸给你提车，穿西装的老头，挺显眼的。”
他差点捏不住车把，那天他为了跟家里赌气，特意换了身破洞牛仔裤，还故意跟销售吵了架，居然被你看见了？“那你还坐我这破驴？”他笑骂。
车停在小区门口，你解开塑料袋，拿出一个糍粑塞进嘴里，慢慢嚼着，路灯照在脸上，没了课堂上的冷硬，反而有点模糊的柔和。
“味道还行。”
“那下次再请你吃？”
你没回答，只是把空纸袋扔进垃圾桶，转身时丢下一句：“车别停这儿，会被贴罚单。”
他看着那道走进楼道的背影。
他摔门的动静能惊动整栋楼。
客厅里瞬间没了声音，你却烦躁得更厉害，把笔狠狠摔在桌上，明明知道父母是好意，明明小时候会抱着父母的脖子撒娇，可现在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带刺的顶撞。
手机在桌角震动，是他发来的消息，就一张图：小电驴停在小区门口，车筐里放着两串烤面筋，配文“下来，谢你上次提醒我挪车”。
你盯着屏幕看了三秒，起身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走，路过客厅时，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叠你的校服，看见你，欲言又止，“早点回来”，你没应声，换鞋的动作却慢了半拍。
楼下，那人正靠在电驴上晃腿，见你下来，把烤面筋递过来：“你口味，加了双倍辣。”
你接过来咬了一口，心里那点憋闷奇异地散了些，“你跟家里也这样？”你突然问，声音有点含糊。
他愣了下，嗤笑一声：“我？我爸只会扔卡，我妈忙着环游世界，想吵架都找不到人。”他踢了踢电驴的轮胎，“倒是你，刚才在楼上吼那么大声，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你没说话，又咬了口烤面筋，辣油溅在下巴上，他伸手想帮你擦掉，被你偏头躲开。
“你就跟他们说‘不’啊。”他说得轻巧，“你不是挺能拒绝人的吗？上次班长求你办黑板报，你拒绝得比谁都干脆。”
是啊，他能对同学冷脸，能对老师硬气，怎么到了家人面前，就只剩下用暴躁当盔甲？
“走了。”
“下次再跟家里吵架，就出来，我电驴还在。”
学校组织去郊外爬山，大巴车刚停稳，他就带着那帮兄弟往树林里钻，手里还攥着包没拆封的牛肉干，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去偷偷抽烟。
你被班主任指定为小组组长，负责清点人数，拿着名单站了会儿，视线扫过树林入口处晃动的人影。
班长凑过来问：“我去叫他们？”你淡淡瞥了眼：“丢不了。”
其实是懒得管，你对这种集体活动向来没兴趣，爬山的台阶在你眼里跟习题册上的横线没区别，都是让人烦躁的重复。
爬到半山腰的观景台时，出事了，他那伙人在林子里抽烟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了现行，正站在栏杆边挨训。
他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低着头听训，那股嚣张劲收敛了不少，一只被按住后颈的猫。
周围同学指指点点，你却突然觉得有点吵，正好教导主任喊：“你是组长，过来管管你的组员！”
你走过去，没看那几个垂头丧气，反而直视着主任：“他们违反纪律，该罚，但休息时间，您嗓门太大，影响其他人观景了。”主任愣了，周围瞬间安静，连他都猛地抬头看过来，眼里满是诧异。
你没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把手里的矿泉水瓶递过去：“烟掐了吧，山上不让动火。”他下意识接过，冰凉的瓶身贴着掌心，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根。
主任气呼呼走了，兄弟们围着他起哄：“可以啊哥，拿下学霸了，居然帮你说话！”他踹了最吵的那人一脚，视线却追着你的背影。
那人正靠在栏杆边，望着远处的山雾，侧脸被阳光照得有点透明，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跟主任呛声的不是他。
爬下个景点时又撞见他，两人并肩往队伍前面走，可能山路窄，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谢了啊。”
你侧头看他，嘴角难得勾起一点弧度：“谢我什么？谢我没让主任把你记大过？”他突然觉得这人毒舌起来还挺有意思，低笑出声，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两人脚边，把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爬完山后组织去科技馆参观，大巴刚停稳，他就带着人往馆外的长椅溜，书包往地上一甩，摸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阳光晒得人发懒，他翘着腿靠在椅背上，耳机里的厮杀声漏出来一点，混着风里的槐花香。
你抱着笔记本跟在队伍最后，手里捏着老师发的参观任务单，上面列着十几个要记录的展品名称，扫了眼远处扎堆打游戏的几个人，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没说话，跟着人群进了馆。
展厅里光线偏暗，全息投影的行星模型在头顶缓缓转动，你站在地球仪前，看蓝色的海洋和褐色的陆地交替闪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
转头看见他正蹲在机器人展区，手指戳着一个会跳舞的机械臂，被夹了下手背，疼得龇牙咧嘴，旁边兄弟笑得直不起腰，工作人员走过来时，他已经拽着人躲到了拐角。
你收回目光，在本子上画下机器人的结构草图，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远处隐约的打闹声。
中午在馆内餐厅吃饭，他端着餐盘四处环顾，正好看见你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份没动几口的意面，手里翻着本厚厚的天文杂志。
他走过去，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你抬眼，眼神里的不耐烦像被惊扰的猫，他没等同意就坐下了，叉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你不觉得这科技馆特无聊？还不如在网吧打一下午游戏。”
“总比爬山晒太阳强。”你合上书，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卷着面条，“你这人真没劲。”他啧了一声，凑过去看你的书，“你看得懂？”
“比看你打游戏简单。”你头也没抬，叉子上的面条却没卷稳，掉回了盘子里，他笑出声，觉得你偶尔的笨拙顺眼多了。
正想说点什么，看见你突然盯着窗外，眼神定了定，顺着视线望过去，是几个班里的女生，正举着手机对着这边拍照，还指指点点地笑。
他皱眉刚想骂，你已经站起身，拿起餐盘往回收处走，动作快得像在逃避什么，他愣了愣，也跟着站起来，跟在后面问：“跑什么？她们拍她们的。”
“吵。”你丢下一个字，拐进了通往展厅的走廊，他看着那道利落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人比自己还像“不良”，这人连一点多余的目光都懒得应付。
下午自由活动时，在航空展区又撞见了，你正仰着头，看那架退役的战斗机，他走过去，顺着你的目光往上看：“想当飞行员？”“不想，太吵。”
“那你看这么久？”
“看它怎么飞起来的。”你指着机翼下方的引擎，“空气动力学原理，比课本上的公式直观。”
他没像平时那样，只是靠着展柜，看着你说话时微微发亮的眼睛，这人也不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他的“有意思”，跟别人不一样。
闭馆前集合，老师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正想问，他就看见你从模拟飞行舱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晕，手里捏着一张打印出来的飞行成绩单，上面的评分是“优秀”。
“你会开这个？”他惊讶地问，你把成绩单揉成一团塞进裤袋，语气恢复了平常：“不难，跟玩赛车游戏差不多。”
他马上觉得，这人藏起来的东西，可能比自己没敢开出来的公路赛还多。
深秋的晚自习总带着股寒意，他踩着铃声冲进教室，看见自己座位上多了件校服外套，不是他的，他的外套永远系在腰上。
转头就撞见你站在后门，手里捏着保温杯，雾气从杯口漫出来，模糊了他半张脸，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周末去后山烧烤，来不来？”
你挑眉：“不去，要补课。”他难得放软了语气，靠在门框上笑，“补个屁，我那帮兄弟烤的能齁死人，你去了正好算算盐放多少克合适。”
你没说话，转身回了座位，他看着觉得这事八成黄了。
结果周六早上，他正蹲在烧烤架前，就听见有人喊，“大哥，那学霸真来了！”他手里的烤签差点戳到炭火里，“你怎么来了？”
“路过，”你视线扫过满地狼藉，眉头皱了皱，“你们这是野炊还是拆家？”
兄弟们哄笑着把他推过去，他干脆把烤架让出来：“给，算盐的任务归你了。”
你还真接过了调料瓶，动作生涩却认真，油脂在炭火上冒起白烟，他站在旁边看，发现这人低头时睫毛很长，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
上周才配的，那天在科技馆被女生拍照后，你揉了好几次眼睛。
“你视力不好？怎么戴眼镜了？”他突然问，你头也没抬，往鸡翅上撒了点孜然，“嗯，有点散光，比你熬夜打游戏伤的眼睛强。”
他被噎了下，笑着去抢调料瓶：“少管我。”指尖碰到对方手背，两人都顿了顿，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炭火噼啪响，没人说话，空气里却飘着点说不清的甜，比烤焦的蜂蜜还黏人。
傍晚收拾东西时，他看见你蹲在树底下，正把没吃完的烤肠喂给一只流浪小狗，动作还是有点硬，却轻轻的，生怕吓着它。
“还挺有爱心。”他走过去踢了踢你的鞋跟，你没理，等狗叼着肠跑远了，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比喂你们这群饿死鬼简单。”
回家时他推着小电驴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下周的物理测验，最后一道大题，用动量定理比能量守恒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