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1

成都巡演的终场谢幕掌声还没完全消散,张真源就攥着南栀的手往后台冲,黑色皮质外套的衣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印着 时代少年团 字样的白色内搭。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舞台妆,眼尾的亮片还闪着细碎的光,只匆匆跟队长马嘉祺打了声招呼:

张真源:庆功宴我晚点到,先带南栀去个地方!

马嘉祺笑着挥手放行,眼神里满是 懂了 的调侃 —— 谁都知道,张真源这是急着去赴和南栀的 银饰之约。

南栀被他拉着跑,卫衣口袋里的信封硌得手心发暖。那是出发来成都前,张真源神神秘秘塞给她的,说

张真源:必须到银饰店才能拆。

穿过后台走廊时,工作人员们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化妆师还特意追上来,往南栀手里塞了两支暖宝宝:

万能人:成都晚上凉,别冻着!

走到场馆出口,几个举着灯牌的粉丝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却没上前围堵,只远远挥着应援棒喊:

万能人:真源南栀姐玩得开心!记得吃糖油果子呀!

张真源回头比了个 谢谢 的手势,脚步却没停,眼里满是 怕赶不上手工时间 的急切。

银饰店藏在宽窄巷子旁的老巷子里,青石板路两旁种着高大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落在地上,踩上去沙沙作响。

木门上挂着块泛着包浆的木牌,写着 银匠小筑,推开门时,门口的铜铃叮当作响,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头发花白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后打磨银饰,看见他们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起身:

万能人:是小张吧?前几天跟我约了七点的手工台,还以为你们要迟到呢。

张真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张真源:刚结束演出,耽误了点时间。

说着就拉着南栀往靠窗的工作台走 —— 台上已经摆好了两根细细的银条、一套小巧的錾子和一把裹着棉布的小锤子,阳光透过木窗上的雕花,在银条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张真源:现在可以拆信封啦。

张真源从南栀口袋里掏出信封,指尖捏着边缘轻轻晃了晃,耳尖还带着点舞台后的微红。

南栀拆开硬纸板,里面是张手绘的手链图纸,用铅笔勾勒得格外认真:左边是缠绕的樱花藤,每片花瓣都画得清晰可见;右边是个小小的八分音符,弧度和《南栀的樱花季》乐谱上的音符一模一样;中间留着一块空白,旁边用小字写着

张真源:这里刻 ZY&JNZ,你觉得好不好?

图纸背面还列着一串清单,除了 银匠小筑做手链,还有 锦里老字号钵钵鸡(微辣)宽窄巷子李记糖油果子巷尾蛋烘糕(芒果 + 奶油肉松双拼),每个店名后面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爱心,末尾还加了句备注:南栀不能吃太辣,钵钵鸡要提前跟老板说少放辣椒。

姜南栀:你连我不能吃辣都记在上面了?

南栀举着图纸笑,指尖蹭过他孩子气的字迹 —— 他平时签名工整利落,写这种小清单时,笔画却带着点潦草的温柔。张真源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樱花藤:

张真源:我觉得这个花纹好看,刚好能对应你画的樱花油画,还有我写的歌。

老板在旁边笑着打趣:

万能人:小伙子心思真细,我这店开了二十年,还是头回见有人为了做手链,提前半个月跟我确认纹样。

开始做手链时,老板先给他们演示怎么用喷枪加热银条。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银条,原本泛着冷光的银条渐渐被烧得发红,散发出淡淡的金属味。

张真源学着老板的样子,小心翼翼握着喷枪,眼睛紧紧盯着银条的变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南栀凑过去想看清楚,他却立刻把喷枪往旁边挪了挪:

张真源:离远点,火焰温度高,别烫到你。

等银条烧软,他用钳子慢慢弯出樱花藤的弧度,指尖被银条的余温烫得轻轻抖了下,却没吭声,只偷偷在裤子上擦了擦。

南栀拿起另一根银条,学着他的样子加热、弯曲。她想把音符的弧度弯得和图纸上一样好看,可银条刚冷却,就发现音符的 尾巴 弯得太翘,懊恼地皱起眉。

张真源放下手里的活,凑过来帮她调整:

张真源:这里要轻轻往回捏,像我弹钢琴时按黑键的力度,不能太用力。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捏着钳子慢慢调整,银条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暖得像去年在琴房,他教她弹《小幸运》时,覆在她手背上的温度。

姜南栀:上次在上海演唱会,你唱到‘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时,我邻座的女生跟她朋友说,‘真羡慕那个能让他眼神不挪开的人’。

南栀忽然开口,手里握着小錾子,在银条上轻轻敲出浅浅的痕迹,

姜南栀:她说以后也要找个愿意在万人面前,只对自己唱歌的人。

张真源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她,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把他眼尾的亮片照得格外闪:

张真源:那你有没有跟她说,你不仅有专属的歌,还有专属的手链,连纹样都是定制的?

姜南栀:我可不敢说,不然你的粉丝怕是要嫉妒得发疯。

张真源:我的粉丝都很好,他们很喜欢你的

姜南栀:好吧

他拿起南栀手里的银条,在音符中间刻下一个小小的 Z,又把自己的樱花藤银条递过来:

张真源:你的名字缩写,要你自己刻才有意思。

南栀接过小錾子,指尖有些发抖,却格外认真地在樱花藤中间刻下 J。錾子碰到银条时,发出清脆的 叮叮 声,和窗外的风声、店里的铜铃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小曲子。

老板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叹:

万能人:年轻人的心意啊,刻在银饰上,比任何情话都管用。

等两个银条都刻好名字,他们又一起用砂纸打磨银饰边缘,张真源怕南栀被砂纸磨到手,抢过她的手链,反复打磨了好几遍,直到银条的边缘摸起来光滑得像鹅卵石。

手链做好时,巷子里的路灯已经亮了。

老板帮他们把银链接好,张真源先拿起樱花藤手链,小心翼翼戴在南栀手腕上,又把音符手链递到自己手里,让南栀帮他戴上。

两对手链扣在一起时,樱花藤刚好缠着音符,像极了《南栀的樱花季》里,钢琴旋律和樱花落声的交融。

姜南栀:真好看

张真源:戴上就不许摘了。

张真源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银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张真源:以后我去别的城市巡演,你戴着它,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走出银饰店,巷子里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张真源忽然想起清单上的蛋烘糕,拉着南栀往巷尾跑:

张真源:快点,那家老店九点就关门,去晚了就吃不到了!

老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他让南栀站在银杏树下等,自己挤进去排队,还特意跟老板叮嘱:

张真源:要一个芒果味,一个奶油肉松味,芒果的多放一勺果肉。

很快就举着两个热乎乎的蛋烘糕出来,油纸袋上还印着小小的熊猫图案。

姜南栀:小心烫。

他把芒果味的递到南栀嘴边,自己咬了口奶油肉松味的,嘴角不小心沾了点奶油。

南栀伸手帮他擦掉,笑着说:

姜南栀:你上次在上海说要吃遍清单上的美食,现在才吃第一样呢。

张真源嚼着蛋烘糕,含糊地说:

张真源:不急,接下来三天,我们慢慢吃。明天去锦里逛,我查了,那里有卖手工香囊的,我们可以选个栀子花味的;后天去人民公园喝盖碗茶,听说还能听川剧;大后天……

他掰着手指数,眼里满是对未来几天的期待,像个期待春游的小孩。

南栀靠在他身边走,手腕上的银链轻轻蹭着他的手臂,心里满是踏实。

路过一家书店时,张真源忽然拉着她进去,很快就拿着一个小小的银杏叶书签出来,递到她手里:

张真源:刚才看见的,上面刻着‘成都’两个字,跟我们今天的手链很配。

南栀接过书签,银杏叶的纹路清晰可见,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和你一起走过的每座城市,都值得好好纪念。

她抬头看他,巷子里的灯笼亮着暖红的光,映在他脸上,把他眼里的笑意照得格外清楚。

姜南栀:张真源,

她轻声说,

姜南栀:以后我们去每个城市,都要做一件这样的小事好不好?比如做个小手工,买个小纪念品,把每个地方的回忆都留下来。

张真源用力点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裹着银杏叶的清香:

张真源:好啊,以后不管是我巡演的城市,还是我们专门去旅游的地方,都要留下属于我们的小纪念。等我们老了,就把这些手链、书签、图纸都整理好,做成一本纪念册,慢慢看。

晚风带着锦里飘来的钵钵鸡香味吹过,腕间的银链轻轻作响,像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

南栀靠在张真源怀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银杏叶,忽然觉得,爱情从来不是舞台上那一分钟的爱心,也不是聚光灯下的深情告白,而是这些藏在时光里的细碎约定:是他提前半个月确认的银饰纹样,是他记在清单上的 少放辣椒,是他为她打磨银链时认真的模样,是他们一起走在成都的老巷里,把每一个平凡的时刻,都过成了带着银饰光泽和烟火气息的温柔回忆。而这些回忆,会像腕间的银链一样,随着时光慢慢沉淀,变得越来越珍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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