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交战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暴雨拍打着船舷,雕花铜灯在舱顶摇晃,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红木地板上蜿蜒着水痕,顺着舱壁的龙纹浮雕往下淌,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空气里浮动着沉水香与铁锈味,角落的檀木柜被浪头撞得咔咔作响,暗格里藏着的南洋航线图随着晃动若隐若现。

因为当时看见仲长司徒可能是真生气了,可是又不会安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仲长舞云垂眸望着陆惊鸿紧扣在她腰侧的手。指节泛白的力度,将她月白襦裙攥出深深褶皱,像暴雨天里翻涌的浪尖。海风从半开的舱门灌进来,卷着他发间未干的咸涩气息,烫得她喉头发紧。

船身突然剧烈倾斜,你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陆惊鸿条件反射地揽住你的腰,檀香混着铁锈味的气息将你笼罩。“你明明知道......”他闷声开口,声音闷得像被浪头拍进礁石的海螺,“我在意的从来不是那些闲言碎语。

舱外传来桅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仲长舞云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湘妃扇在掌心转了半圈又停下。扇骨硌着后腰的旧伤,那是替他挡暗器留下的,此刻却比心口更疼。

陆惊鸿,为了你不去安慰仲长司徒,假装很疼的闷哼了一声

木屑簌簌落在两人发间,仲长舞云盯着那张被海水洇皱的扇面,喉咙突然发紧。头顶传来陆惊鸿刻意压低的闷哼,尾音像被掐住的琴弦般发颤。她慌忙抬头,却撞进他含着笑意的眼睛——明明方才那下撞得极轻,此刻他却拧着眉,苍白的脸色倒像是真受了重伤。

“肋骨...断了。”陆惊鸿气若游丝地伸手拽住她的袖口,指尖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勾了勾,“得...得用内力渡气。”潮湿的鬓发黏在他额角,衬得眼尾泛红,倒真有几分虚弱惹人怜爱的模样。

仲长舞云眯起眼睛,湘妃扇啪地敲在他手背:“陆堡主这戏码,倒比江南戏班的花旦还足。”话虽刻薄,掌心却不由自主地贴上他后心。内力刚注入半分,就感觉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拽进带着海水气息的怀抱里。

“别动。”陆惊鸿将下巴搁在她发顶,闷哼声又添了几分委屈,“内伤最忌情绪起伏,你再闹,我可要疼死了,就亲一下嘛。”他刻意放缓的呼吸扫过她耳尖,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烫得惊人。

仲长舞云挣扎着要起身查看,却被抱得更紧。

“你!”仲长舞云又急又怒,却在对上他眼底狡黠的光时猛然反应过来。指尖运力戳向他腰间笑穴,换来陆惊鸿一声夸张的哀嚎,“谋杀亲夫啊——”

“谁是你...”仲长舞云的反驳被突然涌入的月光截断。舱门不知何时被撞开,银色的月光裹着咸涩的海风倾泻而入,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陆惊鸿趁机将脸埋进她颈窝,闷笑震得她心口发麻,“反正全船的人都看见了,仲长姑娘总得对我负责。

江砚辞:陆当家好兴致,在这里调情。

陆惊鸿头也不抬,将仲长舞云又往怀里带了带,声音里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江舵主来得不巧,我这伤重得很,非得有人贴身照料。”他刻意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血迹,陆惊鸿慢悠悠抬眼,下巴仍抵在仲长舞云肩头,眼底却泛起冷芒。他懒洋洋伸手理了理歪斜的衣领,将仲长舞云不着痕迹护在身后:"江舵主这双眼睛,怕是该找个医仙好好瞧瞧——没见我这伤重得连站都站不稳?"说着还故意起来踉跄半步,手肘顺势撞翻一旁的檀木架,瓷器碎裂声混着浪涛响成一片。

"陆堡主的苦肉计,用得倒比漕帮的水鬼还娴熟。"江砚辞冷笑,九节鞭"唰"地甩出半丈,鞭梢卷起地上散落的航线图,"不过这图上的秘道标记,倒是比装模作样更有意思——仲长姑娘可知,你这位心上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

陆惊鸿手中软剑微颤,嘴角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他侧身挡在仲长舞云身前,剑尖挑着江砚辞甩来的九节鞭,余光却牢牢锁着身旁人:“听见了?仲长姑娘可没松口。”话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却掩不住尾音处的紧绷。

江砚辞见状放声大笑,鞭梢卷着满地狼藉的纸张,“陆堡主这般情深,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他猛地挥鞭,将舱内琉璃灯击碎,碎玻璃飞溅间,船舱陷入一片昏暗,只余月光从破碎的窗棂斜斜切进来。

陆惊鸿垂眸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低笑出声,带着几分释然与了然。他反手扣住仲长舞云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贴着她耳畔低语:“原来在仲长姑娘心里,我连‘喜欢’都不配听到。”把你按在墙角,正准备深深的吻了下去

仲长舞云的脊背撞上冰凉的舱壁,湘妃扇脱手坠地。陆惊鸿扣住她后脑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快唇齿相触的瞬间,咸涩的海水味混着血腥气席卷而来。她本能地挣扎,却被他将手腕按在墙上,湿热的呼吸裹着低哑的呢喃:"现在还能说出'不喜欢'?"

仲长舞云在窒息般的被抱着逐渐失了力气,感受到陆惊鸿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似乎都已经忘了在船舱外的江砚辞)

第二天

晨光刺破云层时,仲长舞云在陌生的雕花床榻上醒来。绣着并蒂莲的锦被还残留着陌生的松香气息,她猛地坐起,牵动昨夜在船舱里扭伤的脖颈,疼得倒抽冷气。纱帐外传来铜盆轻响,沈穆之执帕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月白长衫下摆扫过鎏金脚踏:"醒了?"

警惕地攥紧被褥。沈穆之拉起你的手,在嘴边轻吻:明明我比那陆狗,提前认识你,他却提前得到了你的吻?沈穆之俯身时衣袍扫过自己鼻尖,带着松烟墨与龙涎香混合的气息,比船舱外的咸腥海风更令人窒息。

沈穆之伸手撑住床头,他噙着笑咬住她指尖,犬齿微微用力:“你就爱上了那个半路杀出的陆惊鸿?他能给你的,我十倍都能...”话音被甲板上传来的惨叫截断,沈穆之脸色变太大,袖中银针已脱手而出。仲长舞云趁机翻身滚向舱门,却被他扣住腰肢抵在舱壁上。

“想走?”沈穆之扯开她领口,在锁骨处狠狠咬下齿痕,“当时我为你挡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窗外突然炸开耀眼火光,映得他眼底暗红如血,“既然逃不掉——”他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疤,“就好好看看,这道为你挡箭的伤,比陆惊鸿的假戏真做,哪个更真心!”

“你看,”他将她染血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比起陆惊鸿的花言巧语,我更舍得为你见血。”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

猛地咬住对方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沈穆之吃痛却不松手,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就在这时,舱门"砰"地被撞开,陆惊鸿浑身浴血地出现在门口,软剑还在往下滴着血水。和脸上带着怒意的仲长司徒

"放开她!"仲长司徒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沈穆之慢条斯理地舔去嘴角血迹,搂着仲长舞云的手却更用力:"陆堡主和仲长当家来得正好,让你看看,谁才是她的命中注定。"说完又吻了上去,比前面吻的更狠了陆惊鸿怒目圆睁,提剑便朝沈穆之刺去,沈穆之抱着仲长舞云侧身闪躲,软剑擦着他的衣角划过。仲长司徒也加入战局,与陆惊鸿配合着攻击沈穆之。一时间,狭小的船舱内剑影闪烁,喊杀声不绝于耳。

仲长舞云在沈穆之怀中挣扎,心中又急又恼。突然,船身剧烈晃动,原来是遭遇了暗礁。众人站立不稳,沈穆之一个踉跄,仲长舞云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躲到了仲长司徒身后

好啦,别再继续打啦!这已经够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大家都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啦,别再继续打啦!这已经够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大家都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解决!

众人听到仲长舞云的话,动作都顿了顿。陆惊鸿收了剑,眼神却仍警惕地盯着沈穆之。沈穆之整了整衣衫,冷笑一声:“仲长姑娘倒是善心。”仲长司徒走到仲长舞云身边,担忧地看着自己:“小妹没事吧?”

轻轻摇了摇头,动作有些迟缓。她垂眸看着自己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发丝凌乱地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江砚辞堵在舱门前,九节鞭斜斜垂落,鞭梢上还沾着昨晚打斗时的木屑,"怎么,小兔子被吓到了?"他舔了舔嘴角未干的血迹,眼底尽是疯狂似乎也对你起了兴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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