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周一清晨，我下楼时，刘耀文已经坐在餐桌前看财经报纸。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温幼安：哥哥早。

我小声打招呼，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放下报纸，目光在我空荡荡的脖颈处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刘耀文：睡得不好？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没有任何装饰。

温幼安：还、还好。

李姨端上早餐，是清淡的白粥和小菜。刘耀文拿起勺子，状似随意地问。

刘耀文：项链不喜欢？

我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摇头。

温幼安：不是！

温幼安：很喜欢……

温幼安：就是太贵重了。

温幼安：我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戴……

那是真的钻石啊，我连碰一下都觉得小心翼翼，更别说戴去学校了。

它应该属于拍卖会上那些光鲜亮丽的场合，而不是我平凡的高中生活。

刘耀文喝了口粥，语气平淡。

刘耀文：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

刘耀文：想戴就戴，不想戴就收着。

刘耀文：随你心意。

他的话听起来很开明，可我总觉得他那平静的目光下藏着别的意味。

他在试探我吗？

试探我会不会因为一条昂贵的项链就得意忘形？

温幼安：我知道了，哥哥。

我低下头，小口喝着粥，心里却打定了主意——那条项链，还是好好收起来比较稳妥。

去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阿劲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几次，终于开口。

阿劲：小姐似乎有心事？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问。

温幼安：劲哥，哥哥他……

温幼安：以前也会送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吗？

阿劲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阿劲：先生对重视的人，从不吝啬。

重视的人……这个说法让我心里既甜又涩。

在他心里，我到底算是哪一种“重视”呢？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课间时，同桌周晓晓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周晓晓：幼安！

周晓晓：周末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周晓晓：感觉你整个人都在发光诶！

我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温幼安：没有啊，就是普通周末。

周晓晓：真的吗？

周晓晓：感觉你好像不一样了……

周晓晓：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温幼安：别瞎说啦！

我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刘耀文的脸。

放学后，我照常坐阿劲的车回家。

快到别墅时，我忽然看到路边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橱窗里展示的栗子蛋糕看起来格外诱人。

温幼安：劲哥，能停一下吗？

温幼安：我想买个蛋糕。

回到家，刘耀文破天荒地已经在客厅了，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听到我进门，他头也不抬地问。

刘耀文：今天怎么晚了？

我提着蛋糕盒子，有些紧张地走到他面前。

温幼安：我……我去买了蛋糕。

温幼安：哥哥要尝尝吗？

他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盒子上，眉头微挑。

刘耀文：怎么突然想起买蛋糕？

温幼安：就是……路过看到。

温幼安：觉得你可能喜欢……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忐忑不安。

这个借口听起来实在太拙劣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放下了文件，站起身。

刘耀文：拿来吧。

我惊喜地跟在他身后走进餐厅，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栗子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刘耀文看着蛋糕，忽然问。

刘耀文：零花钱够用吗？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温幼安：够用的。

温幼安：哥哥每周给我的都花不完。

刘耀文：以后想买什么就直接买。

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

刘耀文：不用省。

他说着，将那块蛋糕递到我面前。

刘耀文：尝尝看。

这个举动太过自然，自然到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将蛋糕送进我嘴里。

栗子的甜香在舌尖化开，可更让我在意的，是他注视我的目光。

刘耀文：好吃吗？

他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我点点头，感觉自己的脸颊一定红得不像话。

温幼安：好吃……

他也尝了一口，评价道。

刘耀文：甜度刚好。

我们就这样分食着一块蛋糕，谁都没有再说话。

吃完蛋糕，他忽然说。

刘耀文：下周有个商业酒会，你跟我一起去。

温幼安：啊？

我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温幼安：可是……

温幼安：我什么都不懂……

刘耀文：不懂可以学。

刘耀文：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刘耀文：那天买的项链。

刘耀文：很适合那个场合。

我的心猛地一跳。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

温幼安：我……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刘耀文：不用紧张，有我在。

看着他转身上楼的背影，我的心情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