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凝梅骨,星伴岁寒
灵植园的冬日落了第一场灵霜,赤焰果树的枝桠裹着银白,却在枝干深处藏着点点新绿——那是江星眠用灵力护住的嫩芽,说要让林屿冬日也能看见生机。秋千架上积了层薄霜,木杆上的星纹被霜色浸得愈发清晰,仿佛刻进了岁月的肌理。
林屿正蹲在老桂树下,给那株当年埋赤焰果核的新苗覆灵草。幼苗已长到半人高,叶片上凝着霜珠,叶脉纹路竟与两人腕间灵链的纹路一模一样。“你看,它竟然能抗住霜寒。”他抬头时,恰好撞进江星眠含笑的眼底,对方手里端着个温酒壶,壶身烫着双生星纹,正是用师尊送的灵玉符边角料所制。
“有我们的灵韵滋养,自然不怕冷。”江星眠挨着他蹲下,将温酒壶递过去,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背,便顺势握住,“师尊今早派人送来的暖灵酒,说能驱寒,还特意加了你爱吃的凝露灵果酿。”
酒液入喉,暖意顺着灵脉蔓延,混着赤焰果的甜香与灵草的清润。林屿望着远处灵槐巷的方向,镇魂铃被霜风吹得轻响,声音比往日更显清越:“你还记得七年前的冬日吗?你在灵植园等我,冻得鼻尖发红,却还攥着半串冻硬的赤焰果。”
江星眠失笑,指尖摩挲着他腕间的灵链,灵链与颈间玉佩共振,暖光化开掌心的霜:“那时我以为你真的叛了我,却还是忍不住给你留着果子。现在想来,幸好没扔,不然可就少了个念想。”他忽然起身,拉着林屿往灵植园深处走,“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穿过挂满霜花的灵植架,尽头竟藏着一片寒梅林。红梅映雪,花瓣上凝着灵汐的微光,是江星眠特意移栽的。“你说过喜欢安宁的星辰,这梅枝的形态,像不像你当年指的那颗北极星?”他抬手折下一枝带雪的红梅,轻轻别在林屿发间,霜珠落在发梢,凉得人轻颤。
林屿耳尖泛红,抬手扶住发间的梅枝,忽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清玄仙尊踏着霜雪而来,白衣上沾着梅香,手里拿着一件灵绒披风:“冬日风烈,别冻着。”他将披风递给林屿,目光落在两人发间的红梅与腕间灵链上,眼底满是笑意,“当年星眠吵着要学移栽灵植,说是要给重要的人种一片梅林,我还以为是孩子气话,如今倒真成了景。”
江星眠脸颊微红,伸手将林屿的披风拢紧:“师尊取笑我。”
“傻孩子。”清玄仙尊抬手,指尖凝出一缕灵韵,点在红梅枝头,瞬间,满林梅花都泛起暖光,与灵链、玉佩的灵光交织,“灵汐昨夜托梦于我,说你们的羁绊已入星辰,往后每岁寒时,它都会化作梅霜,来见证你们的岁岁年年。”
风卷着梅香掠过,灵槐巷的镇魂铃清响不绝,赤焰果树的嫩芽在霜中舒展,灵链的暖光裹着两人。江星眠攥着林屿的手,将温酒壶递到他唇边,酒气混着梅香,甜得人心头发软:“往后每个冬天,我都陪你赏梅、温酒、守着这灵植园,直到梅枝变老,星辰换了位次,好不好。”
林屿仰头饮下一口酒,暖意漫过心口,望着他眼底的星光,轻声应道:“好。”
霜雪落在两人肩头,却被灵韵融成细碎的光,落在青石上那枚灵玉符上。符上的双生星纹与梅枝、灵链、镇魂铃共振,奏响了岁寒里最暖的韵律——道途漫长,有君相伴,霜凝梅骨,星伴岁寒,岁岁年年,永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