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激发
叶知眠对于驰骋和汪硕的感情,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在中国这样思想比较传统一点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但是两个人只要不伤害到其他人,真心相爱,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左右池骋只是郭城宇的好兄弟,她作为他好兄弟的女朋友,对于他的感情生活就不发表态度了。
叶知眠还是像从前一样努力的提升自己,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里面,就是在校外积累社会经验,学校社团的积分不停的增长,叶知眠的成绩一直都是学院第一,奖学金一直都拿到手软,只是,这样她相对着能够陪着郭城宇的时间也少了很多,但是,郭城宇没有任何的怨言,女朋友的成绩,男人的骄傲,有这样一个优秀美丽的女朋友,他应该自豪才是。
郭城宇:知眠,池子和汪硕又闹僵了,晚上出来陪他们喝两杯?
叶知眠:又闹矛盾了,最近矛盾闹的倒是有些频繁了
郭城宇:唉,这个事情我们也说不准,最近他们两个天天吵,天天吵,我想着组个酒局,把话说开了,不就都清楚了吗?
叶知眠:(低头轻笑)那你们男生之间的酒局叫上我干什么?
郭城宇:这不是要跟老婆报备吗?再说了,池骋和汪硕的感情原本就和世人所认为的感情不太一样,我和池子是多年的好朋友,虽然自认为不用避嫌,但是,毕竟,池子的性取向嘛?比较特殊,我得给足你安全感
郭城宇:眠眠一起去吧
叶知眠:好
别墅,暖黄的灯光裹着酒气,郭城宇胳膊肘撑在桌上,脸颊泛着醉后的红,正和池骋勾着肩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两人声音含糊,出拳的动作都带着晃悠,输了的人仰头灌下一杯啤酒,泡沫沾在嘴角也浑然不觉。
叶知眠坐在一旁,指尖捏着半杯果酒,酒精度不高,却让她眼皮发沉。她看着郭城宇笑时露出的虎牙,眼底漾着温柔,只是困意像潮水般涌来,头一点一点的。“城宇,我有点困,去你房间睡会儿。”她轻声说,郭城宇正被池骋按着喝酒,闻言含糊应着“去吧,眠眠一会儿,我和池子再玩一会儿,就去陪你”,视线都没从酒杯上挪开。
叶知眠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而另一边汪硕原本被池骋几句软话哄得脸色稍缓,指尖转着手机,忽然看向闹得正欢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你们俩整天称兄道弟,敢不敢接个吻?要是敢,我今天就把这瓶酒全喝了。”
池骋醉得神志不清,拍着桌子笑:“有什么不敢的!”话音刚落,就被郭城宇勾着后颈拽了过去——两人鼻尖相触。
汪硕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桌上。他看着池骋泛红的耳尖,看着郭城宇若无其事的样子,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发慌。
深夜,郭城宇和池骋都醉成了一滩泥。郭城宇为了不吵到女朋友,强撑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倒在客厅沙发上就睡,而池骋被汪硕扶进卧室,刚沾到床就开始呢喃,一遍遍地叫着“城宇”“城宇别闹”。汪硕听得清清楚楚,连上那一点点血色,迅速退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他陪着池骋承受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可池骋心里,始终装着郭城宇。
汪硕:(咬牙切齿)郭城宇!
嫉妒像藤蔓疯长,缠得汪硕喘不过气。他猛地起身,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念头:既然池骋放不下郭城宇,那他就毁掉这份“兄弟情”;既然池骋对女人没兴趣,那他就断了池骋所有改变的可能。
汪硕先走到客厅,看着昏睡的郭城宇,咬着牙将他扶进卧室,又脱了两人的衣服,扯过被子盖到齐肩处,制造出亲昵的假象。做完这一切,他又走进池骋的房间,扛起醉得无意识的池骋,脚步踉跄地走向叶知眠的卧室——房门没锁,叶知眠睡得正沉,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汪硕将池骋放在叶知眠身侧,粗糙的手指拽着叶知眠的睡衣领口,一点一点往上掀。布料滑落,露出她光洁的肩头,月光洒在她身上,像蒙上一层薄纱。汪硕看着这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郭城宇你最爱的女朋友被你的好兄弟睡了,你会怎么样,是惊喜呢,还是高兴呢。
汪硕:叶知眠,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不能守好你的男朋友让他和池骋牵扯不清
或许是最后的良心发现,汪硕只是解开了她的一层外衣,隐隐约约的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雪白如玉的皮肤。
做完这一切,汪硕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将房门虚掩着,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开场。公寓里静得只剩下三人均匀的呼吸声,只有汪硕眼底的寒意,在黑暗中愈发浓烈。他靠在墙上,拿出手机,对着天花板发呆——他只想让池骋眼里只有自己,可这条路,似乎早已走偏,只剩下满手的泥泞。
汪硕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心中思绪,他现在马上就要出国治疗了,如果池骋因为误会喜欢上了女人,又或者和郭城宇在一起了,那他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他一定要赌,一定要在他们心里扎上一根又深又尖的刺。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池骋先醒了。宿醉的头痛炸开,他刚想抬手按太阳穴,却触到一片温热柔软的肌肤——低头看去,叶知眠就躺在他身侧,睡衣被扯到腰际,露出的腰腹线条纤细流畅,肌肤白得晃眼。
池骋的呼吸瞬间顿住,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猛地收缩。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叶知眠,连她眼尾细小的泪痣都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垂着,像蝶翼般安静。一股陌生的热意从下腹窜起,生理反应来得汹涌又直接,他甚至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触到的细腻触感。
“操。”他低骂一声,不是道歉,是骂自己的失控,骂这荒唐的处境。他一直笃定自己只对男人有感觉,可面对叶知眠这张堪称极品的脸,面对她身上那股干净又勾人的气息,他竟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有惊艳,有悸动,还有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卑劣”欲望。
他上小喉结滚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做些什么错事了,可郭城宇的脸猛地撞进脑海,他瞬间清醒。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会为他打架、为他撑腰、喝醉了还会抱着他说“骋子有我在”的人。这念头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燥热。他不敢再看叶知眠,抓过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纽扣扣错了两颗也顾不上,赤着脚就往门外冲,连被子滑落都没敢回头掖一下。
刚冲到客厅,他就僵住了——沙发上,郭城宇和汪硕赤着身躺在一起,郭城宇的手臂搭在汪硕胸口,两人的姿态亲昵得刺眼。池骋的瞳孔骤然收缩,昨晚接吻的画面、刚才叶知眠的睡颜、此刻客厅的景象,像乱线缠在一起,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里那点对叶知眠的异样情愫,瞬间被兄弟间的猜忌和愤怒盖过。
池骋:汪硕!你他妈在干什么?!
刚刚清醒的叶知眠心头一紧,她快速穿好了衣服,快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客厅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沙发被推到了客厅中央,郭城宇正赤裸着上身,睡得昏沉,手臂搭在身侧人的腰上;而那人竟是汪硕,他同样未着寸缕,侧脸贴着郭城宇的肩膀,指尖还落在郭城宇的胸口,姿态亲昵得刺眼。
池骋站在客厅中央,浑身发抖,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他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又回头看向半开的房门,视线与门后的叶知眠撞在一起时,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错愕与茫然。
叶知眠:郭城宇
叶知眠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郭城宇直接条件反射的战了起来的。他迷迷糊糊坐起身,低头看见自己和汪硕赤裸的上身,瞬间清醒,慌乱地抓过衣服挡在身前:“骋子?我、我不知道,我昨晚明明睡在沙发上……”
客厅里的沉默像化不开的雾,郭城宇攥着衣服的手不停发抖,目光在叶知眠和池骋之间游移,嘴唇动了好几次,只挤出一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便再无下文。他想解释自己对汪硕毫无心思,想追问叶知眠和池骋的清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又被心头那点说不清的嫌隙堵了回去——他信叶知眠,却骗不了自己看到两人同框时的刺眼。
汪硕侧躺着没动,眼睑半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他既没接话,也没辩解,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的布料,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任由客厅里的火药味蔓延,沉默得近乎诡异。
池骋盯着汪硕的后脑勺,怒火在胸腔里翻涌,刚要再开口,余光却扫到自己脚边——一枚银色蝴蝶发夹落在地板上,细闪的边缘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发夹他见过,是郭城宇去年生日送叶知眠的,她总别在耳后,昨天去酒馆时还闪着光。
发夹怎么会在他脚边?池骋猛地抬头,昨晚的混乱、身侧的温热、叶知眠精致的睡颜,还有此刻这枚发夹,瞬间在他脑海里织成一张网,勒得他呼吸发紧。
他不敢再想,更不敢等郭城宇开口。“恶心。”两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淬了冰的冷意,没等郭城宇反应,池骋转身就往门口冲,脚步又快又沉,像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