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寞弈时隔一月半又回到了塔,她紧紧闭着眼,杨舒到了,“她现在怎么样?”
护士长皱眉,“情况不太好,她这是与兽型结合,落地于实面。而且她受伤了。”杨舒沉默了,关切的望着她。
护士长笑了,“这么关心她?”
杨舒沉默了,手微微捏紧了病床上的拦杆,“我标记了她。”
护士长大骇,“什么?我记得你不是哨兵吗?如何能标记哨兵?”
“现在就可以了。”他不就是最好的实例吗?杨舒只是轻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寞弈,感情不经意跑了出来。
护士长不作评判,她知道的不太多,“你觉得你会挨处分吗?”杨舒笑了,“也许吧,本来就该挨。”
护士长沉默,这个男人罕见的露出一种疲态,他看着寞弈,但他什么也没动。如果结合了的话,按通常哨向结合来说,他应该放出信息素让她好点,而他什么都没有做。
她叹息。什么都没有说。她退了出去。
杨舒只是坐在那里,黑色屏障开始,而民众的保护工作已经做好。那个与林殊长相一样的人,他感受到的很清楚。那个人不是哨兵或向导,是平凡人。但他手中的……武器,就已经代表了敌方有所动作,不日后,他必须要去找一趟林殊,而寞弈的考核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了尾,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捏紧了拳头。
他闭上了眼睛,潜入寞弈的精神领域,他静悄悄往前,步伐稍有些急,寞弈的世界是一片森林,他有点疑惑?不过,这满目的绿意。正是因为她是如此,他才爱她。
走到森林之间,有一座城堡,金色辫子垂在那里。
杨舒皱眉,他不想拽她的头发。尽管,在那个童话中,公主的头并不痛。但在寞弈的世界里他是完全受限的,他完全不知道寞弈在哪里。
他皱眉,快刀斩乱麻。轻轻握住了那黄色的头发,那头发很欢快,愉悦的因子传到了他身上,他也勾起了笑。
而到上面,头发的颜色变成了黑色,带点红色。他皱眉,他记得上次派她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她的头发是黑带点浅黄色,怎么会这样?
“杨舒?”他怔住,下意识抬头望去,橘色天空之下,寞弈向下望他,头发披散开来,黑红色发丝碰到了他身上,他怔住了。喉结滚动了一下。
“上来吧。”寞弈伸出手,
“小心。”杨舒说道。
寞弈愣住,杨舒却已经到了她面前。他很有压迫感,杨舒身经百战,他给她的感觉就像谜一样。她鼓起勇气望向他,却不曾想,杨舒的眼神静静落在她面上。
“你。”
“你很疑惑吧?”杨舒沉吟道,
“不!在这里我是主人,你不准说。”寞弈捂住了他的嘴,他愣住,他感觉到她的手是柔软的,他笑了笑,随即突然被她“绑”到椅子上。
“你究竟是什么呢?”寞弈歪头,凑近脸问他,
杨舒怔了怔,她的内心这么小孩子气吗?
“小孩子气怎么啦?哼。”她坐在椅子上,成熟的样子。
杨舒笑了,眉上染上一点热切,“没怎么,很好看。”
寞弈立刻缩了下来,“男人真可怕。”
他笑,“嗯。”
男人是很可怕,但他能和你创造爱情,这必不可少。这股生命力你也抵抗不了。
寞弈皱眉,“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杨舒低头注视着她,“我是杨舒,仅代表我自己。”
寞弈抬头望向他,“那一定很辛苦。”她捧住了他的脸,他愣住,他的面颤抖,你到底想的是林殊,还是我杨舒?他皱眉。
寞弈却又随即放开了他。
“你明明知道我和林殊,”
“你和他并没有在一起。”杨舒道,只是沉沉看着她。
“那你做这些是因为什么呢?”寞弈站着,很痛苦的样子,
杨舒一怔,他低下头,像个败将,他笑了,“于公,我只是为了你能更好,于私,寞弈,我喜欢你。”
他就这么赤裸,坦诚的直接告诉了她。
寞弈愣住,他不可能想不到……
“我喜欢你,寞弈,我爱你。”他只是那样看着她,“我以前就对你有好感,标记的事我很抱歉,那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那是唯一的方式。”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哨兵能和哨兵标记?”
“战场上吗?”杨舒笑了,一点轻松,“战场上那要杀头的。”他说的是敌我两方交战,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寞弈怒视他,
他笑了,“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吗?”寞弈愣住,杨舒也沉默了。
他深知她动摇了,但他一定要她自己做出选择。
寞弈只是蹲下哭了,他也很想安慰她不要哭了。
“可是你知道我和他有约在先。”寞弈的眼中如水洗过一般。
杨舒沉默,他握住了手。
“我给你这个权利,你可以自己选择,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来说……”
“你不觉得你对不起林殊吗?”寞弈失声尖叫,他皱眉,却落进她的眼里,“我知道,但有些话我怕不说来不及了,我本来是没想说出来的,”他的眼里带着热切,“对不起,给你带来……”寞弈捂住了他的唇,他是个多么骄傲热切的人。
“那么,至少,我要和林殊谈谈。”寞弈这么说,眼泪她都已擦干净。
杨舒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寞弈笑了,“如果我们能有个好的开始,我想我是喜欢你。”这是她的心声,杨舒一怔,他被推出了空间。
对不起。
杨舒径直走了出去。他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他不怕死,他也不怕千夫所指,但面对他俩时,尤其寞弈,让他感受到年轻的自己。或许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