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往事（2）

变化是逐渐发生的。

先是桃金娘的死亡。城堡里笼罩着恐惧和疑惑，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或谁导致了这场悲剧。伊拉蕾儿注意到汤姆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更加疏远。

“你知道些什么，对吗？”她直截了当地问他，“关于这些...袭击。”

汤姆的表情瞬间冰冷。“你指控我与这件事有关？”

“不，我只是——”伊拉蕾儿伸手想碰他，却被他避开。

“有些事你最好不要过问，蕾儿。”他的声音刺骨，“为了你的安全。”

然后是海格被开除。伊拉蕾儿不敢相信那个憨厚的男孩会是打开密室的人，但证据确凿——或者说，表面上看是如此。

“这不可能是海格做的，”她坚持对汤姆说，“他连一只受伤的独角兽都不忍心伤害，怎么可能放出怪物杀人？”

汤姆的表情难以捉摸。“有时最危险的怪物，伊拉蕾儿，就藏在最无害的外表下。”

那天晚上，伊拉蕾儿独自在公共休息室待到很晚，思考着一切。她想起汤姆对黑魔法的痴迷，他对纯血统的狂热，他对“永生”话题的奇怪兴趣。还有他越来越频繁的缺席，他眼中日益增长的黑暗。

碎片开始拼凑成一幅令人不安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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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点在一个雨夜到来。

伊拉蕾儿因忘带变形课论文，不得不深夜返回教室。在路过一个废弃教室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汤姆的声音，但不同于以往对她说话时的温和。这声音冰冷、傲慢、充满权力感。

“是时候了，”他在说，“霍格沃茨需要清洗，我们需要追随者。”

伊拉蕾儿屏住呼吸，从门缝中窥视。汤姆站在教室中央，周围是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纯血统家族的子弟。他手中握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麻瓜出种的污染必须清除，”他继续说，“而我，将领导这场革命。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打开了密室，清除了泥巴种。”

伊拉蕾儿的手猛地捂住嘴，阻止自己惊叫出声。真相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脏。汤姆。是汤姆。他一直都是那个人。

她向后退去，却不小心碰倒了走廊上的盔甲，发出刺耳的声响。

教室门猛地打开，汤姆站在那里，看到她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为震惊，再变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冷酷。

“蕾儿。”他平静地说，示意其他人离开。

“是你。”她颤抖着说，“桃金娘...所有那些袭击...都是你。”

汤姆没有否认。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这是必要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更伟大的利益？”伊拉蕾儿几乎要笑出来，如果这不是如此可怕的话，“谋杀无辜的女孩？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

汤姆向她走近一步。“你不明白，蕾儿。这个世界需要改变，而我有能力改变它。加入我，我们可以一起——”

“不。”伊拉蕾儿向后退去，眼泪终于落下，“永远不会。”

汤姆的表情变得危险。“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这个词悬在他们之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曾经爱过你，”伊拉蕾儿轻声说，“或者至少，我爱过我以为的那个你。”

汤姆的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痛苦，但转瞬即逝。“那个软弱、渴望被爱的男孩已经死了，伊拉蕾儿。我杀死了他。”

她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汤姆。你杀死的，是我们。”

她转身离去，每一步都像踏在碎玻璃上。他没有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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