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真面目

这日胤禛在书房批阅奏折，苏培盛呈上一封密信。

苏培盛：四爷

苏培盛：江南总督八百里加急。

胤禛展开信笺，越看脸色越沉。信中详述年羹尧部下克扣军饷一事，证据确凿。但令他震怒的是，信末附了一封密报——此事竟有王府内应。

胤禛：（指尖发白）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立即召心腹暗卫彻查。三日后，暗卫带回的结果令他难以置信——所有线索都指向纯元院中的一个老嬷嬷。

胤禛：（攥碎茶盏）把她带过来！

这时沈清辞正好端着茶点进来，见状便要退下。

胤禛：站着。

沈清辞：四爷？

胤禛：（将信纸拍在案上）你来看看。

沈清辞小心上前，快速浏览后心头一跳。

沈清辞：这...年将军部下竟如此大胆？

胤禛：（冷笑）更妙的是，府里有人里应外合。

沈清辞：内心OS：系统刚提示过府里有大事发生

沈清辞：原来是这事。

老嬷嬷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老嬷嬷：王爷饶命！但、但侧福晋她...她都知道啊！

恰在此时，纯元闻讯赶来。

纯元：四爷！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胤禛将证物掷在地上——正是纯元惯用的香笺。

纯元：这...这是伪造的！

胤禛：你院里的嬷嬷

胤禛：你惯用的香笺

胤禛：都是伪造？

纯元见他神色决绝，忽然收了眼泪。

纯元：是，都是我做的。

纯元：年世兰那个蠢货

纯元：她哥哥的事情

纯元：她自己不上心

纯元：竟然落到我出手的地步

胤禛：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纯元：好处？

纯元：这年头，谁不得给自己找条退路？

纯元：四阿哥为人廉洁自律 勤勉务实

纯元：善利万物而不争

纯元：乃大才也

纯元：为保乌拉那拉氏的门楣

纯元：妹妹来了不行

纯元：非得把我也送来

纯元：哪日您当了皇上

纯元：我还得跟着您进那笼中鸟般的深宫大院里

她上前一步，眼底再无平日的温婉。

纯元：四爷不知道吧

纯元：未入府前

纯元：臣妾也略学过些许医术

纯元：对药草那也是有些了解的

纯元：您赏给年家妹妹的欢宜香

纯元：那麝香的味道

纯元：隔着院子都能闻见！

胤禛猛地起身，额角青筋暴起。

纯元：既然撕破脸

纯元：不妨把话说开。

纯元：您忌惮年家

纯元：难道就不忌惮乌拉那拉氏？

纯元：您心里只有权利、手段、制衡、皇位！

纯元：何曾有过我们这些女子！

胤禛：放肆！

纯元摘下头上的并蒂莲金簪，狠狠掷在地上。

纯元：这戏

纯元：妾身演够了！

她转身离去，步摇乱晃，再不是从前那个温婉柔顺的菀菀。

当晚胤禛独坐书房，对着那支摔变形的金簪出神。

这些年王府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有意让她管着，如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是准备扶正纯元当嫡福晋的。毕竟他心里也是真的有她。

沈清辞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沈清辞：四爷...用些参茶吧。

胤禛：（握住她的手腕）你说...

胤禛：这世上可还有真心？

沈清辞：（微笑迎合）定是会有的

沈清辞：内心os：大哥

沈清辞：真心对你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苏培盛轻手轻脚进来：

苏培盛：四爷

苏培盛：宫裡传来消息...

苏培盛：皇上病重。

烛火噼啪作响，映着胤禛晦暗不明的侧脸。

胤禛：传令下去

胤禛：即日起由宜修暂掌王府中馈。

沈清辞：内心OS：果然...要变天了。

三月后，先帝驾崩，胤禛登基。

册封皇后的诏书震惊朝野——中宫之位竟落在了宜修头上。

德妃：在王府里只有几个人不打紧

德妃：但你现在是皇上了

德妃：眼下子嗣是最重要的

德妃：皇帝还是要早作打算啊

胤禛：知道了，皇额娘

胤禛：我会好好考虑的

养心殿内，新任皇帝摩挲着玉扳指，对心腹太监淡淡道：

胤禛：选秀的事，抓紧办吧。

殿外春光正好，一枝红杏探过宫墙。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