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乖戾金的海盗身份两天体验卡
卡文了，总觉得还是不对，看着还是有宝子打卡收藏，还是觉得还是要继续更，似乎不是杀戮金，我喜欢里面的捉迷藏游戏，但写多了，多字的版本不好弄出来，话太多了
———————— _(:з」∠)_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金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众人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一天。
木偶危机的警报在终端上骤然炸响的瞬间，金的神经像被拉满的弓弦，绷得紧紧的。格瑞与雷狮他们迟迟没有消息传来，金的耳朵仿佛被轰鸣声充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内心慌乱得连双腿都绵软无力：格瑞他们怎么还没消息……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金紧紧攥住矢量箭头，完全没有把终端上刺眼的“高危区域，禁止靠近”的红色警告放在眼里，转身便朝着木偶出没区疾奔而去。
“金，太危险了。”卡米尔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凝重的神色，“不能单独行动啊，真要去的话，我们一起吧！”
“格瑞和雷狮老大他们还在里面呢！”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指尖已经泛起了金色元力的淡淡微光，“我可不能让他们出事啊，卡米尔，你就别跟着来了，那些木偶不好对付，你自己小心……”话音未落，金便不再理会卡米尔的劝阻，只留下卡米尔愣在原地。
“金——”卡米尔的声音此刻已完全没了平日的平静无波，变得沙哑而又慌乱起来。他心知肚明，自己进去只会添乱，拖大哥的后腿。所以尽管内心焦急万分，表面上看起来却还算平静。对于金，他既害怕金遭遇不测，又对这个总能带来转机的金抱有一丝希望。
他期望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不然他是有能力把金拖回来的。
金色的矢量滑板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向着那未知的区域冲去。金一边盯着终端上关于格瑞他们的定位，一边警惕着周围那些时不时冒出来捡便宜的参赛者和魔兽。幸运的是，金那吸引魔兽的体质这次并没有发作。
木偶出没区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木屑味道，元力紊乱得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路上，扭曲的木偶不时窜出，木质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
突然间，几道僵硬的身影从废墟后面走了出来。木偶们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紧紧锁定着金。“找到金了。”一个木偶机械地开口说道，确认了眼前这个路痴小子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声音卡顿却满含恶意，“说起来，那个白发小子，雷电小子还有他的那些伙伴真是烦得很，不过也快结束了……”
另一个木偶上前一步，语调扭曲：“哎呀呀，金，要不要加入我们呢？你那场守护拯救的游戏该停止了。”
“守护？”金的瞳孔猛地收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些令人厌恶的痛哭画面。他这辈子最讨厌看到朋友受伤的情景了，莫名觉得木偶所说的那个游戏指的并不是现在。
不知不觉中，金看着这些木偶，还有那些趁乱捞积分的卑劣参赛者，都在破坏这份守护，眼中顿时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就像沉睡千年的猛兽被唤醒了一般。
那些在无限轮回中被封印的记忆碎片疯狂闪现——飞溅的鲜血、永无止境的杀戮，还有永远无法改变的伙伴们死亡的结局……
金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崩溃地哭泣起来。他感觉心口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失落与痛苦如鬼雾一般笼罩着他，头痛欲裂！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一声轻叹，随后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
在那些木偶看戏般的注视下，金慢慢地站起身来，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原本澄澈的水蓝色眼眸蒙上了一层灰雾，周身的矢量元力也不再是温暖的金色，而是透着凛冽的寒光。
“碍事的，是你们。”
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水蓝色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温度，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水雾。他的周身涌起磅礴的元力，原本耀眼的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褪色，朝着莹白色转变，发梢还隐隐透着一丝金芒，随着元力的涌动不断拉长，末端沾染着未干的血迹。他的瞳孔失去了焦点，眼盲带来的黑暗让所有情绪都变得纯粹起来，只剩下对“阻碍”的清除欲望。
不管是头发、眼睛还是性格，都像是换了个人，但灵魂依然是那个灵魂，那些木偶对此十分确定。
无限轮回中的乖戾金，暂时觉醒了。金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念咒一般，话音未落，无数道矢量箭头破空而出，瞬间刺穿了面前的木偶。
沿途遇到扑上来的失控魔兽，他抬手就是一道矢量回旋斩，没有丝毫犹豫；碰到几个趁乱猎杀木偶捞积分的参赛者，对方见他孤身一人想要偷袭，金只是侧身避开，矢量缠绕瞬间拧断了对方的元力武器，语气冷得像冰：“不想死，就滚。”
一路杀伐，金的矢量白光混杂着红色，所到之处，障碍尽数清除。如果不是金只有一个念头促使他不顾一切往前走，那大概率他是真的想好好宣泄一番戾气。
虽然看不见，但金依旧能凭借元力波动辨别方位，不过这种方式让人烦躁不已，没人会喜欢扭曲模糊的影像在眼前晃动，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鬼影缠着一样。
当格瑞看到那抹熟悉又陌生的银白身影时，正被一群木偶围困。少年踏着矢量而来，元力运用娴熟得可怕，每一次攻击都精准狠厉，长发在战斗中翻飞，染血的发丝划过空气，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金？”格瑞下意识唤道。
此时的格瑞握着烈斩，周身还萦绕着未消散的元力波动，手臂上有一道较深的伤口；雷狮踩着坏掉的木偶头颅，雷神之锤斜放在身侧，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帕洛斯和佩利背靠着背，身上都沾着木偶的木屑与暗紫色的血迹……他们的眼睛先是一亮，很快就暗淡下来——金还是金，却不是他们认识的金了。
金的头发变长了许多，不再是利落的短发，而是及腰的泛着莹白光泽的米黄色长发，发丝间隐隐透着原本的金色，末端还沾着暗红的血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水蓝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清澈灵动，像是蒙着一层薄雾，没有任何焦点——他失明了。
“金？”格瑞率先开口，烈斩微微收起，语气中充满担忧。“你的眼睛怎么了，疼吗？”格瑞走近，想去摸金的眼睛，手却颤抖地停在了半空中。
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先是开心，然后又委屈起来：“格瑞，你又找到我了，我们不是说好不玩捉迷藏了吗？我找了你好久——”
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歪着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轻笑起来，语气轻松，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长发轻轻晃动：“嗯，好像眼睛坏掉了，没事的，一点都不疼，不管怎么样，我都能认出你们的，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别担心我嘛。”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怎么可能不疼！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接下来的两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杀戮金”的模样。
与其说是杀戮金，倒不如说是个乖戾、缺乏安全感、有着规则随机性的杀戮机制、失明了且有些爱搞恶作剧的具有杀伤力的孩子。（在格瑞这群人眼里）
其他参赛者：“……”我们看你们才是瞎了眼呢，现在他们一听矢量这个词，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金非常依赖大家，像个黏人的孩子。他会缠着格瑞让他讲以前的事情；会凑到雷狮身边听他讲海盗团的冒险，还偷偷玩他的头巾；会凑到紫堂幻旁边陪他玩召唤游戏；会抢凯莉的棒棒糖然后跑得远远的，让凯莉追着他（其实没有）打；会给大家烤鱼，而且不会烫到手；会和佩利陪练；吃甜品的时候，会故意用自己的叉子叉着卡米尔的甜品盘；在帕洛斯给他梳头发时，他会乖乖坐着；会和嘉德罗斯吵嘴，和他玩吸力游戏……
可一旦遇到危险，他就会瞬间切换成杀戮模式，而且金特别爱玩游戏，他的“游戏”从未停止，他最爱玩的还是捉迷藏。
金握紧染血的矢量刀刃，刃尖血珠滴落在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甜腻又诡异的笑，对着那片突然静谧的树林说到：“不乖的家伙们，来玩游戏吧！这里最适合玩捉迷藏了——输的人，可要付出代价哦～”
昏暗的树林里，腐叶被风撕扯得“吱啦”作响，像是鬼在哭泣。阳光挤过叶缝，漏下几缕碎光——伴随着枝桠“嘎吱”的扭动声、叶丛“簌簌”的抖动声，还有鸟雀惊飞的“喳”声，将林子笼罩成了一个阴森的笼子。
金背着手轻轻走在林子里，碎光在他脸上打出明暗的光影，水蓝的眼眸空洞得像蒙了雾，连影子都透着一股惊悚的冷意。他手里的矢量刀刃下面坠着血珠，刀尖蹭过地面，发出“刺啦”的轻响，像蛇信子舔过皮肤一样——树后的参赛者攥着衣角发抖，连呼吸都卡在喉咙里。金循着那颤抖的动静慢慢走着，静静听着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这场游戏好像更好玩了呢
“是这儿吗？好像不是哦……那边呢？也不是，到底去哪里了？”
金的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树后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像鱼儿扑回空气里一样贪婪地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着：“好吓人啊，他根本不是人！快逃！”他的同伴猛地捂住他的嘴，指尖都在颤抖，压低声音说：“你疯了吗？还敢出声！要是被抓到就死定了！”“找到你们啦，我赢啦~”
话音刚落，金已经瞬移到两人身后。下一秒，冰冷的刀刃贴上了他们的脖颈——那触感就像被滑不溜秋的冰冻死鱼缠住，裹着森森凉意与腥气，连他的声音都像是深夜里飘来的幽灵：“嘻嘻。”
“啊——！”
世间最恐怖的事，或许就是被人逼得喘不过气来，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着活下去。好不容易听见那人脚步声远了，就像涸鱼扑回空气里一样贪婪地喘息起来——可刚放松下来，后颈忽然覆上一片冰凉
此刻说的就是他们这对倒霉的家伙。
“呀，我找到了呢，你们千万别乱动哦！”
被发现的两人浑身僵硬，下意识想凝聚元力反抗，金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刀刃微微用力，划破一层薄皮：“说了别乱动呀，为什么不听呢？”
身后突然传来木偶的嘶吼，一只扭曲的木偶正朝着他的后背扑来。金头也没回，矢量刀刃骤然延长，精准刺穿木偶的核心，腐朽的木屑混着黑血喷溅而出。他皱了皱眉，语气满是孩童般的不耐烦：“吵死了，破坏游戏的坏东西。”
惨叫声炸响的瞬间，藏在树林里的参赛者顿时成了惊弓之鸟，四下奔逃的声音惊得附近的木偶都从枝桠上窜了出来。刹那间，惨叫声传遍了整个丛林，很久之后才彻底沉寂下来。此时的树林仿佛浸泡在了血里，昏暗的底色中，连风都带着炼狱的气息。等声音沉寂下去时，树林已经被浸成了红色——风里飘着血腥味，就连光都变得暗淡了。
也许这就是“有命抢积分、没命花，偷袭却丢了命”的下场——妄图投机取巧，终究难逃一死。
金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委屈，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呵，谁叫你们不乖呢，为什么都想死呢？为什么每次都要死呢？我也想让大家活着的。”
至于金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还不是在几小时前，有三队参赛者——他们竟趁着金一群人对抗木偶魔兽的间隙摸来偷袭，如果只是抢积分就算了，偏偏总有不要命的搞偷袭，若不是雷狮及时用雷电挡下偷袭，卡米尔险些被暗箭所伤。
所以啊——这片昏暗的树林也成了惩罚偷袭者的炼狱。
远处的众人并不觉得金残忍。在他们眼中，在大赛中杀戮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那些人非要送死，也怪不得金，金只是想尽情玩一场捉迷藏而已，罪责本就不在他身上。尽管如此，众人的心中仍然沉甸甸的——没人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金这捉迷藏的风格，倒是挺‘温柔’的呢~”凯莉端坐在星月刃上，蓝眸明亮得像是淬了星光，“静静看着就好，这场戏确实精彩得很。”
“呵，谁说不是呢，星月魔女——凯莉，当初真不该让你和金多玩一会儿！”雷狮的闪电擦过凯莉的发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周身气场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开战。
“对女孩子这么凶，小心没人要哦？”凯莉轻巧地避开，粉色的星月刃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笑得漫不经心，“这事可轮不到你来管，我看是你们教坏了金才对，捉迷藏多有意思啊，金玩得开心不就好了吗！”
“呵，我们雷狮海盗团的事儿，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瞎掺和？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小心你的脖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雷狮斜睨着凯莉，嘴角勾着股漫不经心的狠劲，手按在腰间的雷神之锤上，指节轻轻敲着锤身，眼神里满是“别自讨苦吃”的警告。
“哎呦喂，可把我吓坏了！”凯莉捂着胸口，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转眼就笑开了，手里的星月刃转得呼呼响，“有本事你就来啊，别光动嘴皮子！咱们俩一对一单挑，看看谁先求饶——你敢不敢？”
“那就让我们试试！”
刹那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风都好像停了，只剩下双方之间无声的对峙，以及即将爆发的激烈冲突。
关键时刻，一声“行了，别聊了，金过来了。”叫停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硝烟。
“行了，别聊了，金过来了。”
“哼……”
……
短短两天，木偶都被清除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却又担忧地看向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的金。
“金，你还好吗？”格瑞率先开口，雷狮、海盗团的成员以及其他人都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有种预感——他们认识的金要回来了。
他们本应感到高兴的，但这两天的相处，也让他们不舍这个让人心疼的金。从本质上来说，他也是金，他们总觉得——仿佛已经和眼前的金认识了很久。
“一切都结束了吗，大家！”
金抬眼的瞬间，阳光包裹住了他。他的头发慢慢变回金色长发，空茫的眼眸荡漾开澄澈的光芒——就像蒙尘的玻璃终于被擦干净了。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乖戾的金不再像以往那样装天真，而是恢复了孤寂与无尽哀伤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露出了有史以来最真实的笑容，迎面走向了阳光，然后回头如同解脱般说道，“那就好！再见了，大家，我很开心，我的海盗日常生活……”最后一次，我终于等到希望了！海盗啊，果然很自由呢。
话音刚落，他便栽倒在地上。这一睡就是两天，再次醒来时，眼里只剩下了干净的茫然。
“你们怎么都愣着？怎么不理我？”金的声音把大家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站起身来，手腕上的终端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丹尼尔的声音传了出来：“迷宫积分赛马上要开始了，所有参赛者赶紧到指定入口集合。”
雷狮收回落在金身上的复杂目光，嘴角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没有回应金的疑问，只是拍了拍佩利的肩膀：“走了，海盗团，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帕洛斯赶紧跟上去，从金身边经过时，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卡米尔走到金旁边，小声说：“金，我们也走吧。”
格瑞也收回目光，对金点了点头，然后往前走去。
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更加疑惑了。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没人愿意告诉他原因，那些人奇怪眼神背后的事情，还都藏在各自的回忆里。
“好啦，金！该走了。”凯莉直接塞了一颗棒棒糖到金的嘴里，和紫堂幻一起拉着金走了。
金只好先压下满心疑窦，跟着众人往入口快步走去。可脑子里满是那些解不开的困惑，思绪飘得老远，没留意前方的动静，竟直直撞上了一个人。
身后的催促声还在耳边响着，金来不及看清对方的模样，只慌忙低下头连声道歉，便匆匆侧身走开了。
可心头却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熟悉感——那人身上的气息、相撞时的触感，都像在记忆深处藏了许久。他下意识回头望去，人群来来往往，刚才那个身影却早已消失在攒动的人潮里，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