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雪狐（一）

马车驶入北境地界时，天地间忽然飘起了雪。

起初是零星的雪花，后来越下越大，纷纷扬扬落满了车顶和道路，远处的山脉渐渐被白雪覆盖，只剩一片苍茫。

张泽禹：“哇，下雪了！”

张泽禹扒着车窗往外看，眼睛亮晶晶的，

张泽禹：“亚轩你看，像棉花糖一样！”

宋亚轩也凑过去，鼻尖几乎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他在云深观也见过雪，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望无际的白，连空气都带着清冽的寒意，吸进肺里像含了块冰。

马嘉祺：“前面就是落雪村了。”

马嘉祺勒住缰绳，马车在一座被雪覆盖的村庄前停下。

村口的木牌上刻着“落雪村”三个字，边角已经被冻得开裂，积雪压弯了两旁的树枝，整个村子安静得不像话。

丁程鑫：“怎么没人啊？”

丁程鑫裹紧了外套跳下车，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声，

丁程鑫：“这雪下得再大，也该有冒烟的烟囱吧？”

众人跟着下车，果然没看到半个人影，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关得严实，屋檐下的冰棱结得有半人长，像是许久没人打理过。

宋亚轩拿出感应石，石头泛着淡淡的蓝光——不同于之前的红光，这光芒带着刺骨的寒意。

宋亚轩：“不对劲。”

他皱起眉，

宋亚轩：“这村里有股很强的寒气，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走到村头第一户人家，宋亚轩敲了敲门，没人应。

他又试着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屋里的桌椅板凳上积着薄薄一层雪，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张真源：“人呢？”

张真源挠了挠头，

张真源：“难道都搬走了？”

贺峻霖：“不像。”

贺峻霖指着桌上没喝完的茶，茶碗边缘结着冰，

贺峻霖：“这茶碗里的冰还没化透，说明人走得很匆忙，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正说着，村尾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间低矮的土房里透出昏黄的灯光，烟囱里正冒着细细的烟。

张泽禹：“有人！”

张泽禹高兴地喊了一声，率先跑了过去。

土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一股煤烟味混着药味扑面而来。

屋里很暗，只有一盏油灯亮着，一个裹着厚厚棉袄的老婆婆正坐在炕边，给一个躺在炕上的少年喂药。

“你们是……”

老婆婆看到他们，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碗差点摔在地上。

宋亚轩：“婆婆别怕，我们是路过的，想问问村里的人都去哪了？”

宋亚轩放轻脚步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

老婆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叹了口气：

“都走了……能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走不动的老骨头，还有……还有染上怪病的娃。”

她指了指炕上的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正不住地发抖，额头上却滚烫。

宋亚轩：“怪病？”

宋亚轩追问，

宋亚轩：“什么样的怪病？”

“就是发冷。”

老婆婆抹了把眼泪，

“明明盖着厚被子，却总说冷，身上烫得能煎鸡蛋，还说看到白影子……”

“前几天村东头的二柱，就这么活活冻僵了，身子硬得像块冰，官府来看了也查不出缘由。”

丁程鑫：“白影子？”

丁程鑫捕捉到关键信息，

丁程鑫：“什么样的白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