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的离开
日头沉到山尖时,西游团队索性在原地歇了脚。悟空靠在树干上,金箍棒横在膝头,没提化斋的事——他心里的劲儿还没完全缓过来,懒得动;
八戒更是双手一揣,往草地上一躺,嘴里嘟囔着“大师兄不去,我才不费那劲”,翻个身就没了动静。
唐僧看在眼里,心里的愧疚又翻涌上来。他知道悟空还在为白天的误会难受,自己虽没说出口“对不起”,却也实在没底气催着赶路,便叹了口气:
唐僧:既然大家都累了,便在此处休息一日,明日再启程吧。
沙僧默默拾了些枯柴堆在一旁,龙妹则守着白龙马梳理鬃毛,营地安安静静的,只有风掠过树叶的声响。
入夜后,篝火渐渐弱下去,众人陆续睡熟,只有悟空还醒着,耳尖时不时动一下,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约莫半夜,一道黑紫色的身影忽然从营地不远处的地下缓缓浮了上来,像团没有实体的幽灵,脚步轻得没沾半点泥土。
他径直走向白日花妖逃走的方向,在一片散落的松针旁停下,弯腰四处摸索,指尖划过地面时,带着淡淡的冷光。
很快,他找到了目标——花妖昨日逃窜时,不慎遗落了半片带着毒粉的花形残躯,正藏在落叶下。
黑影从怀中摸出一张泛着微光的符纸,小心翼翼地将那残躯裹住,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裹好后,他没多停留,身形一晃,便再次沉入地下,只留下地面上一道极淡的痕迹,转瞬就被夜风抚平。
这动静虽小,却没逃过悟空的耳朵。他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向黑影出现的方向,只瞥见一道黑紫色的残影闪过,快得几乎要与夜色融在一起。
悟空:谁?
悟空低喝一声,纵身跃出营地,循着残影追了过去。可追到那片松树林时,却什么都没发现。风穿过树叶,簌簌作响,像是刚才的身影只是错觉。
悟空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泥土,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妖气,与花妖的气息相似,却更阴冷。
他又仔细查看了四周,没找到任何踪迹,连刚才黑影留下的地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悟空:难道真是看错了?
悟空皱了皱眉,心里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他又在附近巡查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才转身回到营地。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没再多想,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只是指尖始终搭在金箍棒上,没敢完全放松警惕。
他没注意到,那片被黑影翻动过的土地下,正有一缕极淡的黑紫色雾气,悄悄顺着泥土的缝隙,向远方蔓延而去。
接下来的数日,西游团队日夜兼程,旅途虽然劳顿,却也算平静。
唯一的插曲便是混混一族每日准时跳出来拦路,却被越发不耐烦的悟空随手击飞,如同拍苍蝇般干脆利落。
这种小闹剧已然成了行程中的某种例行点缀,反倒让人习惯了它的存在。
直到某一天,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清晨,他们收拾行装继续赶路,天地辽阔,风声伴着脚步声一路向前。
时间悄然流逝,待夕阳西沉时,天地被染上一层金红色的光辉。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将几人的身影拉得细长而摇曳,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带着几分疲惫,又透出些许宁静与未知的预感。
最终,那被时光侵蚀得斑驳不堪的山神庙映入眼帘,孤零零地伫立在暮色之中,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望者,静候着他们的到来。
庙门歪斜着,门楣上“山神庙”三个字被风雨蚀得只剩模糊轮廓,檐角断了半截的风铃,在风里有气无力地晃着,连响都懒得响。
猪八戒把沉甸甸的行李往门槛上一扔,“咚”的一声震起满地尘土,他揉着胖的如球的肚子,眼睛直往悟空那边瞟:
猪八戒:大师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去附近村子化些斋饭来吧?我这肚子都唱空城计了!
悟空靠在庙门旁的老槐树上,指尖转着金箍棒,棒身裹着层淡淡的金光,转得漫不经心。
听见八戒的话,他眼皮都没抬,只淡淡扫了八戒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八戒把后半句催促咽了回去。
上次悟空歇在背风石上时的冷意,他还没忘,只能撇撇嘴,在心里嘀咕“不就化个斋嘛,摆什么架子”,却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沙僧早已熟门熟路地拾了些枯枝,在庙中央拢起堆火,火星子“噼啪”跳着,勉强驱散些山庙的阴寒。
龙妹蹲在庙角,小心翼翼地给一只翅膀受伤的灰雀缠布条,她指尖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时不时抬头往悟空那边望一眼,见他望着远山出神,又低下头,把布条缠得更紧了些。
悟空的目光落在远处起伏的山路,那路隐在密林中,被夕阳染得发红,像条渗血的带子。
他鼻尖动了动,一股极淡的妖气混在松脂味里飘过来,若有若无,却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他皱了皱眉,指尖的金箍棒转得慢了些,心里已多了几分警惕——这山林看着平静,怕是藏着不干净的东西。
但他没说,只把金箍棒往腰间一收,依旧靠在槐树上,目光却没再离开那片密林。
没过多久,庙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那声音细碎得如同秋日里的落叶在风中翻动。
众人闻声抬头,只见一道佝偻的身影从浓密的树影中缓缓走出——是一位穿着粗布裙的老妇人,挎着一只竹篮。
她的头发花白,被一根木簪随意挽起,脸上的皱纹深深刻进了岁月的痕迹。
她走起路来颤巍巍的,仿佛随时会被山间的一阵风吹倒。竹篮里躺着几个圆鼓鼓的麦饼,还泛着温热的白气,散发出朴实的香气。
“几位师父赶路辛苦”
老妇人停在庙门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质朴的和善
“老婆子家就在附近,刚烙了些麦饼,见你们歇在这儿,便送些过来填填肚子。”
八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馋意几乎要溢出眼眶。他正准备迈步迎上去,手腕却骤然一紧,似被铁钳牢牢扣住。
他回头一看,竟是悟空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掌心的触感冰冷刺骨,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刚张口欲抱怨,耳边却响起一声低沉的嗡鸣——金箍棒已然出鞘,棒身泛着凛冽寒光,径直指向老妇人的眉心。
悟空:你这个妖怪想做什么?
悟空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如一块锋利的冰刃砸落,瞬间让空气冷却了几分。
老妇人猝不及防,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手中的竹篮摔在一旁,圆滚滚的麦饼滚了一地,有的还沾上了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慌乱地伸手试图爬起,却又跌了回去,眼泪夺眶而出。看到唐僧从庙内走出来,她猛地转头哭喊:
“师父救命啊!这泼猴……这泼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老婆子!我只是好心送些吃食,哪里碍着他了啊!”
唐僧刚刚整理好袈裟,听到哭喊立刻快步走出庙门。一眼望去,他眉头骤然紧锁,对着悟空厉声喝道:
唐僧:悟空!休得无礼!这老人家一把年纪,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能如此对她动用兵器?
悟空:师傅,她身上有妖气,是妖怪变的!
悟空急切地向前一步,指着老妇人袖口的方向。原来方才老妇人摔倒时,粗布裙往上缩了些,露出一截油光水滑的黑毛,显然与人类的体貌特征格格不入。
这是妖怪伪装失误留下的破绽,清晰得无需辩驳。然而,唐僧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处细节,他毫不犹豫地走向老妇人,将她小心搀扶起来,一边拍去她裙摆上的灰尘,语气里满是关切。
他转过头盯着悟空,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失望与责备:
唐僧:悟空,上次在松林之中,虽然错怪了你,但为师亦说过愿意听你解释。可今日你还是这般鲁莽!看看这位老人家的模样,慈眉善目,哪里有一丝妖气?我看你是降妖降魔降糊涂了,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
猪八戒:就是啊师父!
猪八戒立刻凑上来帮腔,还偷偷踹了踹地上的麦饼
猪八戒:大师兄定是饿昏了眼,把送吃的老人家当妖怪了!再说了,哪有妖怪这么好心送麦饼啊?
沙僧也走过来,拉了拉悟空的衣角,低声劝:
沙僧:大师兄,或许真是误会,先问问清楚,别惹师父生气了。
他脸上满是为难,一边是师父的坚持,一边是大师兄的笃定,只能盼着这事能平和些过去。
只有龙妹走到悟空身边,仰着小脸,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
龙妹:大师兄,我也觉得她有点奇怪。你看她的影子——
她指了指地上,夕阳把老妇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可那影子的轮廓却有些僵硬,不像老人该有的佝偻,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龙妹:她的影子……不像老人。
可她的声音太轻,刚说完,就被唐僧的指责盖了过去:
唐僧:龙妹休得胡言!不过是影子歪了些,哪来那么多古怪?悟空,你今日若再执迷不悟,非要伤这老人家,就休怪为师念紧箍咒!
“紧箍咒”三个字,像三根细针,狠狠扎进悟空心里。他猛地攥紧了金箍棒,指节泛得发白,连骨节都在“咔咔”响。
他盯着唐僧手里那串老妇人刚递过去的念珠——那念珠看着温润,可上面的纹路却很眼熟,是幻术妖精常用的伎俩,用妖气裹着凡物的温度,骗凡人以为是善物。
悟空:师傅,那念珠是假的!是妖怪的幻术!
悟空急得额角的青筋都突突直跳,上次被花妖偷袭时留下的伤口,在太阳穴附近,此刻竟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他上次的委屈。
可无论他怎么说,唐僧都只当他是狡辩,手里的念珠攥得更紧了,眼神里的失望也更重了。
悟空突然想起上次在松林里,他站在树下,看着唐僧,红着眼问“下次再遇着妖怪,我若说它是妖,您能不能先信我一次”。
当时唐僧愣了愣,最后点了头,说“为师知道了,下次会先听你解释”。
可现在呢?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着唐僧满眼的失望与指责,像看一个陌生人;看着八戒幸灾乐祸的表情,嘴角还勾着点看好戏的笑;
看着沙僧欲言又止的沉默,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连龙妹那声小声的辩解,都被淹没在指责里。
心里那点“再等等”“再试试”的念想,像被狂风骤雨打了的花,瞬间碎得干干净净。
悟空:罢了。
悟空猛地收了金箍棒,棒身“唰”地回到他腰间,声音冷得像山涧里的冰,没有半分温度,
悟空:既然在你眼中,我始终不过是那只滥杀无辜的泼猴,是个不分善恶的妖邪,那这取经之路,我走就是了。(或许青芸所言不差,佛门中人,终究不值得交付真心。)
唐僧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他会说出这话,脸上的怒气僵住了,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悟空已经转身,朝着庙外的金狗走去。
金狗一直趴在庙外的槐树下,毛色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它见悟空过来,立刻站起身,尾巴轻轻晃了晃,用脑袋蹭了蹭悟空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待命——它跟着悟空这么久,早已懂了他的情绪。
悟空弯腰,指尖轻轻摸了摸金狗的头,那动作里带着温柔,声音也放软了些:”
悟空:走了,回花果山。
金狗“汪”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很坚定。它脊背挺得笔直,稳稳地伏在悟空面前,像是在说“无论去哪,我都跟着你”。
悟空翻身上去,动作利落,却没有回头。他没有看庙里的唐僧,没有看八戒,也没有看沙僧和龙妹,甚至没再看那老妇人一眼——
他心里清楚,等他走后,那妖怪没了忌惮,自会露出破绽,可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金狗驮着悟空缓缓离去,忽然间,悟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凝视着唐僧。他的眼中已没有了往日的信任,只剩深沉的痛苦。冰冷的语气从唇齿间溢出:
悟空:唐三藏,记住,莫要再在我面前自称‘为师’。你未曾教导过我什么,也未曾教会我什么。你不配称作我的师父,更不配成为我的引路人。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即便相逢,也只会是敌非友。
话音刚落,悟空便催促金狗加快了速度。金狗迈开蹄子,蹄声踏过满地麦饼,朝着花果山的方向而去。风卷起悟空的衣袂,他的红发带在风里飘着,像一团燃尽的火。腰间的金箍棒安安静静的,没有半分颤动——
这一次,就连那柄与他生死相随的兵器也仿佛明白了。无需再挣扎,无需再眷恋,更无需为那些不值得的人承受无尽的委屈。
庙门口,唐僧依旧紧握着那串尚带“温热”的念珠,目光追随着悟空与金狗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们的身影在视野中逐渐缩小,化作一个小黑点,最终隐没于天际尽头,只留一片空旷的苍穹与唐僧的沉默相伴。
他张了张嘴,想喊“悟空”,可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掌心一凉——那串原本温热的念珠,竟顺着指缝,慢慢化成了一滩黑灰,还带着股淡淡的妖气。
他慌忙抬手,想抓住些什么,可黑灰被风一吹,就散得无影无踪,只在掌心留下点黏腻的触感。
他再转头,那老妇人也不见了踪影,地上的麦饼此刻泛着诡异的绿光,还在慢慢融化,变成一滩滩黑水,渗进泥土里。
唐僧僵在原地,嘴里发苦,像吞了黄连。他突然想起悟空方才急声辩解的模样,想起他指着老妇人袖口黑毛时的笃定,想起他眼底的红血丝——
那是熬了多少夜、担了多少心才有的疲惫。他还想起那天在松林里,悟空看着他,声音带着点期盼问“先信我一次”,当时他点头的模样,还清晰得像在眼前。
唐僧:悟空……
唐僧终于喊出了声,声音沙哑,带着点颤抖。可山间只有松涛的回声,一遍遍地撞在崖壁上,又弹回来,却再也没有那道会立刻回头、笑着喊“师傅”的身影了。
沙僧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黑水,又看着唐僧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他早该信大师兄的,可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龙妹蹲在庙角,目光追随着悟空离去的方向,眼圈渐渐泛红。她知道,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护着她的大师兄,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然而,悲伤只是一瞬,她很快为悟空的离开感到祝福,她早已察觉到,唐僧对悟空从未真正信任过。尽管她与哥哥对悟空始终抱以信赖,但一个团队若失去了彼此的信任,终究不过是散沙一盘。
唐僧的猜忌并非今日才有,上次被抓时,他便已显露无疑。而就在几天前,当她与猪八戒、沙僧分头寻找出口时,仅仅那么短的时间,唐僧又一次让悟空心寒。
龙妹能感觉到,那一天的悟空,内心满是疲惫与悲伤。他本可以选择彻底离开,却依然给了唐僧最后的机会——一个让他信任自己的机会。
可惜的是,唐僧依旧未能抓住。悟空这次选择了决然离去,龙妹明白,他大概再也不会回头了。更不用提那天庭中出现的那个女子,自称悟空姐姐,出手相助却显然对他护送唐僧取经颇有微词。
龙妹看得分明,那女子实力非凡,也曾直言可以帮助悟空摆脱金箍的桎梏。一旦挣脱了这道枷锁,悟空又怎会回到一个毫无信任可言的队伍?
至于唐僧的所谓恩情,作为旁观者的龙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年来悟空早已偿还了恩情,甚至数次救下唐僧性命,也因此多次受伤
反倒是唐僧一次次辜负了他的忠诚。如今,大师兄终于放下了一切,带着伤痕累累的背影远去,而留下的,只剩一阵难以言喻的寂寥。
猪八戒也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挠了挠头,看着空落落的山路,心里竟有点发慌——没有悟空,下次再遇着妖怪,谁来护他们呢?
风又吹进了山神庙,檐角的风铃终于响了起来,“叮铃铃”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凉。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山林里渐渐暗了下来,只剩下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和一群没了主心骨的取经人,在暮色里,茫然地站着。
在花果山附近某处幽深的山洞中,六耳端坐于石台之上,听着混混一族的汇报,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待洞内只剩下他一人时,六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喃喃道:
六耳猕猴:你终于回来了……第二步计划,是时候开始了。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从那只妖娆惑众的花妖到今日拦路的妇人,无一不是出自他的安排。
六耳的目的很简单,却又极为险恶——彻底离间唐僧与孙悟空。一旦悟空离开了取经队伍,那禅杖便如同囊中之物,轻易可得。
起初,他派出了花妖试探二人关系。当悟空选择留下来保护唐僧时,六耳既震惊又愤怒。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也让他的计划不得不更加周密。
紧接着,他命令混混一族屡次拦路挑衅,不仅白日纠缠,夜晚还暗中捣乱,让悟空疲惫不堪。
而今天,那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妇人也是六耳通过混混一族精心挑选出来的棋子,为的就是将唐僧对悟空的不信任推向顶点。
其实,六耳原本并不想采用如此繁琐的方式。但是他也清楚孙悟空的实力不可小觑,再加上青芸的存在以及那只形似龙的强大异兽,都让他心生忌惮。
然而,当从混混一族的四小妖口中得知,孙悟空曾经被唐僧驱逐过,这一消息让六耳灵机一动。
他深知,信任并非天生,而是建立在彼此认可的基础上;而一旦产生了裂痕,要修复却难如登天。
尤其是像唐僧这般本就对悟空心存偏见的人,他表面上慈悲为怀,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固执的高傲。
身为佛门弟子,他也与多数同门一样,内心深处认定妖魔皆不可信。而悟空——那个曾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在他眼中,自然更难赢得一丝认同。这种成见如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师徒之间,难以跨越。
猪八戒的不满则成为了六耳利用的另一把利器。这个懒散贪吃的二师兄从来就不喜欢悟空的强势,每次见到悟空施展神通解决问题,他都会在心里默默嫉妒。
六耳只需稍加引导,就能让猪八戒成为自己的帮凶,进一步离间师徒之间的感情。
六耳猕猴:接下来,是时候去取回另一半的钥匙了。
六耳站在山洞深处,冷笑着,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待续!(下一章先写青芸和清砚的对话,然后再接着这章写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