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阳光穿过桃树枝叶的缝隙,星星点点洒在漫山花海之上。张雪盈怀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稳稳坐在桃树下的秋千上,木绳摩擦着横梁,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像时光流淌的絮语。
小女孩肌肤白嫩得能掐出水来,睫毛纤长如蝶翼,小脸蛋粉扑扑的,精致得像尊瓷娃娃,被抱在怀里时,还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发出“咯咯”的软萌笑声。
张雪盈是星澜族第七代传人,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纱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星纹路,微风拂过,纱裙随秋千轻轻舞动,勾勒出曼妙窈窕的身姿。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仅用一支羊脂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肩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莹润光泽。她未施半点粉黛,容颜却胜过世间所有繁花,眉眼间清冽如月光下的雪莲花,不带一丝尘埃,美得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超凡脱俗的美好。她的气质优雅而疏离,仿佛天边最耀眼的星辰落入凡间,一双明眸深邃如无尽星河,既藏着温柔,又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在星澜族第七代中,她的天赋与修为皆是顶尖。
感受到怀中女儿的动静,张雪盈缓缓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波流转间满是慈爱,轻声开口讲述:
张雪盈:“小十七,你可知我们星澜族为何存在?”
小女孩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软糯地应了声:
苏千月:“娘亲说,是为了做好事~”
张雪盈:“是啊。”
张雪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柔缓却带着庄重,
张雪盈:“很久以前,万千世界的天道感知到一股浓烈的怨气,如同暗夜中的黑雾,悄无声息地在各个世界蔓延。那怨气像乌云蔽日,沉重得令人窒息,化为丝丝缕缕的黑气,在天际缠绕交织,经久不散,甚至开始侵蚀天地秩序。天道们忧心忡忡,深思许久后终于达成共识——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用天道法则注入灵魂,赐予我们净化怨气的使命,让我们成为维系天地平衡的力量。这,就是我们星澜族存在的意义。”
#苏千月:“娘亲我知道啦~”
苏千月伸出小胖手,搂住张雪盈的脖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说,
#苏千月:“我以后也要像娘亲一样,净化黑气,保护大家!”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缓步踏入这片桃林。他身披一袭大红色锦袍,衣料华贵,绣着暗金色云纹,挺拔的身姿如青松傲立,周身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卓然气场。一柄红袖刀垂挂于腰侧,刀鞘上镶嵌的红宝石与红袍交相辉映,为他的英气平添几分夺目锋芒。他的面容略显病态苍白,唇色也偏淡,却在红袍映衬下,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勾勒出一种凄美与威严交融的独特气韵,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来人正是苏梦枕。他脚步放得极轻,缓缓走向秋千旁,目光落在张雪盈和女儿身上时,原本锐利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动作轻柔地从张雪盈怀中抱起那个小小的生命。
#苏千月:“爹爹~”
苏千月一眼看到他,兴奋地伸出小胖手搂住苏梦枕的脖颈,在他脸上蹭了蹭。
苏梦枕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眼底满是珍视,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小身子,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声音低沉而温柔:
苏梦枕:“皎皎乖,爹爹抱。”
他顺势坐在秋千旁的石凳上,张雪盈起身挨着他坐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自有岁月静好的默契。苏千月在父亲怀中扭动着,指着不远处飞舞的蝴蝶,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家三口的身影在桃林花海中,构成一幅无比温馨的画面。
【说英雄谁是英雄】的世界里,汴京街头的王小石猛地瞪大双眼,抬手直直指向天幕,声音里满是震惊与疑惑:
观影人物:王小石:“这是大哥!真的是大哥!可这位女子与这个孩子……莫非是大哥的……?”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眼神中充满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向来被伤病缠身、一心扑在金风细雨楼的大哥,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白愁飞站在他身旁,目光紧紧锁在天幕上苏梦枕的身影上,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观影人物:白愁飞“或许,是大哥的妻女。”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看着天幕上苏梦枕与张雪盈并肩而坐的默契模样,看着他抱着孩子时的温柔眼神,一个念头如微光般在他心底悄然燃起:若是大哥能挣脱命运束缚,与心爱之人相守,那么自己与雷纯……是否也有一线可能?这份期盼带着几分渺茫,却在他胸中盘桓不去,化作难以言喻的情愫。
不远处的马车里,雷纯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天幕上那个温馨的家庭,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雷纯:“梦忱与那姑娘相守,诞下孩儿,可我呢?”
这句独白在她心底反复回荡,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痛着她隐藏多年的隐秘情感。她曾以为,自己与苏梦枕之间,总有一天会有结果,可天幕上的画面,却让她看清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她从未拥有过的圆满。
金风细雨楼的阁楼里,苏梦枕自己望着天幕上的“自己”,眼神复杂难辨。他抬手抚上自己苍白的脸颊,感受着体内隐隐作痛的旧伤,心中泛起一阵汹涌的波澜:
苏梦枕:“我与这位姑娘已有了孩子,那么,她便是我的妻子了?”
这既是质问,也是确认,一字一句都在叩问他内心深处那扇紧闭的门。他从未奢望过这样的生活,伤病与责任像两座大山压在他肩上,可天幕上的画面,却让他第一次生出了几分向往。
【花千骨】的世界里,长留山的桃花树下,花千骨望着天幕上张雪盈的面容,眉头微微蹙起,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困惑。
花千骨:“为何看见她,总会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她在心底无声呢喃。张雪盈的眉眼间,似乎藏着某种她极为熟悉的特质,宛如在记忆幽深处刻下的浅浅印痕,既淡且微,却如影随形,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可当她试图仔细捕捉时,那感觉又如烟云般散开,模糊而不可触及。
东方彧卿站在她身旁,手中折扇轻轻晃动,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思。他侧头看向花千骨,声音低沉而温和:
观影人物:“骨头,为何我心中也泛起这般感觉。”东方彧卿
那熟悉感并非来自记忆,更像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共鸣,仿佛天幕上的女子,与他们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