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新征程
归终忽然一拍手,从袖中摸出个描着银纹的白瓷花盆——釉色莹润,边缘坠着小巧的玉铃铛,一看便不是凡物。
“早备着这个了,刚好派上用场。”
阮诗桉指尖微动,几缕浅紫色的藤蔓从石缝里缠出,小心翼翼裹住霜雪的根须,连带着周围的泥土一起托起来。
她动作极慢,生怕碰断半根须茎,直到把霜雪稳稳放进花盆,才轻轻抚平土面。
霜雪的花瓣颤了颤,在心里呜呜咽咽传音:“姐姐你真好,我还以为你化形了就不要我了呢……”
阮诗桉指尖碰了碰她的花瓣,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不会忘记你的。”
这话落进霜雪心里,暖融融的。
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只看见阮诗桉对着花盆轻声细语,连玉铃铛晃出的声响都裹着温柔。
歌尘掩唇轻笑,归终挠了挠下巴:“行吧,那咱们出发?”
阮诗桉抱着花盆站起身,淡蓝色裙摆的拖尾扫过草地,留下几星紫罗兰的香气。
她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两人往绝云间的方向走。
山路静得只剩风声,归终耐不住寂寞,走了半刻便侧过头问:“诗桉,你之前真的没听过帝君吗?”
阮诗桉抱着花盆的手紧了紧,蓝眸里映着山雾:“没有。”
“那仙人这个职位,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归终往前跳一步,转过身倒着走,声音清亮撞在树影里,“就是和帝君签个契约,守着璃月这块地方,还能得他的庇佑——算是寻个可靠的依靠。”
阮诗桉眉尖轻轻蹙了下:“是要依附于他?”
归终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到,连忙顺气:“这说法太生分了!哪有这么严肃!”
歌尘在一旁轻笑,指尖拂过鬓边的发:“别听归终胡扯,等见了帝君,他会跟你细说。”
阮诗桉点了点头,视线落回花盆里的霜雪身上——霜雪正扒着花盆沿,偷偷打量归终的背影,心里乱哄哄地传音:“归终!是真的归终啊!等下是不是能见到帝君?那魈呢?魈会不会也在?!”
她这激动的念叨让阮诗桉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虽然听不懂具体意思,抱着花盆的手臂却松快了些。
归终还在絮叨:“那你是打定主意要当三眼五显仙人了吧?”
阮诗桉的声音顺着山风飘来,带着笃定:“我既已化形,总不能再缩在石缝里。跟着你们走,既能寻个安身之处,也能护着她。”她指尖碰了碰霜雪的花瓣,“有庇佑,总是好的。”
“那仙号呢?”归终眨眨眼,“就是仙人的别称,得有点意境才行。”
阮诗桉垂眸看着花盆里晃了晃的紫罗兰,语气平淡:“不急,慢慢来。”
归终撇了撇嘴,刚要再说什么,歌尘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前方山雾里已经透出奥藏山的轮廓,飞檐翘角藏在云间,风里裹着松针的清冽。
“到了。”歌尘的声音轻了些。
归终拍了拍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帝君。”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飘进云里,只留下一串玉铃铛的轻响。
阮诗桉刚站定,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清越的笑:“哟,稀客啊。”
抬头时,一位黑发女子坐在松枝上,身着青黑色衣裙,发间簪着羽毛,碎绿色的眼睛亮得醒目——正是留云借风真君。
歌尘转过身,语气带着笑意:“留云,有段时间没见了。”
留云的目光落在阮诗桉身上,带着探究:“歌尘,确实有些时日未见,这位是?”
“是新朋友。”歌尘侧身让开,露出抱着花盆的阮诗桉。
阮诗桉微微颔首,蓝眸里带着浅淡礼貌:“初次见面,我姓阮,名诗桉。”
留云从松枝上跃下,衣摆扫过松针,语气带着几分倨傲却不刻薄:“本仙乃留云借风真君,唤我留云即可。”她顿了顿,又问,“归终那家伙呢?她不是跟你们一起的?”
话音刚落,云里便传来归终的声音:“留云!别背后说我坏话!”
紧接着,归终的身影从云里钻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
他身形颀长,棕发束成小辫,眼底的金纹像凝了岁月的山岩——正是摩拉克斯。
留云和歌尘见状,都微微颔首行礼。
摩拉克斯的目光落在阮诗桉身上,声音沉厚:“小友,请随我来。”
阮诗桉抱着花盆的手紧了紧,霜雪在花盆里扑腾得更厉害,心里的传音乱糟糟的:“是帝君!等下是不是能见到魈了?姐姐你等下一定要帮我……”
这闹哄哄的念叨让阮诗桉耳尖微微泛红,她对着摩拉克斯轻轻点头,抱着花盆跟了上去。
山雾裹着松风,把几人的脚步声揉得很轻。
花盆里的霜雪扒着边缘,盯着摩拉克斯的背影,连花瓣都绷得紧了些——她当初变成紫罗兰时,从没想过能亲眼见着提瓦特的神明,更别说接下来可能见到的魈了。
阮诗桉的蓝眸里映着前方的身影,指尖轻轻碰了碰霜雪的花瓣,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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