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顶楼的月光(2)

那语气里的笃定,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宋亚轩的心尖。

晚宴过半,宋亚轩借口透气,走到露台。晚风带着凉意,吹得他稍微清醒了些。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马嘉祺,回头却看见个穿红色礼服的女人,是最近总和嘉祺科技传绯闻的女星。

“你是马总的助理?”女人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带着审视,“马总对你好像很不一样。”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往栏杆边站了站。

“我劝你别痴心妄想,”女人走近一步,声音压低,“马总这样的人,不是你能攀附的。”

宋亚轩的指尖攥紧了栏杆,指节泛白。他想反驳,想说他是马嘉祺明媒正娶的妻子,可话到嘴边,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在聊什么?”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冷意,他自然地站到宋亚轩身边,手臂虚虚地环住他的腰,“林小姐,介绍一下,这是宋亚轩,我的……家人。”

“家人”两个字被他说得很轻,却像道无形的屏障,把所有窥探的目光都挡在了外面。林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讪讪地说了句“失陪”,转身离开。

露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月光落在马嘉祺的侧脸,金丝眼镜反射着清冷的光。“她没为难你吧?”他伸手,指尖擦过宋亚轩被风吹红的脸颊。

“没有。”宋亚轩摇摇头,突然觉得很累,“我们回家吧。”

车开在深夜的街道上,车厢里很安静。宋亚轩靠在车窗上,看着霓虹在玻璃上流淌,像幅流动的画。马嘉祺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对不起。”

宋亚轩转过头,看见他眼里的歉意,突然笑了:“干嘛道歉?”

“让你受委屈了。”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等公司稳定了,我们就告诉所有人。”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反手握紧他的手。其实他不怕等,他怕的是马嘉祺在商场的洪流里,忘了顶楼公寓里那盏永远为他亮着的灯,忘了每天等他回家的那碗热汤。

但此刻,握着他的手很稳,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像在说“不会忘”。

回到家,宋亚轩把西装挂好,珍珠胸针被小心翼翼地收进首饰盒。马嘉祺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弹首曲子给我听吧。”

客厅的角落放着架白色钢琴,是马嘉祺瞒着他搬进来的,琴盖内侧刻着行小字:“赠给我的月光”。

宋亚轩坐下,指尖落在琴键上,《月光奏鸣曲》的旋律缓缓流淌开来。马嘉祺坐在旁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眼里的疲惫被温柔取代,像个贪恋温暖的孩子。

弹到一半,宋亚轩突然停下,转头看他:“马嘉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马嘉祺笑了,“在音乐学院的琴房,你弹的就是这首,阳光落在你手上,像镀了层金。”

那天他去参加捐赠仪式,路过琴房时被琴声吸引,看见个穿白色衬衫的少年坐在钢琴前,指尖跳跃,侧脸干净得像张白纸。他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直到少年转过头,眼里的惊讶像受惊的小鹿。

后来他找了很多借口接近,送乐谱,请吃饭,直到有天在琴房门口,他说“宋亚轩,我好像喜欢你”,少年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却轻轻点了点头。

“那时候多好啊。”宋亚轩的指尖在琴键上轻轻敲出几个音符,“不用躲躲藏藏。”

马嘉祺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弯腰在他颈窝亲了一下,带着点酒气和认真:“会好的。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去普罗旺斯,你不是一直想去看薰衣草吗?就在那里办场婚礼,告诉所有人,你是我马嘉祺的爱人。”

宋亚轩的眼眶有点热,他转过身,搂住马嘉祺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说话算数?”

“算数。”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宋亚轩耳边,像最温柔的承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也落在钢琴的琴盖内侧,把“我的月光”四个字映得格外清晰。宋亚轩知道,有些等待是值得的,就像顶楼的月光,无论城市多喧嚣,总会准时落在属于他们的角落,温柔地包裹住所有的秘密和爱意。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在床头发现枚新的胸针,不是珍珠的,是用铂金做的钢琴形状,琴键上刻着两个缩写——M和S。旁边压着张纸条,是马嘉祺的字迹:“等我。”

窗外的阳光正好,宋亚轩把胸针别在衬衫上,走到钢琴前坐下。指尖落下,弹出的不再是清冷的月光,而是首温暖的小夜曲,像在对某个正在奔赴的人说:我等你,在有月光的地方。

本章完——————

今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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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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