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文—粉笔灰里的句号

《粉笔灰里的句号》

张真源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刘耀文时,他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粉笔头,校服后领沾着片粉笔灰,像只落了雪的小兽。

“新来的转校生?”张真源把教案放在桌上,弯腰帮他拾了支白色粉笔。少年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没褪尽的桀骜,耳尖却悄悄红了:“嗯。”

那是刘耀文转来的第三周,因为和同学打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张真源是新来的实习老师,刚好撞见这一幕。他没像其他老师那样训斥,只是把刘耀文拉到备课室,给他找了瓶碘伏:“下次别用拳头说话,疼的是自己。”

刘耀文抿着唇没说话,却在张真源转身写教案时,偷偷盯着他握笔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写出来的板书像打印体,连粉笔字都带着温柔的弧度。

从那天起,刘耀文的座位从最后一排挪到了第一排。他不再逃课,只是总在数学课上盯着张真源发呆,笔记本上画满了不成形的简笔画——有时是张真源握粉笔的姿势,有时是他笑起来扬起的嘴角。

张真源发现了,却没点破。他会在刘耀文走神时故意点他回答问题,看着少年窘迫地站起来,耳根红透,然后耐心地再讲一遍。课后,刘耀文会磨磨蹭蹭地留下,借口问习题,其实是想多待一会儿。

“这道题用辅助线……”张真源的指尖在练习册上划过,不小心碰到刘耀文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空气里飘着粉笔灰的味道,刘耀文的心跳声比窗外的蝉鸣还响。

学期末的家长会,刘耀文的妈妈没来。张真源在走廊找到他,少年正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教学楼发呆。“怎么不进去?”张真源递给他瓶冰汽水。

“进去也没人看。”刘耀文拧开瓶盖,声音闷闷的,“我爸妈离婚了,谁也不管我。”

张真源没说话,只是陪他站了很久。晚风掀起他的衬衫衣角,刘耀文偷偷看他的侧脸,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他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变故发生在第二年春天。教育局来检查,有人匿名举报张真源“与学生过度亲近”。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但流言像野草般疯长。张真源的实习考核被延期,他开始刻意疏远刘耀文,不再单独辅导,上课也不再点他的名字。

刘耀文慌了。他堵在办公室门口,红着眼问:“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张真源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刘耀文,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那天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再也没有交叠。刘耀文看着张真源转身离开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画满简笔画的笔记本,指节泛白。

不久后,张真源结束了实习,调去了另一所学校。他走的那天,刘耀文在教室上课,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猛地抬头,只看到车尾消失在街角。笔记本被他揉皱在口袋里,粉笔灰从纸页间掉出来,迷了眼。

很多年后,刘耀文成了一名设计师。他的工作室里挂着一幅画,画的是间教室,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粉笔灰在光束里跳舞,讲台上站着个模糊的身影。

有人问他画里的人是谁,他总是笑而不答。只有在深夜整理旧物时,他才会拿出那本泛黄的笔记本,指尖拂过那些幼稚的简笔画,和最后一页张真源留下的字迹——“愿你前程似锦”。

粉笔灰落了满身,像场下不完的雪。刘耀文终于明白,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平行线,哪怕曾在某个瞬间无限靠近,最终也只会朝着各自的方向延伸,消失在人海里。

就像那年春天,张真源转身时,走廊里散落的粉笔头,终究没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句号

本章完——————

那个给大家说一下

我不是这几天一直没有更新吗

是因为上学,然后今天又补课了

所以一直没有更新

大家也不要失落

因为好消息来了

接下来周日到下周四我都是休息的

所以我会每天更2~3章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今天就先这样吧,拜拜啦,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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