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鑫—玫瑰与薄荷的庭院

丁程鑫第一次推开那扇爬满蔷薇的木门时,薄荷的清香正顺着风缠上来。张真源蹲在花圃前,指尖捏着小铲子,正把一株蔫了的绣球花移到新土盆里,浅蓝色的围裙沾着草屑,侧脸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泛着浅粉。

“你就是张园艺师?”丁程鑫站在石板路上,看着满园疯长的玫瑰和薄荷,还有角落里几架缀满青果的葡萄藤,突然觉得请人打理花园的决定没做错——他的小庭院,终于有了点活气。

张真源回过头,睫毛上沾着片碎叶:“是我。丁先生想种点什么?”他的声音像浸过泉水,带着点草木的湿润。

“随便吧,”丁程鑫靠在门柱上,看着他把绣球花扶稳,“别让它们死了就行。”

他是个不太会照顾植物的人。之前试着养过多肉,结果浇太多水烂了根;买过几盆玫瑰,没几天就被蚜虫啃得只剩枝桠。朋友说张真源是这一带最好的园艺师,把枯枝能养开花,丁程鑫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拨通了那个备注“张师傅”的电话。

张真源果然有本事。一周后,丁程鑫的庭院像被施了魔法。枯萎的玫瑰丛抽出新芽,薄荷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葡萄藤下还多了个藤编秋千,吊绳上系着两朵晒干的薰衣草,风一吹就晃晃悠悠。

“你还会做这个?”丁程鑫坐在秋千上,看着张真源给新栽的向日葵浇水,水壶倾斜的角度刚刚好,水珠落在花瓣上,像撒了把碎钻。

“以前学过一点木工。”张真源直起身,额角的汗滴落在锁骨上,“丁先生要是喜欢,下次给秋千加个坐垫。”

丁程鑫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赶紧移开目光:“不用麻烦了。”

但张真源还是带来了坐垫,浅灰色的亚麻布,上面绣着朵小小的玫瑰,针脚细密得像他侍弄花草时的耐心。丁程鑫摸着坐垫上的花瓣,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周三的下午——那是张真源来打理花园的日子。

他会搬把藤椅坐在廊下,看张真源修剪枝叶。阳光穿过葡萄藤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蝴蝶停在他的肩头,他也只是屏住呼吸,等蝴蝶自己飞走。

“这个给你。”有次张真源递过来个小罐子,里面装着深绿色的膏体,“薄荷做的,蚊子咬了抹一点,很管用。”

丁程鑫打开罐子,清凉的气息漫出来,混着张真源身上淡淡的泥土味,意外地让人安心。他晚上加班时被蚊子咬了包,下意识地摸出罐子,指尖沾着薄荷膏蹭过皮肤,凉丝丝的,到比止痒更让人记挂

入夏时,第一朵玫瑰开了,是极浅的香槟色。张真源摘下来,插在丁程鑫书房的玻璃瓶里。“刚开的最香。”他站在书架旁,目光扫过一排排设计图,“丁先生是做建筑设计的?”

“嗯。”丁程鑫点头,看着他的影子落在图纸上,和那些线条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你呢?为什么喜欢种花?”

张真源笑了,眼角弯出浅淡的纹路:“花不会说谎啊。你对它好,它就开花给你看。”

那天下午,他们坐在葡萄藤下喝了杯薄荷茶。张真源说起小时候在乡下跟着爷爷种花,说每种花的脾气,说玫瑰有刺但心软,薄荷看着凉却最贴心。丁程鑫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看他说话时偶尔会轻轻碰一下身边的薄荷草,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秋末的时候,丁程鑫去外地出差,临走前特意叮嘱张真源不用过来,花园随便应付下就好。可两周后他回来,推开院门却愣住了——满园的菊花正热热闹闹地开着,橙色的、黄色的、白的,把深秋的庭院铺成了暖色。

张真源正站在菊丛里,给最后几株花浇水。听见动静回头,脸上沾着点泥土:“回来了?”

“你怎么……”丁程鑫的话堵在喉咙口。

“怕你回来看不到花,会失望。”张真源走过来,手里捧着一小束雏菊,白色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欢迎回家。”

丁程鑫接过花束,指尖碰到他的,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雏菊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漫进心里,比任何香水都让人动容。他突然明白,自己期待的或许从来不是开花,而是那个让花开的人。

“张真源,”他鼓起勇气,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尝尝我做的饼干。”

张真源的眼睛亮了亮,像被阳光照到的花:“好啊,不过要配薄荷茶才行。”

那天的夕阳把庭院染成了蜜糖色。丁程鑫看着张真源小心地把雏菊插进花瓶,突然觉得,这个曾经被他嫌弃冷清的小院子,因为有了一个会种花的人,终于长出了最温柔的样子。

后来,丁程鑫的设计图里多了很多庭院的元素,有爬满蔷薇的墙,有葡萄藤下的秋千,还有永远开着花的角落。同事问他是不是有了新灵感,他只是笑,没说那个灵感的名字,叫张真源,像玫瑰一样热烈,又像薄荷一样,把清凉的甜,悄悄种进了他心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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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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