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剑心】王权富贵

龙族首领受御水珠暴虐之气影响,化身暴龙,在西西域肆意屠杀人妖。千夏国与龙族展开缠斗,厉家军更是屠龙获取龙骨,千夏国的城门前,一位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的将军手持长枪,正与一条普通的龙展开激烈厮杀。将军动作矫健,每一次出枪都迅猛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斗,将军终于成功屠龙,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龙骨,那一刻,猎猎作响的厉字旗帜在风中肆意飘扬。自那以后,西西域的妖族纷纷投向千夏国。蝎族妖王甚至献出了蝎族秘术,传授给当时的厉将军,帮助他将龙脊融入体内,修为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千夏国因此占据了优势,所有妖族与千夏国达成约定,齐心协力,誓要杀死暴龙,终结这乱世,厉将军与众多妖王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坚定的神情,他们慷慨激昂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他们将为了和平与安宁而战。其中,有一位妖王正是沙狐族妖王

那时的沙狐国妖王做了一件改变沙狐族命运的事。在厉将军离开后,他毒杀了在场的所有妖王

厉将军刚刚踏出密室,众妖王便开始饮酒作乐,沉浸在即将战胜暴龙的喜悦之中。然而,谁也没有料到,沙狐妖王突然挥动手中的权杖,权杖内瞬间喷射出如闪电般的红色妖毒,眨眼间便弥漫了整个密室。众妖王毫无防备,纷纷中毒倒地,痛苦的呻吟声在密室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了增援的千夏国,与龙族陷入了苦战。最终,双方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双双退出了西西域的历史舞台。而沙狐皇的父皇在暗中蛰伏,得到御水珠后将其吸纳入体,可没想到,却被暴虐的御水珠穿透胸膛,当场横死。而御水珠也在此时消失在天际,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才是历史的真相

梵云飞:父皇!!你这是做什么?!

梵云飞惊骇欲绝,沙狐国王面目变得狰狞

梵元吉:傻儿子!!娶她不过是为了她体内世代传承的‘龙脊’!!有了龙脊之力,配合御水珠,我沙狐国便能称霸西西域!!

骨节分离的脆响混着血肉声,森白的龙骨正被缓缓抽离厉雪扬的身体,厉雪扬闷哼一声,感觉一股源自血脉本源的力量正在被强行剥离,痛苦万分。沙狐皇继续念动咒语,梵云飞激烈反抗,身体不断挣扎,然而龙脊最终还是贴合梵云飞背部,渐渐与他融合。当龙脊最后一道骨刺没入皮肉时,梵云飞背脊突然弓成诡异的弧度,脊椎凸起处竟生出龙鳞状的光纹,梵云飞心中的愤怒和悲痛达到了顶点,妖力瞬间爆发,因龙脊之力与御水珠内蕴的庞大水灵之力与龙脊的霸道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冲撞,瞬间失控

厉雪扬:土狗,你是我厉雪扬的人,我绝不允许你变成暴龙

厉雪扬咬紧嘴唇,目光坚定,就在这时,燃烧的传送符在空中划出焦痕,如同在夜幕烫出一个窟窿。密室之中的穹顶裂纹中倾泻的金砂裹着朝澜和王权富贵翩然落地。两人快速看了下这边的情况,沙狐皇昏迷不醒,倒在一旁,厉雪扬正在十分勉强地靠灵力遏制梵云飞体内龙息暴走。梵云飞身周,红色的龙息正在不断暴涨,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虽在努力克制,但已在崩溃边缘

王权富贵:朝澜,为我护法

他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朝澜心疼地看着王权富贵,知道他决定的事无人能够改变,咽下所有劝阻,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出来,无比坚定地为她的富贵少爷护法

朝澜(青帝):好,交给我

王权富贵:小土狗

梵云飞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王权富贵

梵云飞:少师……

王权富贵:还记得我教你的吗?心有灵则万邪不侵,你是梵云飞,你不会受任何人影响,凝心,凝意!!

梵云飞依照王权富贵的话,运诀调息,他身后红色龙息不再暴涨,似在慢慢平静下来

王权富贵语带温柔坚定,王权富贵的声音犹如定海神针

王权富贵:信我

龙息如火山喷涌,戾风吹起王权富贵的发丝。王权富贵闭目凝诀催动灵血,素衣下的血脉突然暴起,皮下血管游走如赤蛇——绝灵印正将他心脏炙烤成蜷缩的炭块,喉间溢出的血沫被生生咽下,只余眼尾沁出一点猩红,像白瓷将碎前最后的釉裂。王权富贵覆在梵云飞额间的手掌依然很稳,神火印记在王权富贵额间绽出金纹,他忍下了所有痛苦,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梵云飞

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催动体内那源自东方灵族的本源之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炽烈的金色光芒从他体内透出,如同燃烧的火焰。他以自身灵血为引,化作最纯净的净化之力,如同涓涓细流,又如同温暖的阳光,强行切入梵云飞狂暴的能量场中,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住那躁动不安的御水珠核心

王权富贵:云飞,吾之道,乃天下众生之道,唯有心怀天下,情系众生者,方为至强!!而你生性纯善,质朴憨直,亦适合此道,今吾助你将此珠彻底炼化,愿此后,你既可守护心中所珍之人,又能镇守四方,佑天下安宁,保世间太平!!

王权富贵一生追求剑道,总觉有担当大义,胸怀天下者,方是最强。可他现在发现,有一种天真笨拙,能守一人,亦能守四方

王权富贵施法,彻底燃烧东方灵血

王权富贵:烈焰赤火,焚尽枷锁,水火为笔,重绘乾坤,天地奥妙,尽在其中

随着灵火的燃烧,王权富贵的颈部出现金纹,他正承受着烈火焚心的剧烈痛楚,御水珠被灵火包围,戾气正在消散,王权富贵强忍着痛苦,调动体内灵血“纯质阳炎”,王权富贵嘴角有鲜血渗出,额头神火标记与胸口绝灵印齐亮,灵血剑组成的重瓣莲花生出巨大灵火,将所有暴虐气息燃烧殆尽

“嗡”御水珠剧烈震颤,表面的暴戾蓝光在王权富贵那蕴含着神圣净化之力的灵血冲刷下,逐渐变得柔和、澄澈。梵云飞周身狂暴的气息也开始平复,赤红的双眼慢慢恢复清明

王权富贵:梵云飞,自今日起,御水珠暴虐之息尽消,汝,将为龙主

然而,强行燃烧大量灵血,对于本就如风中残烛的王权富贵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当御水珠最后一丝戾气被净化,梵云飞脱力倒下,被厉雪扬踉跄接住时,王权富贵身体猛地一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那鲜血竟也带着淡淡的金色光点。他眼前一黑,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直直地向后倒去

朝澜(青帝):富贵少爷!!!

朝澜的惊呼带着哭腔,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将他瘫软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看着王权富贵面色如雪、气若游丝的模样,她素手至他的后心处,不顾体内的九珏封印,执意将神力转化为最温和的生机之力,输入王权富贵体内,护住他心脉

沙狐王宫的混乱与背叛被暂时抛在身后,王权富贵抱起昏迷不醒的朝澜,权无暮紧随其后,三人甚至来不及与刚刚恢复清醒、尚处在震惊与悲痛中的梵云飞和厉雪扬多做交代,便匆匆离开了那片令人心寒的宫闱

他们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地方——沙漠边缘,那间被朝澜用织锦和王权富贵用鱼灯一点点装饰起来的小土屋。推开门,熟悉的、带着阳光和织物味道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与朝澜此刻浑身冰凉的触感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朝澜在房间里闭目打坐调息,王权富贵和权无暮则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着,此时的朝澜的脸色泛起一种不祥的潮红,呼吸微弱而急促,唇边还残留着之前呕出的、带着金芒的血迹。不知过了多久,朝澜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是一口鲜血呛咳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那血色依旧带着刺目的淡金

权无暮(王权如沐):贵哥,小蝴蝶她……

王权富贵:朝澜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正在失控,我们不能随意插手,恐有令她走火入魔之险,现下只能靠她自己

与此同时,梵云飞的嗓门撞开了小院的门

梵云飞:少师,少师娘,我带我家厉雪扬来看你们了

两坛杏花酿在他手底下晃悠得欢实,粗陶坛身磕碰出清越声响

厉雪扬:此行登门,是谢谢少师和朝澜姑娘,救了我家土狗

朝澜(青帝):都是朋友,何必言谢

此时的朝澜也从入定的状态中走出来

王权富贵:身体可还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朝澜(青帝):富贵少爷,我没事

转眼间,岁末将至,沙漠的寒风也带上了几分辞旧迎新的意味。除夕这天,小小的土屋难得地热闹起来

朝澜在小土屋里挂满了灯笼

王权富贵坐在主位,朝澜、权无暮、梵云飞、厉雪扬围坐一堂,准备一起守岁。年夜饭自然要自己动手才显诚意,只是这几人都缺少了做饭的经验,权无暮信心满满地炒了个小菜,结果齁得众人猛灌茶水;厉雪扬和梵云飞想做个甜口的点心,糖却放得毫不手软,甜得发腻。王权富贵看着他们手忙脚乱,无奈地摇了摇头,亲自挽起袖子,用清水煮了一锅碧莹莹的菜汤,活像一堆蔬菜在洗澡……酸甜苦辣人生四味,几乎都在这里了

朝澜(青帝):行了,都给我离开厨房,你们这群厨房杀手

朝澜刀工利落,切配食材又快又好,一旁看着炖肉的火候,竟炖得酥烂入味,香气四溢,朝澜成了这顿年夜饭的主力

龙井虾仁,樱桃肉,荷花酥,牛奶燕窝,糖醋荷藕,杏仁豆腐

还有朝澜自己酿的酒——星月酿,这世上有一种酒,是最有情的滋味,同时也是最无情的滋味。无情又有情,恰似白日见星辰,正因不可能,才最动人。就像有些人,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触不可及。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世事无常,最会磋磨人的意气,如今这酒里酿的,可不就是那些消磨掉的旷达么?遨游仙宫,纵情千里,直至天光乍破,白日见星辰。便以此为灵感,酿出七盏星夜酒。那酒水之中果真隐隐闪着一道道白光,像是点点星光一般,虽只是一杯酒,却像囊括了一整个星空,可不就是白日星辰。白日见星辰,酒中映故人,纵使无情,也动人;可这酒是有情的,既是不可能,那就让它变成可能,天有情,酒亦有情,必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权无暮(王权如沐):哇!!看不出来啊,小蝴蝶手艺这么好?!贵哥,你有福了啊

梵云飞:少师娘,真的好香

朝澜(青帝):都尝尝看

夜幕低垂,屋内点起了王权富贵做的鱼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众人。杯盏交错,虽无仙酿,只是寻常酒水,却也喝得尽兴

权无暮看着梵云飞笨拙却真诚地给厉雪扬夹菜,厉雪扬虽依旧板着脸,眼底却有着藏不住的柔和,心中不由想起了他的龙姐姐,思念翻涌,不知不觉便多饮了几杯

朝澜酒量浅,几杯下肚已是面若桃花,靠在王权富贵身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笑

梵云飞和厉雪扬也有了三分醉意

唯有王权富贵,面色如常,他随了母亲东方淮竹,天生海量,千杯不醉

然而,就在这笑语喧哗、一片暖融之中,王权富贵却感到心口一阵熟悉的悸痛,气血隐隐翻腾。他深知自己的身体远未痊愈,又陪着饮了几杯,怕是牵动了旧伤。他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破坏这难得的守岁氛围。于是,他趁着众人酒酣耳热、说笑正浓之际,悄然起身,默默走到了院中

屋外的寒气瞬间包裹了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扶着冰冷的土墙,走到廊柱旁,坐下缓一口气,那强忍了许久的咳嗽便再也压制不住,猛地爆发出来

王权富贵:咳咳……咳咳咳……

他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出来一般。喉头一阵腥甜,他下意识地用帕子掩住口,待咳嗽稍歇,摊开一看,雪白的绢帕上,赫然是一抹刺眼的鲜红。他默默将帕子攥紧,藏入袖中,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王权富贵:看来燃命所受的伤已经伤到肺腑,在身体还没有其他异样之前,要快点带朝澜离开西西域

他捏了捏眉心,试图稳住身形,却只觉得浑身力气如同潮水般退去,视线迅速模糊,最终,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廊柱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院内寒风依旧,屋内守岁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而廊下,那刚刚还在与众人把酒言欢的身影,已独自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冰冷之中,唯有袖中那方染血的帕子,无声地诉说着他强撑下的苦楚

屋内的喧嚣渐渐平息,只留下此起彼伏的鼾声。权无暮伏在桌上,指尖还无意识地绕着空了的酒杯;梵云飞变回了原形,毛茸茸的一团蜷在厉雪扬腿边,厉雪扬则直接躺到了朝澜的床上,英气的眉宇在睡梦中舒展开来

朝澜醉意朦胧,只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下意识地伸手摸索,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空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原本坐在身边的王权富贵不见了踪影

朝澜(青帝):富贵少爷……

她嘟囔着,撑着发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循着本能朝屋外走去,夜风拂面,让她稍稍清醒了些。她一眼就看到了廊柱下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安静地靠在柱子上,双目紧闭,头微微侧向一边,像是累极了沉沉睡去。月光如水,洒在他苍白却宁静的侧脸上,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种易碎的美感,朝澜松了口气,心底泛起一丝柔软的疼惜。她想,定是守岁累了,又不忍打扰屋内众人的兴致,才独自出来休息

她转身回屋,轻手轻脚地取来一条厚实的毯子,那是她用最柔软的羊毛混着丝线织成的,温暖非常。她走到王权富贵身边,小心地将毯子展开,先盖在他身上,然后自己也挨着他坐下,将另一半毯子裹住自己

她轻轻地将头靠在那个能让她感到安心的肩膀上,仰起脸,看向夜空

沙漠的除夕夜,天空格外高远澄澈。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清辉遍洒,将沙丘勾勒出柔和的银边。漫天繁星璀璨,如同碎钻镶嵌在墨蓝色的天鹅绒上,一闪一闪,静谧而浩瀚

夜风带着寒意,但裹在共同的毯子里,靠着他,朝澜只觉得周身都被一种宁静的幸福包裹着。她听着耳边他均匀却比往日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看着天边那轮圆满的月亮,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满足的、带着醉意的微笑

朝澜(青帝):今晚月亮真亮啊,富贵少爷,我们又一起过了一年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皮也越来越重。在这份依靠着彼此的温暖与头顶无垠星月的注视下,连日来的担忧、操劳以及方才的酒意一同涌上,她慢慢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沉入了睡梦之中。月光下,廊柱旁,两人相互依偎着,共用一毯,在寒夜里汲取彼此的温暖,一个陷入昏迷不知外界风雨,一个沉醉梦乡守护身侧安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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