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危机！代价！
化工厂区的铁门被撬开时，锈屑簌簌落在地上。
顾清棹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光束贴着地面移动，照着碎石堆里的玻璃碴和扭曲的铁丝，靴底踩过枯草，发出极轻的响动。
顾清棹：“保持间距。”
顾清棹：“注意化工桶的腐蚀痕迹，避开泄漏区。”
橘健太朗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手电筒光束突然在一处地面顿住——那里有串新鲜的脚印，尺寸很小，像是孩子的。
橘健太朗：“顾队，这……”
顾清棹：“可能是附近居民的孩子误入。”
她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脚印边缘的湿泥。
顾清棹：“刚留下的，通知外围警戒组留意。”
话音刚落，耳机里传来森川的声音。
森川悠真：“顾队，一楼入口发现模拟人质标识，请求指示。”
她用战术手电在掌心照亮地图，进行人员安排。
顾清棹：“原地警戒，我和橘健上二楼确认。”
二楼的楼梯积着厚灰，每踩一步都扬起细小的尘埃，空气中还弥漫着化学品的刺鼻味。
顾清棹的手电筒扫过墙面，斑驳的标语依稀可见“安全生产”的字样，角落里的铁架锈得不成样子，却在最底层的横栏上，发现了块没化完的奶糖。
橘健太朗：“有人来过。”
他的声音发紧，握紧了模拟手枪。
顾清棹没说话，光束移向西侧的反应釜。
那是个一人多高的圆柱形铁罐，表面爬满铁锈，却在底座发现了一圈异常的金属光泽——不是锈蚀，是新鲜的打磨痕迹。
她走近几步，鼻尖萦绕着股若有似无的杏仁味，心脏猛地一缩——是氰化物的气味，演练道具绝不会用这种危险品。
手指抚过反应釜的阀门，压力表的指针正在微不可查地跳动，而阀门下方的阴影里，贴着块小小的电子屏，红色的数字正一秒秒减少：00:05:21。
顾清棹：“不对。”
顾清棹：“这不是演练。”
橘健太朗：“怎么了，顾队？”
顾清棹的声音陡然变沉。
顾清棹：“橘健，立刻用紧急频道通知所有人撤离，包括外围的居民，说发现实弹爆炸物，重复，实弹！”
阀门上的压力表指针不停转动，顾清棹还在底座发现了新鲜的炸药残留物——不是演习用的发烟装置，是真的C4。
有人利用这次活动，把真正的炸弹藏进了废弃厂区。
橘健太朗：“什么？！”
橘健立马拿出对讲机。
橘健太朗：“那你呢？
顾清棹：“我看看能不能拆。”
她的目光已经落在反应釜侧面的线路盒上，盒盖被撬开了一道缝，露出里面纠缠的导线。
顾清棹：“快去找拆弹组，告诉他们是C4，混了化学品，让他们带防化装备。”
橘健太朗：“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
橘健太朗：“我们可以等专业拆弹组来！”
顾清棹：“来不及了。”
顾清棹抬头看向压力表，指针已经指向危险值，
此刻，厂区外围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附近的居民被警笛声惊动，裹着外套远远站着，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踮脚往厂房里望。
所有人都以为是演练，没人知道二楼的反应釜正像颗定时炸弹，倒计时的数字已经跌破五分钟。
顾清棹：“反应釜里的化学品遇热会爆炸，现在撤离至少需要十分钟，而它撑不了五分钟。”
顾清棹：“走！”
橘健太朗死死看了她一眼，咬着牙转身离开。
而顾清棹撬开线路盒的瞬间，耳机里突然传来声音。
教官：“清棹！外围至少有三十个居民！疏散速度跟不上！”
教官：“拆弹组还被堵在三公里外！森川现在正赶去接应！”
教官的吼声从耳机里挤出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她听见这话，动作猛地一顿。
电子屏上的数字只剩00:03:54，按这个速度，如果，她不赌一把，居民根本撤不完。
系统：（检测到围观人群生命体征，当前撤离率仅40%，爆炸冲击波覆盖范围将包含外围50米。）
系统：（按现有时间，最多拯救60%的人，而且，不包括警务人员。）
系统的声音及时响起，将情况告知顾清棹。
她深吸一口气，作训服的领口被冷汗浸得发黏。
顾清棹：（系统，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下所有人，我知道的，你可以做到。）
系统：（检测到高危爆炸物，含化学引爆装置，考虑时间不足，拆除成功率1.2%，宿主可以消耗现有储能能量，能量兑换时间比1000:1，现有能量可延长5分钟，但要接受对应代价，是否执行？）
顾清棹：（执行。）
系统：（警告！能量清零后，时间锚点将失效，若遭遇致命伤害，无法回溯！）
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系统：（这不是你的任务！你可以跳转到安全时间点！）
系统：（拆除需消耗全部储能，且长时间无法进行跳转！这意味着你可能永远困在这条时间线，甚至……）
顾清棹：（闭嘴。）
没有半分犹豫，她的指尖已经捏住了红色导线，指腹能感觉到里面铜丝的震颤。
顾清棹：（现在，换。）
电子屏的数字突然跳了跳，从00:03:28变成00:08:28。
系统：（时间已延长，倒计时重新开始。）
系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系统：（宿主，这是你全部的能量了。）
她没回应，只是对着耳机说。
顾清棹：“教官，我争取到八分钟，让居民往西北方向跑，那里有片矮墙能缓冲冲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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