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时光
晨雾还没散尽，天蒙蒙亮，教室就已然亮了灯。
第一节的早课永远弥漫着咖啡味，顾清棹习惯性地坐在靠窗的地方。
讲台上，教授正在分析连环杀人案的侧写，她在笔记本上画现场示意图，笔尖在“第三处抛尸地点植被异常”处停顿——昨晚复盘时，她总觉得这里的土壤样本有问题。
同桌：“阿棹，教授叫你。”
女生用胳膊肘碰了碰顾清棹。
顾清棹抬头，迎上教授的目光。
老教授：“谈谈你的看法。”
他推了推眼镜。
老教授：“关于凶手的职业推测。”
顾清棹：“不是医生。”
她站起身，声音清晰地传遍阶梯教室。
顾清棹：“现场遗留的缝合手法更接近兽医——结节间距2.3厘米，是大型动物手术的标准，而且打结方式带倒钩，这是处理动物皮毛时防止缝线脱落的习惯。”
教室里响起一阵吸气声。
有人翻出卷宗里的照片对比，果然在缝合处看到了细微的倒钩痕迹，教授眼里闪过赞许。
老教授：“继续。”
顾清棹：“他养过大型犬，独居，住所距离第二抛尸点不超过三公里。”
她指尖点过地图上的河流。
顾清棹：“尸块包裹物上的纤维来自防水帆布，边缘有犬齿咬痕，结合水流速度，推断……”
下课后，旁边的女生红着脸递来颗薄荷糖，她捏着糖纸的手微微发颤。
同学C：“清棹，我下次能跟你组队做课程报告吗？”
顾清棹接过糖，指尖碰到对方的手，女生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顾清棹：“可以。”
她言简意赅，把糖放进帆布包——那里总备着小零食，有时是给执勤时遇到的孩子，有时是分给忘了吃饭的同学。
出了教室，有同学追出来问。
同学A：“你怎么看出结节间距的？我用尺子量了半天才对上。”
她已经走出很远，回头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上面画着放大十倍的缝合示意图，线条比打印的还精准。
顾清棹：“动态视力。”
说完，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
射击馆的枪声在午后格外清晰。
顾清棹趴在靶位上，92式手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视线却死死锁着百米外的移动靶。
教官：“呼吸匀着点。”
中年教官在旁边说着。
教官：“瞄准目标，不要分心。”
她调整呼吸，食指轻扣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透靶心时，她已经开始拆卸枪支。
枪械零件在掌心翻飞，组装完成时，报靶器才慢悠悠报出“10环”。
旁边的新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刚才亲眼看见，她在蒙眼状态下，用37秒完成了枪支的分解与重组，比教材规定的最快时间还快12秒。
教官：“清棹，你这手速。”
教官：“比记录还快。”
她没说话，只是拿起抹布擦拭枪管，动作轻柔。
他们看到她弹无虚发的凌厉，却不知，她也曾举枪不稳、屡屡脱靶，是日复一日，不分昼夜的刻苦练习才造就了现在的她。
射击馆的教官后来常对新生说：“多向你们的顾学姐学习，她不仅是万里挑一，难有的天才，还有着你们都没有的毅力。”
同学B：“顾学姐。”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鼓足勇气走过来，手里拿着本《弹道学基础理论》。
同学B：“那个，我想问你这个公式怎么算。”
顾清棹接过书，指尖点在公式旁的注释上。
顾清棹：“这里的空气阻力系数，要用实际海拔修正。”
她从口袋里摸出支笔，在空白处写下修正值。
顾清棹：“代入试试。”
顾清棹：“还有，若想提高准度，还是得多打实弹练习。”
男生看着她的字迹，突然红了脸。
他想起上周执勤，自己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证物袋上，是顾清棹用镊子一点点夹出咖啡渍，全程没说一句责备的话，只是在最后递给他一包纸巾，说“下次小心”。
——
暮色爬上图书馆的书架，顾清棹刚写完《犯罪现场重建》的论文。
合上书的瞬间，发现扉页里夹着张纸条，是不知姓名的新生写的：“顾学姐，你刚刚拆枪的样子特别帅，我也想成为像你这样优秀的人。”
她把纸条折好，放进帆布包的夹层——那里已经攒了不少这样的纸条。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系统：（宿主，周围大量关于你的正面能量，世界对你的排斥已经很小了。）
顾清棹走出图书馆，听到远处的射击馆传来最后一声枪响，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鸽子。
手腕上的槐花印记又开始发烫。
……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
顾清棹撑着伞走在巷口，看见同系的男生正对着自行车发愁——车链掉了，雨水把他的制服淋得透湿。
她走过去，放下东西帆布包，蹲下身徒手摆弄链条。
同学D：“顾清棹，不用……”
男生急得摆手。
同学D：“我自己来就行，太脏了。”
她没抬头，指尖带着机油的黑，动作却依旧稳。
顾清棹：“别动，容易夹手。”
紧接着三两下就把链条复位，站起身，从包里摸出消毒湿巾擦手。
顾清棹：“前面有修车铺，去上点油。”
男生看着顾清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突然说。
同学D：“下周系里有舞会，你……”
顾清棹：“不去。”
顾清棹：“要回家。”
原地，男生看着她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
月亮从不在乎有没有人仰望，只是自顾自地亮着，却早已把清辉，洒进了每个需要她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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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宝在努力变强！
作者：又名顾宝“平淡”的学习日常～（*/∇＼*）
作者：到这里，散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