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扯掉琴酒的车门了
苏砚白看了看地上的绳子,又看了看大美人。
靠的近,能看见大美人那张英俊苍白的脸,墨绿色的眸子像是漂亮的墨绿宝石,但却透着寒光,比寒冬还要冰冷。
苏砚白觉得他稍稍轻举妄动,男人的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脑袋。
好吧,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苏砚白弯捡起地上的绳子,乖巧的将自己双手绑在一起,从始至终,听话的不行。
但琴酒丝毫没放松,从少年刚才的身手,他就知道这条绳子不起作用,只是想试探一下少年的底线。
冰冷的伯莱塔依旧抵在苏砚白脑袋上,手指扣在扳机上,仿佛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的开枪。
他被枪口抵着,朝巷子口走,刚走到巷子口,不远处开来一辆车。
远远地能看见流畅的黑色线条,从外形看,还挺好看的,是苏砚白在书上学到的,这个世界的飞行棋一样的交通工具。
看见那辆车,琴酒扯着苏砚白退回巷子,藏在黑暗中。
那辆车开到对面的电话亭,从里面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
下车后,对方站在车旁四处张望了一圈。
“那个人是你的人?”苏砚白微微挑眉,好奇的询问。
琴酒没说话,锐利的眸子紧盯着伏特加。
等了好一会,没看到有其他认出来,琴酒这才用枪压着苏砚白往巷子口走。
两人一出现,寻找人的伏特加立刻看见,急切地跑过来:“大哥。”
顿了一下,他看到被苏砚白,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大哥一向出手狠辣,不会留人性命,这个人……
伏特加嘶了一声,长得太好看了。
不过伏特加虽然才跟了琴酒几个月,却也知道,他大哥不是看脸会留下别人一条命的人。
想到今天和大哥遭到的背叛和伏击,伏特加脸色狰狞凶恶起来,他从兜里拿出枪,粗声粗气的道:“大哥,他是不是那个帮派的人,我现在就杀了他了……”
“闭嘴!”琴酒冰冷的呵斥,看向伏特加的目光带着掩饰不住的冷漠杀意:“蠢货。”
伏特加缩了缩脖子,闭上嘴。
琴酒冷哼一声,压着苏砚白走到车门位置。
保时捷356A,是琴酒的爱车,也是一款半个世纪前的古董车了。
原先只有两个座位,已经被改造成四个车座,车门也被多改造了两扇,性能更是比当下任何车都好。
“上车。”琴酒言简意赅命令道
苏砚白依言,拉扯后车座门,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坐这种车,不知道该使用多大力气,于是,下一秒,琴酒就看到自己的爱车车门从车上掉下来了。
苏砚白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被扯下来的车门,错愕两秒,他下意识松开手,转头看向琴酒,喃喃:“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第一次见面,就把大美人的东西弄坏了,大美人不会生气吧。
琴酒脸僵了一下,握着伯莱塔的手指微微用力,额头青筋微跳,就连身上的杀意也越来越浓烈。
他听着苏砚白的辩解,似乎被气笑了,冷峻的脸都带上了一丝狰狞。
“大哥……”伏特加微微张大嘴,震惊的看着苏砚白。
这个看着高挑单薄的少年,力气竟然这么大,他又忍不住看向绑住少年双手的绳子,有些怀疑,这绳子是不是特制的。
最后,苏砚白还是上车了,至于车门,被伏特加放在了副驾驶座,等回去后就送去修理。
车上,琴酒依旧没有放下警惕,伸手将苏砚白背在身后的两把剑收起来放在自己另外一边身侧。
武器被缴,任何人无法受得了,毕竟谁也不能手无缚鸡之力,随时有生命危险。
但出乎意料,这个小鬼,竟然一动不动,甚至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是睁大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盯着他。
琴酒微微皱眉,收回枪支,从旁边拿出一直备着放在车上的医药盒低头开始处理伤口。
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很多,但因剧烈运动又不断出血关系,哪怕已经做了紧急处理的依旧没用,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他并没表情出半分虚弱。
一旁的苏砚白目不转睛的盯着琴酒,一动不动,要不是眼珠子随着琴酒的动作转,怕是以为他是石雕。
男人脸英俊冰冷,看不出半点柔和,墨绿色的眸子总是冷漠阴郁和凌厉,像是丛林里的野兽似得。
高挺的鼻、薄削的唇,脸部线条也是冷硬锋利的。
银色的长发散落,沾了血污,稍稍带上几分暴戾,但却因苍白的肌肤,很有某种令人心动的感觉。
苏砚白手指动了动,有点想摸摸银发美人头发的冲动。
但大美人还不信任他,苏砚白觉得还是再等等,等大美人发现他真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肯定会愿意以身相许的。
琴酒可不知道有人在觊觎他,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下,他下意识抬眼。
是那个小鬼,看他的目光滚烫的快要化成实质。
琴酒冷呵一声。
组织里不乏对他有意思的女性成员,甚至还有仗着祖辈身份继承代号,自觉地很厉害的成员来勾引他。
琴酒虽说对这种事无所谓,但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挑选人做那种事。
他才当上行动组组长,要处理和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对于那些勾引,全部冷硬的拒绝了。
至于这个小鬼,哪怕面露熟悉的目光,琴酒依旧保持警惕。
风衣的带子被解开,里面的薄毛衣直接被剪开一个洞,露出漂亮腹肌上的狰狞满是血污的伤口。
琴酒面无表情的将周围血迹擦掉,又利落的消毒,始终没有表露半分疼痛。
但苏砚白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和沿着鬓角流出的汗珠,知道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没有感觉。
苏砚白皱起眉。
要是用他的药,肯定会立刻愈合,也不需要担心感染什么的。
但他没再劝说,大美人警惕是正确的。
等伤口处理好后,琴酒将药箱收拾好放回去,又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微微闭上眼在靠背上休憩了片刻,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咬在嘴里。
烟雾升起,让他深邃立体的五官和脸庞有些模糊。
第一次闻到烟味的苏砚白被呛了好几下,琴酒冷漠的瞥了一眼,又散漫的收回来,丝毫没理会他习惯不习惯。
一支烟抽完,他随意的捻灭,又似不经意的询问了一句:“哪个势力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