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发?是恐怖片限定版抱枕!

潘多拉那句“奶要凉了”像是一道终极催命符,瞬间压过了我对高空漂浮的恐惧。

下去?下去就要被喂奶!那种羞耻到脚趾抠出魔宫三室一厅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我不要!”求生欲(或者说羞耻心)瞬间爆棚,我几乎是凭借本能,手脚并用地在空中胡乱一蹬,那对不听话的翅膀居然误打误撞地配合了一下,让我像只受惊的雏鸟,歪歪斜斜地朝着走廊的另一端“飞”扑过去。

“陛下!”潘多拉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无奈的惊呼。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那个拿着“奶瓶”(虽然是真人版)的潘多拉越远越好!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我跌跌撞撞地向前冲。这条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两侧扭曲的壁画上,那些狰狞的眼珠似乎都在随着我的奔跑而转动,发出窸窸窣窣的低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我一个拐弯,冲进一条更加昏暗、弥漫着石楠花与某种冷血动物气息的回廊时——

“砰!”

我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坚硬的“东西”里。冲击力让我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倒在地。

好痛……我捂着撞痛的鼻子,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抬起头,想看看撞到了什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姿高挑曼妙的女人。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裙,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头……她的头上,没有头发。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条蠕动的、嘶嘶作响的蛇!那些蛇颜色斑斓,鳞片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它们有的昂着头,冰冷的竖瞳好奇地“盯”着我;有的吐着猩红的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还有的互相缠绕,露出尖细的毒牙……

美…美杜莎?!

穿越前只在神话里听过的怪物,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而且距离近得我能闻到蛇信带来的、淡淡的腥气。

“啊——!!!”

极致的恐惧瞬间攫取了我的心脏,血液仿佛逆流,冻结。我全身的汗毛倒竖,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连尖叫声都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小动物般呜咽的气流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我吓得惨白的小脸滚落。

我想后退,但四肢软得像面条,根本动弹不得。

美杜莎显然也没料到我的出现,她先是愣了一下,那双属于人类的、美丽的碧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几乎难以捕捉的关切。但她头上那些蛇的躁动,以及我这反应过度的恐惧,显然刺痛了她。

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伸手扶我起来,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别…别过来!”看到她靠近,尤其是那些蛇似乎因为她的动作而更加活跃,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后缩,语无伦次地哭喊,“走开!蛇!好多蛇!”

也就在这时,潘多拉不紧不慢地赶到了。她看到眼前的景象,金色的竖瞳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完美女仆的从容。

“美杜莎夫人,日安。”她先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此时的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看到潘多拉,这个目前看来“最正常”(至少外表是!)的人,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她,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死死攥住她女仆装的裙摆,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她腰间,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

“呜…潘多拉…有…有怪物…蛇…好多蛇…”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闷在她的衣服里,充满了真实的惊惧。

潘多拉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依旧温柔,但看向美杜莎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了然的歉意。

美杜莎僵在原地。她看着我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她,又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缩进潘多拉怀里,那双碧眸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终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郁和受伤。她头上那些嘶鸣的蛇,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渐渐安静下来,有些甚至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有郁闷,有失落,还有一丝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的麻木。然后,她默默地转过身,裙摆划过一个寂寥的弧度,无声地消失在昏暗回廊的阴影里。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完全消失,我才敢从潘多拉怀里微微抬起头,抽噎着,惊魂未定地看着美杜莎离开的方向。

潘多拉轻轻叹了口气,用指尖拭去我脸上的泪珠,语气带着一种见惯不怪的纵容:

“陛下,您今天的‘恶作剧’……是不是有点过头了?看把美杜莎夫人伤心的。”

我懵了,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茫然又委屈。

恶作剧?我刚刚差点被吓死,她居然觉得是恶作剧?

还有,那个满头是蛇的女士……叫美杜莎?我们……认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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